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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明显有一瞬间的凝滞,很显然,即便风天漠杀了孟家多少无辜之人,自幼受李慎的礼义忠善所教化的拂衣,依旧无法对风如玉下手。
台下众人已经生疑,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现在的大声吆喝,“怎么还不开始啊,这两人在商量些什么呢!”
“急什么,最后一场了,自然是要与众不同些吧……”
台下众人等得焦灼,台上之人也同样无意再蹉跎。
“阿夜,你莫再说了,风天漠的首级,我必然要拿下。”
拂衣的眸色一阵翻江倒海,眼尾不由自主地泛了红,转而他定定地看向了苏长今。
“你不准插手。”
这是警告,也是保护。
可苏长今,又怎会如他的意。
“那只能让师兄失望了,不光我会插手,悬山七子一个都不会落下!”
言罢,苏长今反手将折扇轻摇而开。
不远处,火把一旁,静静地躺着一桶清水。
伴随着她的动作,对面的拂衣微微拧眉,从身后拿出了随身的佩剑。
然,双方皆未曾出鞘。
“拂衣的佩剑,六月飞霜!”
“此剑寒气逼人,相传是由玄冰所炼,近身便可冻人血肉……”
从前,他二人没少比试过,只是当年她入师门最晚,身为老幺倒是受宠,手上不少任务都被师兄师姐抢着去做了,加之那段时间宫夏不喜她有所成就……便也逐渐养成了她懒散的毛病。
偏偏,她又对机关之术颇具兴趣。
师父也曾说,若她再有拂衣的七八分勤奋,就说不准会是谁的功夫更高一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