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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子里面很模糊,陈陈吃力钻进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站定一看,四周好像弥漫着淡粉色的雾,闻了闻,知道这淡粉色的雾才是奇怪香味的源头。
这里比之前放炮铳的地方还乱,他们前方的不远处,还乱堆堆地散着漆黑、正正方方的木箱,有的还两个叠在一起,不是正常地叠放,而是发生混乱的散落,那两个正好就撞在了一起。
供他们下脚的道比之前窄了不少,像被拧过了一样,左右两边的铁壁不自然地扭着,导致空间大小跟船舷差不多,头顶的铁板也往下压。陈陈知道无论他怎么挺直背,下压的锈迹铁板就是碰不到他,但他还是忍不住要矮着身,他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撞上去了。
没有人说话,在这样的氛围里,谁也没有说话。陈陈跟着巴疯子走了几步就受不了了。模糊的视野、奇怪的尸臭和压抑的环境,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他回过头了一眼马川,他也正皱着眉,好像忍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巴疯子停下了,陈陈也跟着停下。他没有问他为什么停下,因为他听到巴疯子踢到木箱的声音,听声响,里面好像还装着什么东西。他的表情看上去是在犹豫打开还是不打开。
陈陈是不愿意打开的,他肯定看也不看就跨过去了,谁也算不准箱子里到底有什么,好奇心太盛是会害死人的,最主要的,是黑色的箱子看起来太诡异了,所有的木东西要么就腐朽了要么就发霉了,就这箱子没一点事,表面也没看到抛光上漆的痕迹,感觉是直接拿原木做成的,而且,连锁的痕迹都没有,光溜溜的一个黑箱子,杵在那就等着人打开似的。
这样的黑箱子不止一个。陈陈说:“走吧,这东西没那么重要。”他的声音有点颤,他说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巴疯子背一松,跨过去了,走了好几步后才说:“讲实在的,傻小子,不打开是因为老子摸不准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陈陈寸步不离巴疯子,他道:“别管是什么了,出去要紧出去要紧。”他又赶紧往后看了眼马川,怕他太好奇突然间打开了。可事实上,马川不会胡来,只是简简单单看了一眼,就跟他们过去了。
粉色的雾似乎越来越浓。说是有尸臭,陈陈走了这么久也没看见什么尸体,他护了护手里只剩下半截的火折子,路好像还很长,他原本以为离开绞拧的地儿会越来越好走的,最起码的,空间会边得大那么一点点,不再让他觉得压抑。事实上,没有,空间没有变大,连视野都越来越模糊,感觉走在了满是花粉铺面的蜿蜒小道上。
陈陈没别的要求了,只希望火折子等出去以后再灭,前面好几次都要撞翻木箱子了,要不是有光护着及时收住了脚,漆黑的木箱子早就翻了。谁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说不定骨碌碌滚出来的就是一颗人头,箱子的大小装一颗人头也适合。
可能是四周的气氛太诡异了,导致没人说话而显得阴森清冷。巴疯子开了口,他故意问陈陈:“傻小子,你知道这箱子里装了什么?”
陈陈当然不知道,只能摇头说:“不晓得。”
巴疯子咧开嘴笑了笑:“老子也不晓得。”
陈陈不会骂巴疯子无聊,因为他知道他是故意和他说话的。虽然没走多久,但他觉得太闷太压抑了,感觉有一块大石头使死命地抵住自己的胸口,他喘不上气。事实上,他还真不能大口喘气,越来越浓的香味已经让他不适应了。
巴疯子又说:“傻小子,你知不知道这黑箱子是用什么木做的?”
陈陈当然不知道,只能摇头说:“不晓得。”
没想到巴疯子却冷笑:“构树。”
陈陈不自觉放慢了脚步,问:“构树是什么树?很奇怪的树?”
“奇怪,当然他娘的奇怪”巴疯子说,“这种树生长在西岸,通体漆黑,只有枝桠有纹理,如果用纹理的地方做成腰间的佩饰,就可以让人永远不迷路,而且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还会发出指引人前进的光。”
巴疯子老拿他开玩笑,陈陈也分不清真假,更何况是在西岸的地方,但他看的表情也不像开玩笑,问:“真的?”
“假的。”巴疯子脸上没表情。
陈陈不知道要说什么。
巴疯子又道:“构树是真的,但老子实在没看到指引人前进的光,所以算假的,不过,除了这一点,其他算真的。”
陈陈点头,他想了一会儿,说:“你说奇怪是因为黑箱子是西岸那儿的,此时却到了沙海?”
巴疯子摇头:“是因为这类的木材太坚硬,不易折断和腐朽,能在恶劣的环境下使用,通常是拿来做武器杆儿的,怎么他娘的可能拿来做箱子?大材小用,而且还是这么完整的箱子,没有上把手没有上大锁,连表面的抛光都没有打。我没有打开,是因为我怕撞见头疼的玩意儿。”
陈陈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