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杀计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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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数了数墙上的小星星,皱了下眉头,说道:“好像不止十二年了。”

“怎么可能,你会不会算数?”师尊的表情很惊讶,对我的计算能力深表怀疑。

我又认真数了一遍,说道:“151个小星星。”

师尊哈哈大笑,说道:“那就对了,我还以为是我数错了。”

我很疑惑,问道:“151个月,不就是十二年余四个月吗?”

师尊摇摇头,说道:“不对,是十一年余八个月。”师尊越说我就越糊涂了。

“师傅,你的一年内有几个月?”

师尊这个白痴,居然是用着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轻蔑地说道:“一年不都是十三个月,你难道不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师傅,只有闰年才会有十三个月,正经的年都是十二个月的。”

师尊的脸突然间惨白了起来,问道:“还有这样的?记得离开的时候,我问过,那年刚好是十三个月。”

我平静地说道:“因为你离开那年刚好是闰年,四年里才有一个闰年,其他三年都是正经年。师傅要是不信我,可以下山去问问别人。”

说完,我就离开了,剩下师尊一人在房间里抽风。隔了很远,我还能听师尊的叹息声。

“怎么会是这样的,年和年居然长得不一样,早知道当初多问一下就好了。”

那天,我又下山买酒了。因为,我看得出来,师尊的心情不是很好,真的需要酒。

喝了几口酒后,师尊问我,“想不想去北方,去燕赵之地”。燕赵之地是在黄河以北。

“燕赵之地有什么好去的?”我随口问道。

“燕赵之地可是个好地方,光是吃的就有烤鸭、烤羊,烤到金黄的皮,浓郁的肉香,再撒点调料粉……”在师尊绘声绘色的描述下,我们两人都流下了长长的哈喇子。

“再说了,男儿志在远方,何不去燕赵一游。说不定,阿青就在那里。”师尊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虽然知道他在忽悠我,但确实心动了。

我点点头,答应了师尊,陪他去燕赵之地。但是我心里还有个疑惑,不问不舒服。

“师傅,十二年是怎么一回事?”

师尊看着我,讲起了他自己的故事。

据说,我师尊龙傲天其实是燕国的一个贵族,身上流着高贵的血。但在我眼中,他是属于那种特别便宜、特别贱的贵族。

据师尊讲,他爷爷的爷爷曾是燕国国君的宠臣,被赐予封地和爵位。但是子孙不肖,传到他手上时,封地就没了,只剩下爵位,听说是什么孙爵。

我有点疑惑,因为当时只听说过有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没听说过什么孙爵。但是从师尊信誓旦旦的表情和悬河泻水般的口沫来看,我信了。

再说了,以师尊的懒,要不是贵族出身,早该饿死了。师尊有一个挚友叫夜沉,就像是我和阿诸的关系一样,从小就非常要好。

夜沉非常爱他的妻子傲冰,是爱到死心塌地、粉身碎骨的那种。可惜苍天弄人,结婚后不久,傲冰得了一种病,叫做脑干缺失。

根据当地的巫医诊断,得了脑干缺失,基本上是绝症,除非她的丈夫愿意割下自己的腰子给傲冰吃,才能有救。

魏葵杨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前辈,割腰子来治病,这不可能,不科学!”

方霹扯了扯魏葵杨的衣袖,说道:“老前辈也说了,这是巫医的主意,那时候的人也不懂科学啊。”

雷老侠笑了笑,说道:“其实,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清细节,或许是记混了。有违背逻辑的地方,你们再自行修改吧。”

方霹连忙说道:“我们明白,您继续。”

夜沉真的信了巫医的话,二话不说,就狠心把自己腰子噶了,拿给傲冰治病。可是万万没想到,傲冰根本没有得脑干缺失病,她要夜沉的腰子,是为了给情人万金油治病。

因为,万金油得了一种更奇怪的病——蛋癌。据另一个巫医说,这个蛋癌真的需要吃人腰子,才有救。

听到这里,连方霹都忍不住摇头叹气。腰子难道是万药之王,可以治万病?雷老侠并不理会,喝了口茶水,继续讲诉。

夜沉自从割腰子后,伤口发生了感染,危在旦夕。师尊得知真相后,赶过去见挚友夜沉最后一面,并在夜沉面前发誓,一定会千刀万剐了万金油、傲冰这对奸夫淫妇。

然而,奄奄一息的夜沉却恳求师尊答应他临终前一件事。那就是立刻离开家乡,去南方十二年再回来。

我有点不解,便问师尊:“为什么?”

师尊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知道,当时我心中也和你一样觉得奇怪,但夜深死命抓住我的手,恳求我。我便答应了。”

师尊停了一会,望着北方,接着说道:“事后来看,夜沉实际上救了我的命。”

“救了一命?”

“没错,我离开故乡一个月后,齐国大举进攻燕国。情况紧急,国君下令,所有贵族一律带着男丁参战,且冲锋在前。那一战,燕国惨败。

我若不是提前离开,应该已经死在战场之上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师尊在说这些话时,眼色闪烁,不停地摸鼻子。种种迹象表明,他说了大量假话,就像当年他忽悠我去撞树来长毛一样。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师尊在燕赵之地有仇家,他想回去报仇,希望我能帮他。

我便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明天就出发,去燕国。”

我们两人又喝了一会后,我便去睡觉了。但是师尊好像第一次失眠了。第二天起来时,眼睛红红的。

“走吧,师傅。”我简单收拾一番,便招呼师尊。但师尊看起来有些彷徨,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

“徒儿,你稍等一些,我收拾下。”他在破庙里走来走去,摸摸这个,擦擦那个。

“师傅,我们需要把整个破庙搬过去吗,那些空的酒坛子就不用带了吧。”

“对,对,你提醒的对。”师尊犹豫了片刻,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空的酒坛。其实,他除了仅有的一套换洗衣服和几串铜钱,就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

我能理解师尊在那徘徊的心情。毕竟他躺平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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