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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第一天,早上下了一场雷阵雨,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
1403病床的孟女士今天气色好了很多,这一层都是神经外科的病人。
“庭宜。”
庭宜是孟女士的女儿,是一名现役的女团成员。
因为孟庭宜的工作特殊,所以即便经济不宽裕,还是让孟女士住在了单人病房。
孟女士舍不得钱,就和女儿说:“你让护工回去吧,妈这里不用护工。”
“你身边没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是还有护士在吗?”
“护士又不总在病房,可能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孟庭宜劝孟女士,“你就安心在这养病,不用担心钱,我已经都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孟女士脑子里长了个瘤,瘤的位置很不好,压到了神经,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术后还有复健问题,都需要钱。
孟庭宜所在的团并不火,她在团里的人气又吊车尾,拿不出这一大笔钱。
“公司知道了我的情况,给我预支了薪水。”
孟女士自责不已:“是妈连累你了。”
“你再说这种话我生气了。”
门外有人敲门。
孟庭宜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孟女士问:“谁啊?”
“阿姨你好,”是季寥寥,“我是庭宜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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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请进。”
有人进来,往座位上一坐,那个腿啊,长得能伸到办公桌的另一头。
院长宁望北,才三十有二。
“你怎么有空过来?”
方路深和宁望北是姨表兄弟。
“听说你升院长了,来祝贺你。”方路深从兜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当作贺礼,扔在桌上,“祝你平步青云。”
“我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
就是在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