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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宝物简直让女人趋之如鹜、为之疯狂,尹德妃自然也不例外。
但香皂价格昂贵,一个就被卖成了十五两黄金的天价,是不折不扣的奢侈之物,一般富贵人家哪怕买一个都要斟酌再三,像尹德妃这样当作陈设摆放用的,天下之间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杨侗的大小老婆不是不行,而是她们不会这么干,这是品味和涵养的区别。尹德妃只是并州平民出身,哪管那么多,而且香皂也不是真金白银,这么摆出来倒也不显庸俗,反而十分美观。
她通过父亲尹阿鼠与李元吉搭上关系后,从李元吉捞到了大量利益,黄银珠宝、绫罗绸缎、琉璃器物等奢侈品不计其数,这些香皂也是李元吉通过尹阿鼠送给尹德妃的奢侈品,除了摆在案几上这些,私人宝库中还有两千多个。
李元吉的大方,也衬托出了太子李建成的小气,而且李元吉还借尹阿鼠对她承诺,一旦他登基为帝,便会分封建制,册封她的儿子李元亨为一国之君。这样的价码,使尹德妃心中的天平毫不犹豫的倒向了李元吉。
不过尹德妃也非愚蠢之辈,她受宠多年而不被更年轻美貌的嫔妃取代,本身便是聪明的一种体现。她不仅知道李元吉的承诺不可靠,还知道唐朝处境不妙,迟早要被隋朝灭掉,她更看中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唐朝要是有一天倒下,这巨大财富足够她们母子挥霍几辈子。
不仅自己这么想,她还交待父亲兄弟在捞取好处的时候,千万不要土地田产之类的产业,因为这些跑不掉的东西,将来不一定属于他们,只有黄金珠宝才实在可靠。
此时,尹德妃侧卧在榻上,窈窕多姿的娇躯勾勒出起伏有致的曲线,薄薄绸衣隐见光洁肌肤,在灯光下倍添妖娆。
虽已是身为人母的三旬妇人,但保养得宜的容颜依然倾国倾城,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明媚眼波充盈着青涩少女所没有的妩媚风情,一双雪白纤足在衣摆之下探出来,纤美的脚趾染着鲜红豆蔻,明媚娇艳。
轻轻的扯一下衣领丝绸,灯光在她丰腴胸口投射深深沟壑,红唇略带烦躁的说道:“成都的鬼天气当真让人受不了,又潮又闷,刚刚沐浴好却又一身汗渍,浑身湿湿腻腻,难受死人了!”
略显轻浮的动作和慵懒语气,足以使正常男人趋之若鹜,甘愿拜倒一袭洁白蜀锦裙下。
只是四周肃立的皆是内侍、宫娥,德妃娘娘这魅惑众生的风情落在大家眼中,跟被瞎子瞧着没啥区别。
一名端庄女官询问:“要不要为娘娘重新备上温汤沐浴?”
尹德妃秀美一蹙,语气幽幽:“就算洗得再香、打扮再好,有谁多看一眼呢?”
女官吓得不敢再接话。
尹德妃正值虎狼年纪,宫内唯一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已老,她觉得自己某处都快生锈了,要是再不深入细致的疏浚,怕是迟早被堵死!
不过她现在更在乎的是母亲以探视为名,递给她的纸条,那就是说服李渊废太子。以她对李渊的了解,今晚定会来她寝宫就寝,必须事先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才对。
在她冥思苦想之时,李渊果然来了。
尹德妃连忙让人端来热水,给李渊烫好脚,然后一起登上锦榻。
尹德妃让李渊躺下,轻轻替他捏着肩膀,她很会伺候人,深得李渊之心。
然而李渊却感到爱妃今天有些异常,以往的话,她一定会对自己的巡视之旅问个不停,然后表示各种向往和崇拜,忽然间的沉默,让李渊十分意外,便握住她手问道:“出了何事?”
尹德妃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呜呜咽咽道:“是娘家出了点小事,不敢拿来烦圣上。”
“爱妃见外了……”李渊替她擦去泪水,温柔的说道:“爱妃家事就是朕的家事,你说吧!说不定朕能帮到你。”
尹德妃叹了一口气:“我父亲病了很多天,本以为他年纪大了,水土不服;但我母亲今天来了,才知道家父是被臣妾的兄长气病的。”
李渊也知道尹德妃的父亲和兄长都是不学无术、品德败坏的人,杀人放火或许做不出来,但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是以只封他们父子三人散官和爵位,并没有授予实职,免得他们拿着自己的名头为祸乡里、欺行霸市。
不过听说小人一个的尹阿鼠竟然给儿子气得病倒,倒是让李渊深感有趣,笑问道:“国舅们是不是又惹是生非了?”
“这次倒不是在外面为非作歹,而是他们为了父亲的别苑大打出手。两人谁也不愿意让给谁,索性全都住了进去,父亲本想让大哥搬回本宅,但大哥说父亲偏心,是打算将别苑送给二哥;但父亲认为二哥十分孝顺,这处别苑是对二弟的褒奖。并以此为例,养成良好的家风,使尹氏父慈子孝,代代相传。然而大哥不服气,把二哥给打伤了。父亲被他们气得昏迷不醒。”
李渊听得深有感触,尹家兄弟为了一个别苑反目;而李家兄弟却为了皇位毒杀亲弟,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转而又问:“现在怎么样了?”
尹德妃叹息道:“还能怎样?臣妾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建议父亲收回这个别苑,以后谁表现好,别苑就归谁所有。据说形成默契之后,两位兄长出在不吵也不闹了。”
“爱妃这办法倒是好,回头朕给你父亲一座别苑好了,两位国舅一人一座,他们自然就吵不起来了。”李渊叹息一声,苦笑道:“尹家的事情好解决,可李家的事就难办了。毕竟皇位只有一个,朕根本分不了。”
尹德妃利用“家事”巧妙而自然的介入皇位之争,小声说道:“圣上,臣妾虽然不问政务、不懂国事,可也知道子贤则家兴、主明则家盛。而大唐王朝其实也是一个由千千万万小家组成的大家,只有圣上这样贤明的大家主,才能让大唐蒸蒸日上,也只有贤明的继承人才能让大唐繁荣昌盛。”
李渊欣慰的笑了:“爱妃言之极是,朕就是没看清太子的本性,过早立他为太子,甚至为了皇权能够平稳交接,打算禅位于他,有朕在一旁坐镇,别人也不敢为难于他……谁想到,朕的苦心,促使他本性流露,竟然在国难当头之际,为了个人私利,毒害亲弟。这样的太子朕自然是不能容忍的,只是朕也想不到谁当太子更好。”
“臣妾也不知道谁好,不过臣妾是并州人,对突厥人比较了解,觉得他们的办法就很不错。”
李渊一愣,随即问道:“突厥人?他们有何良方?”
“臣妾听说启民可汗并没立过太子,而是虚位以待,然后给几个儿子同样人口、同样财富,让他们去自谋出路,结果始毕可汗表现得最好,于是他就成了突厥第二任可汗,而突厥后来在始毕可汗经营之下,实力蒸蒸日上,差点把杨广杀死雁门。”尹德妃说到这里,话题转到大唐身上,继续说道:“圣上一时之间没有合适人选,可圣上有十几二十个儿子啊!不如就学学突厥的办法,虚位以待,然后再一一对比,看哪个皇子才德双全!在这样的激励下,每个皇子定然都会努力学习、努力做到最好。酆王就算不能不是最让圣上满意的儿子,也会成为一代贤王。”
酆王李元亨是尹德妃的儿子,在李渊诸子之中排行第八,李渊听她这么说,顿时也明白了爱妃的心思,不过他也不着恼;毕竟作为孩子的母亲,尹德妃想给自己的儿子争机会,也是人之常情,要是在这等微妙形势,都不争不抢、与世无争,李渊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他笑着说道:“朕决定废掉那逆子的储君之位,然后虚位以待,给每个儿子公平公正的机会,爱妃可以好生培养酆王。”
“圣上英明!”尹德妃爬在李渊背上,在他身上滚来滚去,用腻死人的声音道:“臣妾已经让人备了上好的功夫茶,您要不要来两杯?”
“要要要,当然要。”
李渊心花怒放,自从喝上功夫茶,然后依式深蹲、跳跃,李渊感到自己男人的功夫恢复到壮年时期,也使功夫茶成了他每天必不可少的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