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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余一丁辞别了钟离郡王父子,为了便于赶路,这次他和柳翠不再乘坐马车,林啸天给他们夫妻二人专门在护卫营挑选了两匹好马,又出具了路引,顺便将郡王赠送的二十两金叶子路费银一起奉上,让余一丁感激不尽。
不过送行的人中并没有钟离雪的身影,余一丁只道她仍旧是宿醉未醒,加之自己又着急赶路,也就没有再等钟离雪前来便与众人匆匆道别。
昨夜回到王府是钟离宇出来迎接,见到妹妹居然喝成如此模样心中甚是奇怪,在他的印象中钟离雪是滴酒不沾的,余一丁简单同他解释了一番后钟离宇恍然大悟,他大概想象得到妹妹应该是对余一丁暗生情愫,毕竟头次回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钟离雪的情绪不太对头,本以为是妹妹担心父亲会不同意她跟着余一丁夫妻一起去碧云峰,现在想想可能是这次去呼图木格郡的途中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妹妹对余一丁产生了爱恋。
钟离宇想到此处不禁暗自叹息,不仅是因为余一丁已婚,就算他是独自一人可能父亲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理由还是门当户对,钟离宇很明白这些观念在父亲心目中的分量,不过好在余一丁夫妻立刻就要上路,也许等上一段时间以后自己的妹妹就会慢慢将这份感情放下吧,钟离宇只能这样希望了。
其实钟离雪早就醒了,但是她不敢去送余一丁,虽然平日里这位大小姐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的气势,可是在情感问题上还真有些扭捏,不如柳翠那样干脆,想当初就在余一丁跟柳四七提出要离开碧云峰返回大晋时,柳翠毅然决然地就向余一丁表明了心迹,并且抱定了要跟随他浪迹天涯的决心。相比之下,钟离雪就多了一份顾虑,一份迟疑,心中有意却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可能是因为余一丁已经娶了柳翠,也可能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甚至是二女各自的出身,所受的教育等等都是天壤之别,在她看来昨晚借着酒劲已经说出很多过头的话了,现在让她再进一步那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不过随着余一丁的离去,钟离雪躲在闺房里将自己的枕头哭湿了一大片后,只能无可奈何地暗自把这份情感深埋在心底。
……
话说余一丁夫妻离开了临云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峡关郡,要到峡关郡,首先得赶到三百余里外的京师长平城,然后从那里向东北方向再走二百里才是峡关,余一丁估计路上就算没有任何意外的话也大概需要耗费六七日,这么长的时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真是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恨不得插翅立至。
第三天傍晚,余一丁夫妻已经来到距离长平城三四十里外的一座小镇,如果继续赶路估计到达长平城十有八九已是天黑,余一丁知道在这个时代的城池到了夜间都会关闭城门,唯一不同的就是关闭的时间有早有晚,万一他们赶去了进不了城就麻烦了,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座小镇,反正也要停下来吃晚饭,不如就寻个客栈让人和马都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进京师也不迟。
柳翠当然是听余一丁的安排,于是二人就在这座名为“烟霞”的小镇上找到一间客栈,写好了房间,又让伙计备好饭食后送到客房,顺便打盆洗脸水上楼,这才带着柳翠进了二楼的客房。
伙计将水送到客房,二人简单清洗了一下一路的风尘,没过多久饭菜又送了进来,他们便用起了晚饭,正吃到一半,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喧哗,片刻后伙计敲门,余一丁急忙开门询问何事,伙计说是镇上衙役查房,让他们准备好路引以便查验。
正在二人说话间,两名穿着捕快官衣的官差就来到门前,其中一人对余一丁喝到,“你就是住这间屋的房客?从何处而来?因何事到烟霞镇?可有路引?”
伙计低眉顺眼地对余一丁说道,“客官,这位是镇上的捕快李头。”
余一丁闻言连忙递上路引又拱手道,“原来是李头,我们夫妻二人从临云而来,准备去往峡关。”
李捕快侧身望了望还在饭桌边的柳翠,又看了看路引,想了想道,“看你们夫妻的穿着像是江湖中人啊,去峡关是为何故?”
余一丁纳闷儿,这捕快怎么这样问话,忙说道,“回李头的话,我们是取道峡关回大晋,都是猎户,这是带着内子返回家乡。”
李捕快恍然,便将路引递还给余一丁,又小声说道,“哦,你们夫妻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为好,我看你娘子年轻貌美,最近烟霞镇的地面上又不算太平,你们最好明日就离开此地。”
说着不等余一丁说话就招呼另一名捕快离开客房查验其他房客去了。
等捕快查完房离去后,二人急忙几下吃完晚饭,余一丁就来到楼下大堂询问伙计是怎么回事,伙计愁眉苦脸地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本来我们烟霞镇算是个民风淳朴风景秀丽的小镇,平日里也有不少外地的游客前来游玩,特别是本镇烟霞湖乃是京师附近的一处美景。”
余一丁不想听他说这些,又不便打断伙计的介绍,只得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说下去,伙计继续说道,“谁知六日前就在烟霞湖畔有两名前来游玩的京师女子被人劫走,与她们随行的公子和两名仆役两死一伤,据那名幸存的仆役说当日公子带着两名女眷在烟霞湖泛舟游玩时,有五六名蒙面人袭击了他们,当场杀死了公子和一名仆役,接着又掳走了两名女眷,另一名仆役也受了轻伤,因为装死而侥幸逃过一劫。”
余一丁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又是女子被劫,难道疾风阁还在此处劫掠女子不成?六日前不正是自己在野熊岭和疾风阁的少主交手的时间吗?怎么又会在此处出现类似案件?念及于此忙问道,“那后来怎样?”
伙计继续苦着脸说道,“还能怎样?衙门里贴出了告示,悬赏捉拿贼人呗,客官您也看见了,捕快们天天来小店查验住客,本来春暖花开正是京师的人们来烟霞湖游玩的大好时节,往年趁这个时候我们掌柜的都可以大赚一笔,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害得我们小店的生意都不好了,掌柜的急得直上火,唉。”
末了那伙计还补了一句,“客官我看您的娘子也是年轻标致,要更加注意,最好就按李头说的,明天一早赶紧离开这里吧。”
余一丁谢过伙计回到客房,柳翠正在整理行囊和铺床,见他回来忙问道,“大哥,这镇上出了什么事?”
余一丁沉吟道,“这里也有女子被劫,可能是疾风阁的人所为。”
柳翠惊讶,想了想道,“这个疾风阁到处劫掠女子干嘛?难道不怕引起官府的注意派兵剿灭了他们?”
余一丁也有些奇怪,按理说江湖帮派是不敢与官府作对的,江湖事江湖了,他们也有自己的行事规矩,一般不去骚扰普通百姓而惊动官府,除了一些号称“江湖人”的蟊贼,净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就敢自称江湖人士,所行其实根本与江湖无关,正如李二那样的泼皮无赖。
可是这疾风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觉得自己势力已经可以抗衡朝廷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百姓,余一丁着实想不明白。
“不对。”思索片刻后余一丁说道。
“哪里不对?”柳翠急忙问道。
“黑水镇的衙役一直以为野熊岭上的是山贼,他们根本不知道那里的女子被劫是疾风阁所为,只因我们上山才偶然发现了疾风阁才是罪魁祸首,而在此处发生的女子被劫事件本地官府也不知道是疾风阁所为,况且还有一名仆役生还,要知道疾风阁的暗器是见血封喉的,哪有普通人被他们打伤而不死,居然还能诈死逃脱?按照疾风阁的行事风格必然是不留活口的,这一点说不通。”余一丁皱着眉头分析。
柳翠连连点头,接口道,“嗯,大哥说的有理,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