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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润冬、邵亦成、陈高等人听得惊异不已,之前黄沧海虽没明说但隐隐从谈话中透露要对矿区管委会动大刀的念头,包括乐柏燃在内也都忖度砍的力度不会低于三分之一,铆足劲准备在常委会上较量一场。
不料只调整五分之一,剩余部分明确内循环,令矿务系常委们顿时有股扑了个空的感觉,惊愕之余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散会后快到办公室时,王文沙从后面追过来,很自然地和他一起进屋,笑道:
“听说白市长从甸西借调老部下过来增援?”
白钰道:“蓝晶石矿井纵火案嫌疑人与晏越泽近亲属关系,必须避嫌呐,我还在琢磨柴君过来后放到哪个科室呢。”
这叫官场里的递话。
顺水人情谁不会做?王文沙道:“综合科有个位子,暂时委屈挂个副科长怎样?”
“柴君已经是正科……”白钰故意点了半句,“嗯,过渡吧,等调动手续办妥再说。对了,关于节后人事调整,正府办和市直机关两块文沙有什么想法?”
王文沙的公子哥脾气不可能为工作主动上门,但白钰强调“正府办和市直机关”,因为常务副市长主管正府办日常事务,市直机关当中王文沙也负责相当数量重要领域,除此之外就别乱插手了。
略略一滞,王文沙道:
“名琛年纪大了准备提前退想必白市长已有耳闻;古向南在国资委代主持表现差强人意,这两个重量级领导岗位还是白市长提名为好……我这边有位,唉,也能算朋友吧都面临冲刺阶段,从去年啰嗦到今年,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向白市长求援……”
“噢,还不知道文沙在上电有朋友。”
“我父辈至交好友的侄子,名字一说您就知道了叫陈维夏……”
“葡柘区区长。”
“对,从省直机关空降就是区长,本来说好三年后提拔区委书记,去年市主要领导都换了人事冻结,拖到今年葡柘区委书记根据一刀切原则肯定退,可悲摧的是维夏今年恰好46周岁,不符合副职(副书记)顺位接任原则,再根据任职年限期满平级对调交流原则,就得换到别处继续当区县长,这这这,这就出大麻烦了!”
白钰掀掀眉毛道:“怪不得黄书记提到45周岁门槛时你神情有点不对劲,一岁之差,而且是被拖下来的,作为个人来讲肯定很郁闷。”
“正策一粒沙,落到哪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啊,”王文沙叹道,“说起来维夏在省直机关职务跟秦思嘉秦常委差不多,但她下来得早正好有位子,又有女干部优势,落地就提拔半级而且进常委;维夏呢当时也没坚持,总想着三年后肯定有说法,谁知一步掉队后面步步跟不上,唉,唉。”
“他有什么诉求?”白钰问道。
王文沙下意识往门外瞟了眼,低声道:“节后省里要动人,秦思嘉很可能回省直机关,那么……维夏倒也没奢望进常委班子兼葡荭区委书记,力量够不着,而是利用腾空到别的县区主持全面工作,市直部委办局也可以——在白市长面前实话实说,当初空降上电是承诺提拔副厅的,时过境迁,以前说的都不算数了只能退而求之。”
“据我所知维夏同志工作作风还算踏实,前期与东峰山矿区协商矿区子弟合并入学过程中有些务实的措施,”白钰道,“我记在心里,后面会结合考察情况跟黄书记商量,但不保证成功率哟。”
王文沙放下心来,满脸堆笑道:“那是那是,这种事最复杂了,没人敢打包票。”
傍晚时分谢图南捧着笔记本进来,照例香风袭人,白钰还以为她汇报市教育局落实矿区子弟合并入学问题,或者与百铁矿区职业病医院联营开设分院、联合打造西南地区首家专业医院工作有了进展。
“有件私事想央求白市长,不知肯不肯帮忙?”她带着期盼和希冀的甜笑,单这笑容就让人不忍心拒绝。
好嘛,常委会才吹风考察干部,接二连三请托就纷纷上门了,这还是正府领导班子之间第一时间,可想而知后面不知多少人打招呼、发短信、请客送礼。
整治官场作风几十年了,人事调整前跑官的恶习从没根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