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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育斌道:“我简要说明一下情况。连大军是十六年前担任市胶管厂长,十年一前生了场重病,当时市里以为他挺不过去了,遂在他生病期间重新委派厂长。不料半年后连大军奇迹般复苏,精神抖擞要回胶管厂主持工作!任免文件都发了怎好收回?再说市领导对他能否正常工作也有疑虑,就反复做思想工作,最后让他承包水杉林作为补偿……”
“工资享受厂长待遇?”方晟问。
“是的。”
“胶管厂破产,他工资福利有没有影响?”
“不再担任厂长后,他一直挂在市国资委下面,后来按处级干部标准办了离休手续。”
“砰!”
方晟又一次猛拍桌子,在场负责人们重重一震,心里明白又出岔子了!
这时穆局长和印总进来,一脸内疚地说刚刚把事情问清楚了:是连大军托关系让人私自供电供水,主要用于水杉林的灌溉养护,当初承诺费用自理,实质账都记在未注销的胶管厂户头上。至于三户违章建筑乱拉乱接水电,连大军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不用他掏钱……
听到这里,方晟揶喻地说:“破产清算组现在有钱了,该不会顺便帮连大军把账结了吧?”
“专款专用,专款专用。”傅育斌尴尬地说。
穆局长和印总接着汇报已经指示相关部门立即停水断电,任何人打招呼说情都没用。
“不单如此,我要追究连大军的问题了!”方晟手指敲击桌面道,“身为处级领导干部,拿着公务员的钱做水杉生意,胶管厂经营正常倒也罢了,破产八年工人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工资都发不出,他还有心情胡搅蛮缠,哪有半点党员觉悟?党性跑哪里去了?生病期间市领导重新任命厂长是对的,一大摊子事不能总你痊愈归来!拿这个要挟组织,要挟胶管厂,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傅育斌飞快地记录。
凭经验他知道这件事还得自己出面,此刻方晟说的每句话都是依据,拿市长的名头压连大军是最佳武器。
“明天,不,今晚傅组长就要约谈连大军,两条路,”方晟竖起两个指头,“一是接受基建办提出的补偿金,一周内把水杉都砍了运走,当然了,之前欠的水电费要从补偿金里扣除,不答应就扣离休工资!二是不接受,那很好办,胶管厂已经破产了,工程队没有帮他看守水杉林的义务,随便外人进去砍,原胶管厂工人优先,谁砍走算谁的……”
部门负责人们发出含义不明的笑声,暗想这招够缺德的,是堂堂市长干的事儿吗?
方晟接下来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打入地狱,再也笑不出来了。
“双休日大家辛苦一下,以三天为限,下周二上午我再到这儿看,违章建筑应该已经拆除,水杉林起码砍掉四分之一,否则,”方晟目光炯炯扫视会议室,“身为市长,我要对在座各位进行问责!没能力完成市长交办的工作,还继续坐这个位置干嘛?早点让给有能力的人干!”
此言一出屋里死一般寂静。
郑拓及时跟进,道:“断水断电,清理街道,严格交通管理,卫生、检疫、城管、工商各部门协调,我看不出那三家有继续赖下去的必要!何况,我们不是一赶了事,事先就承诺安置附近门店、补贴租金和费用,并非扫地出门嘛!会后大家拿个具体方案出来,明天做什么、后天做什么,周一做什么,每个时间节点要确定责任部门,落实责任人,哪个环节落后记到哪个头上,最后算总账!”
“少数领导干部热衷于权利,热衷于捞钱,见到好处抢着做,见到困难绕开走,很多原本简直的小事酿成大问题,就因为推诿扯皮、效率低下!”方晟冷冷道,“今天各位的名字我都记下了,老实说我都不熟,但下周二上午看不到实质性进展,全部给我停职反省,每天到我那边报到,到时就熟了!会办会就开到这儿,你们继续讨论!”
说罢方晟快步走出会议室。
手机响起,是韦升宏打来的,说下午会同耿大同与滕存海详细探讨了投资计划和赞助方案,就其中七个方面事项达成合作协议,吴书记的意思是晚上一起庆贺一下。
方晟眉头一皱,说我在胶管厂这边开现场会,关系到我母校的工程,大概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那帮庸官可我把气坏了,下周非得拿两个开刀不可……你们先进行,来得及的话我赶回去敬个酒。
噢噢——
韦升宏隐隐听说胶管厂厂区拆迁受阻的事,知道方晟对此极为看重,也没勉强。
当晚乔娜打来电话,问滕存海到鄞峡投资拍电影,方晟到底知不知道,这事儿是谁联系的?
方晟说谁联系与你主演有关系么?反正你按规矩拿片酬,该多少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