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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恍然,喃喃道
“是啊,心理的该怎么埋呢?”
然后也不理会一脸担忧的端木,踉跄的向着远处走去。
端木没好脸色的瞪了一眼刘季,然后气冲冲的早刘季的身边,没好气的说道
“你好说两句会死啊?”
刘季转头看向走远的盖聂,开口说道
“就算是我不说,他自己早晚也会想到的,”
端木语竭,她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情,她不过是不希望盖聂继续在这个江湖上犯险,想要和他一起归隐山林,这才接着盖聂心情不好,丧失希望的时候,提出归隐的建议,结果,被刘季这一句话点出了原形。
端木气恼的踩了一下刘季的脚面,然后就要转身去追盖聂,夏宇开口喊道
“端木,别去。你让老盖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夏宇走到了已经停下了脚步的端木的身边,看着盖聂孤独的背影,叹了口气
“老盖这个人很中义气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荆轲在秦宫中一待就是多年,宁愿遭受天下义士的白眼和污蔑,只为了找到那个荆轲希望的贤能之人,如今,小高,雪女,乃至算的上是他的弟子的扶苏都相继去世,这在他看来,都是他的过错,这才是最让他难受的,让他静一静吧。”
端木叹气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为难的说道
“可是,他如今这个状态,我怕,,,”
夏宇摇头,
“老盖可是剑圣,如今他只不过是自己想不明白,就是跟你一同去隐居了,但是,当哪一天,一旦他自己想明白了,还是回到这个江湖,去完成那个他身上背负着的使命,那个众多人士托付给他的希望。”
一夜无话,盖聂如今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么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就会发生一些变化,而这正是端木所担心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端木就去找了盖聂,却没有想到,盖聂先她一步在她的房门外等候。
看到端木出来,盖聂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蓉儿,,,,”
盖聂顿了顿,好像接下来的话要说出口很是艰难一样
“对不起,我不能够陪你去隐居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躲,想躲开争权夺利,尔虞我诈,我只想要冷眼旁观,并不想要参与到其中,可是,如今我发现,我越是想要躲开,反而会卷的越来越深。”
盖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端木,微微垂下眼帘,声音轻微的说道
“我想在终于想明白了,这个乱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每一个人都在其中挣扎,光靠躲是躲不开的,既然,我已经躲不开了,我就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保护那些受我爱戴和尊敬的人,我不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被这个乱是吞没,被赵高那样的人害死,”
端木很是悲伤,皱着没有,歪着脑袋看向盖聂,
“那我呢?”
盖聂闻言,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端木,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抬起双手握住了端木的双手,想了片刻,盖聂这才说道
“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总有那么一天,我会陪着你去过那种你想要的平静逍遥的生活的,但那不是现在。”
端木在听到盖聂的拒绝后,眼圈微红,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抽泣的看向盖聂,问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考虑过我的感受?对!我看起来是大大咧咧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伤心,我不会难过,”
盖聂别过头去不敢去看端木的样子,而此时端木的脸上,眼泪越来越多,而她也一直看着盖聂,说着话,
“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一次又一次的身处险境,我一次又一次的把你从鬼门关中给救回来,你想要救下所有的人,想要救全天下,可我呢?我只想救你一个人!”
“蓉儿!”
盖聂听到这里已经停不下去了,有些心疼的看向痛哭流涕的端木,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可惜,被端木给躲了过去。
端木摇着头,哭泣的说道
“我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我没有力气在坚持下去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其撑下去了。如果,你坚持要选择走这条路,那我,就不陪你了。”
这一刻盖聂也震惊了,他想过端木会生气,想过端木会不理他,想过端木会转身离去,却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的选择,端木会选择和自己彻底的决裂。
盖聂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悲痛欲绝的表情,还不待他说什么,端木就很是严肃的看向他,开口问道
“我在最后的问你一次,你是要留下来,还是要跟我走?”
盖聂悲痛的闭上了双眼,片刻后,洒脱的笑了出来,当一个人悲痛到了极致,那种悲痛就会转变成一种和悲痛正向对的表情,那就是笑。
盖聂很爱很爱端木,但是作为一个男子,一个心中有着天下大义的男子,一个真正的大侠,盖聂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会让他自己悲痛欲绝,会让他再无笑容,但是,他为了心中的大义还是要做出这个选择,也只能够做出这个选择,因为他是剑圣,是鬼谷先生,是七杀门旧人,是盖聂。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我也不能够好好的照顾你,所以对你而言,离开我,是最好的选择,”
在盖聂开口的那一瞬间,端木就已经猜到了他的选择,但是,她还是听完了盖聂的回答,然后愤怒的抬手扇了盖聂一个巴掌,之后,不再和盖聂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都没有在说,转身就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无论是盖聂还是端木,都是固执的人,他们都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会轻易做出改变,不会轻易认输的人。
所以,此时此刻的这段谈话,这一巴掌,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付之东流,如果没有意外,两个人以后或许也不会在存在交点了。
当然,除非他们两个人中有着一个人先服软了,去找到另外一个人,或许才会存在一定的转机,但是那也只是可能。
“希望以后有那么一天,你不会后悔自己今天的这个选择吧。”
旁边的房顶上和传来了夏宇的声音。
盖聂摇了摇头,叹息道
“这或许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再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夏宇一愣,然后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走到盖聂的身边,无奈的笑了笑
“你猜到了?”
盖聂点头
“这不难不是吗?这段时间,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小高他们的遗物是你的提醒,我和刘季才会想起来要将它们埋葬的,”
夏宇点了点头,看向端木的房间,叹了口气说道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也明白,端木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男人,心中永远都会有着那么一个地方,是柔软的,那是根。你的家,七杀门早就已经不再存在,鬼谷也不过是你的一个过客,当端木出现的那一刻,你的心中有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