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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阵,墨倾看到自己人自相残杀,心情糟糕透了,在得知瘸子的死讯后,连听曲儿放松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就自己在院子里拉二胡。
她一边拉二胡,一边在想,江延今天会不会回来。
她有好多话想说。
她有好多问题找不到答案。
那一天,她等来了江延。
可江延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而是让她把二胡扔了。
于是,那把由她亲手做成的二胡,被她亲手给折了,而她关于那场没有硝烟却照旧残忍的战争的所有问题和疑惑,没有问出口,也至今没找到答案。
“那把二胡呢?”
江刻低缓温和的声音,把墨倾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
墨倾回过身。
顿了两秒,她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没了吧。”
江刻看她,问:“再做一把吗?”
“以后再说吧。”
墨倾垂下眼帘,拿起粥碗,不紧不慢地喝着。
江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吃完早餐后,墨倾抽空玩了半小时的二胡,拉得并不怎么样,把隔壁的宋一源都惊动了。
“吹唢呐行不行?”宋一源站在大门口,捂着耳朵提建议,“我听霍斯说,你唢呐吹得很好,咱们学校的起床铃声都是你录的。”
墨倾自顾自拉着悲伤的曲子:“大过年的,吹唢呐不吉利。”
宋一源难以置信:“不是,那你拉的曲子就吉利了吗?”
“就你事多。”
墨倾动作总算停了。
宋一源以为墨倾就此作罢,心里刚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又见墨倾拿起了琴弓,咿咿呀呀的声音再次响起——
曲子换了。
基调是欢快的,整体荡气回肠。
“这不是这两年挺火那首歌吗?怎么感觉你调不太对啊。”宋一源揉了揉耳朵,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猛然间,他意识到什么,大步走过去,惊奇道:“你拉的不会是原版吧?!”
“……”
墨倾的拉二胡的动作又停了。
她掀了掀眼皮:“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
“嘿嘿。”
宋一源朝她露出了迷之微笑。
——像极了他曾跟墨倾打听近代各种名人八卦的样子。
宋一源说:“我听说过这首歌的八卦,说是歌手的祖上传下来的。他祖上有个瞎眼老太,一个世纪前出生的,靠自己拼搏,成了个知名作曲家,尤其擅长二胡。她百年后,这位当曾孙的歌手,在她的遗物里找到一沓曲谱,其中就有这曲子。他那首《山河故里》,就是根据这曲子改编的,最火的时候,大街小巷都在放——”
宋一源搓了搓手:“你看,以咱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透露一下原创是谁?”
就在他跟前的原创本人:“……”
墨倾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江刻凉飕飕的声音:“你们俩,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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