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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残颚疈晓
顾夏出院,原本打算与穆旭辰去民政局领证,可正好是周日,于是他们约定等婚礼结束再来领。她由他牵着手,走进穆家祖宅大门时,绿晃晃的草坪上沾满了佣人,他们忙碌着布置场地,沈芝茹心情也打好,站在旁边指点。
她转头时看见远处的人,立即走过来,“让阿辰扶你进去休息,明天的婚礼也只有半天,你现在养胎最重要。”跟她说话,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儿子。
脸上喜悦不断。应该说从医院的DNA报告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很高兴,如果阿辰先有了孩子,那老爷的遗嘱可就不一样了。
顾夏对她突然表现的热情,微微笑过,随即跟着穆旭辰进了屋。
她知道为什么沈芝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多?她知道领了结婚证之后自己肩上的责任。她更知道,从此以后就算抬头不见低头见,与那个男人也再无法产生交集了。
两人上了楼,穆旭辰见她魂不守舍,也不看前面挡着的房门,在她差点要撞上去之前伸手护住她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声音柔软。
顾夏摇头,“就是有点累,阿辰,我想睡会儿。”在医院里的这些天,每次想到这件事,她总是头疼的厉害,然后就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睡着了就不用担心这个失望那个了。因为梦里的所有,都是她为自己编织的美好,没有纷争没有抛弃。
穆旭辰牵她进屋,偌大的房间早已装饰一新,每个角落里放着花,黄色玫瑰映在她眼里,每一朵都在告诉她同一个的讯息,她将要出嫁了。她再也不能地自私地只为自己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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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边黎明刚破晓,穆家上下就开始忙碌起来,前来梳妆的造型师也在六点整敲响房门,顾夏已经醒了,起身开了门。
造型师先替她弄头发,然后化妆,换婚纱。当所有的步骤都完成,她踩着平跟皮鞋站在全身落地镜前,婚纱裙摆往身后散在地上,腰间缀了许多棱形水晶,窗户外面的阳光射进来,照在上面,璀璨光亮。
她稍稍移开眼,任凭造型师在身后摆弄衣服,等弄完,她找了最近的椅子坐下。前面的裙摆有些短,她的脚露在外面,低头看了一眼,瞥见脚踝时,她忙弯腰抚起裙子。
只见小腿以上的皮肤,已经肿胀,粗略一看,两条腿比平时粗了足有一半。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昨天出院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大少爷……”门口有人喊话,她忙放下手里的裙摆,强迫自己镇定抬头看去,穆旭北一身黑色西装,气定神闲地站在自己面前。
化妆师看见是他,边摆弄化妆箱里的东西,边跟他打招呼,“总经理今天是要牵着新娘的手,把她交到弟弟手里啊!”她一直都是穆家聘用的高级化妆师,在G市有独立的美容店,效益颇丰。
这句话说的实在,可听在穆旭北耳里,却像一根刺一样,稳稳地扎在他耳膜上。
顾夏也是脸色一变,眼睛不自觉地从男人身上移开,瞥向房间里的任何一点。只要眼里没那个人,只要坚持离他远一点,就没关系了。
西式婚里有规定,新娘走上红地毯,手臂在挽进新郎手腕的前,必须有人牵着,走过几米地毯,然后把手再交到新郎手里。
呵呵。
现在看来,这样的习惯对她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化妆师整理完东西先下楼去了,近百平米的房间里,空空荡荡地只剩下他们两个。顾夏觉得不自在,想站起来走出去,可两条腿完全无力,隐约间她仿佛能感受腿上的肿胀,它正一点点的无限蔓延。
手抬上来抚在小腹上,那里的突起已经很明显,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生长了整整四个月了,手摸在上面,仿佛能感觉它的心跳一样。
再过了半小时,楼下的一切都准备就绪,教父也站在了红毯的另一边,音乐响起时,她强撑起身体站到穆旭北身边,手团在身侧不知该不该搭上他的臂弯。
“顾卿言,踏出这扇门,你知道后果么?”她的身体有些摇晃,男人立即抓住她的肩,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
顾夏点头。
“顾卿言,你!”她的点头,在他眼里像是否认一切。眼前女人眸子里的淡漠时时都撒在他心尖,刺的他浑身难受。
既然知道还要出嫁!
该死!!
他双手不觉用力,顾夏双臂吃痛,用在脚上的力分散到身上,双腿站不住,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手里的人,身体不停地往下滑,穆旭北连忙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然后她的身体被抱在地上。婚纱遮盖下的脚踝露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浮肿。
“立即去医院!!”转手已经把地上的人打横抱起,身体明明开始发肿,可抱在手里,体重却比以前轻了许多。
顾夏强忍住难受,阻拦他往前的步子,她双手抓住门框,“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用尽了力气,宁愿从他怀里摔下来,也绝不放手。
要是放手,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把她送上手术台,到时候孩子就没有了!!
“孩子?这个孩子会要了你的命!!”他的脚步被迫停下来,眉头皱紧看向她,“谁都别想伤害你一丝一毫!!”许是关心则乱,此刻的穆旭北再没有像生意场上的那样,从容淡定。
现在的他,脚步不停地往外靠,就是要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扒离开去,然后送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这是我的孩子,穆旭北你没有这个权利!!”她百般不让,手上的指甲都快抠门框的木缝里去了。
那么极力维护的东西,不可能再让任何人来破坏。
“你的孩子?”男人的冲动突然减少,他双手慢慢放下,把她整个人都放到地上,“的确是你和穆旭辰的孩子……”声音里没有情绪,这些天来的借酒浇愁早就让他对这件事看淡了。
可眼前的女人主动说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晃了神。
顾夏站在地上,扶着门框站稳,幸好今天穿的平跟鞋,不然肯定来站稳都困难。楼下的奏乐又重新响了一遍,她再不像开始那样的扭捏,手臂挽上男人的臂弯,“下去吧,别让阿辰等久了。”
下去吧,别让阿辰等久了。
穆旭北的脸从额头瞬间黑到了脖子,他欲甩开女人的手,却怕她站不稳摔倒。最后他抬脚,领着她走出房间。
别墅的楼梯间,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在空荡的客厅里,房子外面很热闹,里面很安静,顾夏听着响声,将最原始的本能全都埋进内心深处。WYc1。
这一次,穆旭北,我们就该这样了。
眼尾瞥到男人的脸,低沉地可怕,她想说话,可到了走下楼梯的最后一层台阶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
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十几米长的红毯铺在面前,耳边宾客们的掌声越来越清晰,她的手臂始终放在男人的臂弯里,随同他的脚步一层一层地走下台阶,可身边的男人脚步走的有些快,她吃力地跟上,脚底踩不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