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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晒得焦灼的大倒下,温热的血液从他的眼皮划落到他的脖颈,触目惊心的红淌在苍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像濒死的玫瑰。
眼前一片死寂般的漆黑,他感觉自己瞎了,拼命张眼可无论何张不,只有血液同亡灵的号钟落在面。
滴答、
滴答、
……
人在看不的候听觉尤灵敏,他听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伴着若有若无的金属叩击声。
他仰躺在面上无法逃,但他的手默默抚上了衣底染血的匕首,做好了搏命的打算。
他猜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凶狠,眉角眼梢尽是戾气,脸上全是血,看起来就像只恶狠狠的凶兽。
他威慑着来人,可那人不仅没离反而离得更近了,仿佛好奇他死没死般,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
他浑身僵住捏紧了手里的匕首,正张嘴咬住来人的手指,然而方只是喂了他一粒瑞士糖,平淡他说了句。
“不疼了。”
在好听的金属叩击声里他尝到了那粒瑞士糖,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糖,混着口腔里的血水说不上好吃。
可舌尖弥漫着仅有的甜意,他好像真的不疼了,在无边的漆黑里他望朦胧的太阳,他以自己望了神明。
翌日宋醉从宿舍床上醒来,他摸了摸自己眼皮上细微的伤痕,不知什么总会梦到从前的事。
少年穿好衣服下床,给阳台上的太阳花浇水,再给宋天天的猫碗里倒猫粮,眉眼间没有丝毫戾气。
他望着埋头吃东西的宋天天,突然有点放心不下出租屋里那只大猫。
宋醉拿起电话翻通讯录,划到方的名字顿住了,算了打过去估计没什么好脸色。
他正这么着手机忽然白屏了,自从上次从床上扔下去后手机便处在退休边缘,希望能挺到明年。
殷子涵经过他身边说:“宋哥,你这手机是不是一周坏次了?赶紧去买新的吧,正好aurora昨天刚发布了新款。”
吴缜在旁边听着翻了个白眼,他不是体育生有意,但殷子涵很好诠释了什么叫有肌肉无脑,能考上沪大是祖坟冒青烟了。
宋醉要是有换手机的钱早换新的了,aurora普通款价格便六七千,更不要说才发行仅一天的最新款,普通人买都买不到。
少年淡定长按关键重启,重启后手机回复了正常,他背上书包去上课。
上课他登了一下报名网站,燕大举办竞赛的效率很高,报名的第二天就出了初试的准考证,他望着准考证页面皱了皱眉。
考试间和上课间没有重合,不过考试点在文法学院,这个学校他可太熟悉了,就是许宁的学校。
希望不要遇上不然太晦气了。
他关了手机认真上课,下课后他收到一个快递电话:“宋同学您好,您的快递到了,麻烦您到北门签收一下。”
宋醉以是给宋天天买的猫砂到了:“你放代收点就好,晚上我自己去拿。”
“不好意思您的快递比较贵重,放代收点怕有丢失风险,还是希望您亲自来拿。”
宋醉不觉得打折八块钱一袋的猫砂有什么贵重的,不过他还是到了北门。
令他意外的是快递员手上并不是一大箱猫砂,反而是一个包得严实的小盒子,他迟疑着接过盒子。
“这是我的快递?”
“是的。”
快递员扫下单号签收了快递,宋醉正疑惑他这周没买过小件,可一看寄件人的名字就明白了,是阿亭送给他的。
他回到宿舍拆快递包装,包装下的盒子放着部手机,他虽然不了解价格,但单看有光泽感的陶瓷机身知道不便宜。
宋醉愣了半晌才拨通阿亭的电话,方似乎清楚他打来的用意般懒散问:“收到了?”
他嗯了一声。
“你哪来的钱?”
他的心里蕴着浓浓的疑惑,毕竟面这位全身上下最贵的大概只有衣服了,偏偏方又不肯由奢入俭。
然而下一秒宋醉的心脏蓦一跳,听男人似有无奈的声音。
“衣服卖了。”
电话的另一边贺山亭让方助理买来了便宜衣服,刚休假回来的方助理望着衣服揉了揉眼,这还是他那个挑剔难伺候的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