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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效果只有天晓得,据说很多保健品根本就是糖水和面粉,吃下去没毛病,可也没用。”
“你以前在市场监督局呆过,找几个同事查查那帮人的老底,有没有经营许可证、销售代理什么的,没事儿穿个制服在小区附近转悠,很快就能吓跑。”
方华恍然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这碴儿!回去就打电话!”
回到市委大院,方华与叶韵擦肩而过,心里“格噔”一下,暗想这不是在顺坝大出风头的叶韵吗?怎敢堂而皇之跑到市委大楼,弟弟做得有点过分了!
殊不知方晟整个一天翘首以待的就是叶韵!
昨天白翎离开后,方晟立即通知叶韵过来,详细介绍许玉贤遇到的遭心事。听到李倩倩的名字,叶韵表情有点微妙变化。
“你觉得此事怎么处理?”方晟察觉她情绪有异,没明说任务,而是兜了个圈子先探明她的底细。
叶韵久久沉思,然后勉强笑了笑:“我猜到你的潜台词,事关领导隐私不可能通过官方途径,只能私底下解决,于公于私我都是最合适人选。”
“实在……不好意思,”方晟觉得脸颊发烧,“每当碰到最危险的情况总想到你,可……”
“理解你的苦衷,做领导做到你这个程度很不容易,不过这回,”她脸上露出少有的苦恼之色,“跟上次略有不同,上次纯粹是赌命,生与死各有一半可能,我赌赢了;这回情况特殊,李倩倩恐怕不是寻常人。我想,大概是白翎不便亲自出出马的原因吧?”
聪明如她者,自然猜到方晟处理许玉贤危机,首选对象应该是白翎。
既然请人家冒险就不该隐瞒,方晟坦率承认道:“是,白翎本想请省厅十处打探李倩倩下落,不料被告知有关部门正在监控她,说如果为了私事最好别介入。你知道白翎调到反恐中心工作,是体制中人,行动方面缚手缚脚。”
“十处没具体透露一些情况?”
“白翎撇开十处千里追踪‘蓝弯刀’组织,立了个一等功,十处只落得集体三等功,你觉得还能愉快地相处吗?”
叶韵笑道:“过河拆桥,白翎这一手玩得不地道。李倩倩的事我得回去打听一下,能不能出面对付这会儿我也说不准。嗯,明天吧最迟后天,我再来这儿告诉你。”
“没事儿,不必勉强。”方晟说得是真心话,尽管鱼小婷身受重伤需得在香港休养一段时间,白翎也不便动手,但同样不愿意叶韵冒着生命危险做事。
昨晚白翎打电话询问,方晟如实相告。白翎沉吟说叶韵必定要向其组织报告,评估得罪李倩倩及幕后组织的后果,倘若代价太大,很可能勒令叶韵退出行动。
“果真那样,许玉贤可就完蛋了。”方晟道。
“有啥办法呢?帮助他的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危,我们也得评估利弊,咦,你在哪儿?”白翎突然问。
问这句话时,樊红雨刚好轻轻推门进来,见方晟脸色大变竟呆在原处一动都不敢动。
“在省城酒店,明早到正府开会,一旦叶韵那边有消息必须面谈,我不想在电话里谈这件事。”
“唔,安全第一。”白翎没说什么说挂掉电话。
其实第二天到省城开会的是樊红雨,难得没有应酬,悄悄给方晟发了个短信。方晟满脑子想着叶韵到底答不答应,又牵挂鱼小婷生死未卜,实在没心思幽会。但樊红雨自从担任江宇区区长后,由于公务繁忙两人很少见面,上次“叙旧”还是四十多天前。方晟理解成熟少妇对性的渴求和欲望,还是约定时间地点。
樊红雨给他带来一个不太好的迹象:江业老城区商户开始结伴上访!
江业新城愈兴旺、商圈生意愈红火,虹吸效应使得资金、技术、人力涌向新城,老城区愈发萧条,原先誓言坚守的店铺纷纷提前关门大吉,急不可耐花大价钱在新城弄个摊位。尽管朱正阳和原江业县委房建军、俞鸿飞等领导在旧城改造方面投入巨大,但一个地区发展的趋势无法挽回,老城区走向衰落已不可避免。
最先跳出来的是几年前响应费约号召,花重金购买老城区中心商铺的商户,指责正府单方面违背承诺,强行变更市政建设规划,导致数百万投资打了水漂。
接着冲着黄金路段、学区房投资远景,在房价高位被套的户主们也闻风而动,组成各种联盟,分批次到区委区正府闹事,要求弥补损失。
后来连经营亏损的酒店、宾馆、超市等都加入其中,如今的江业老城区到处挂着维权横幅,白布黑字,远看简直象声势浩大的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