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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到第二粒了,最上边的,没系。
然后,是袖口……
她看得自己有些脸红,垂头,从床脚找到鞋子,穿穿好,将双肩包背上。脸红地站在原地,眼睛垂着,还是忍不住再瞄一眼……第一次看他穿衬衫。
黑色的,真好看。
他拎起外衣,拿了车钥匙和手机,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不是项链吗?怎么戴手上了?”从带她回来,就各种鸡飞狗跳,都没注意她腕子上还缠着这东西。
嗯?她顺着他的话,想起自己绕在腕上的链子:“这个吗?太长了,戴在脖子上不好看,缠在手上挺好的,正好四圈。”这可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为了戴这个给他看,漫展前她还特地回家去取。
他噢了声:“喜欢吗?”
“嗯嗯。”虽然有点长……
gun原本都忘了,看到这条链子终于记起自己今年的损失。
基本上一条不知道谁戴过的古董项链,让他这两年的存款都告吹了,全部打到了阿姨账上。Kamp;K中国这两年本就刚起步,在亏钱,幸好全球在赢利,否则真也要连裤子都当掉了……
就是这条链子,让他尝到了当初漂泊在中国,和家里断绝关系时的那种——
勒紧腰带过日子的感觉。
不过看小孩样子,倒是没说谎,估计女孩天生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他没再关心这条项链,带她离开Kamp;K总部,开车直奔她家。
在路上,他让佟年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要和自己一起回去解释。佟年按照她的吩咐做了,挂断电话后,有些小忐忑——
好像爸妈都挺不高兴的,他……有这么差吗?
怎么一个劲在电话里问,不是分手了吗?为什么还没分手这种问题……
很快,抵达目的地。
停车,拿上车钥匙,下车。
两人一路步行,走到她家门口,gun拿出手机,调了静音。然后,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他告诉她:“等会儿我无论说什么,都是真的,懂了吗?”
她茫然。
他琢磨着,她说谎话的技能实在匮乏,于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说话,不要否认我说的话,只能点头。”
她哦了声,被他搞得越来越紧张……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
客厅里,爸妈都站起来,妈妈很快走过来,将还没来得及换鞋的她拉过去,低声说:“太让人担心了,不是说分手了吗?怎么突然就……”爸爸咳嗽了声:“年年,上楼去。”
啊?
不要……
她低头,不肯动。
万一我上楼,你们为难他怎么办。
本来他在家里就一直被排挤(?),不太受欢迎,总被欺负(?),连朋友都没有(?),要是连我们家都欺负(?)他……
她小声嘟喃了句:“你们说什么,我听着,不说话。”
这件事终归是她的事,爸妈看她的样子是很坚持要听,也就默许了。
“小韩啊,”爸爸还算和气,“鞋就不用换了,直接过来坐,我们好好谈谈。”
他将车钥匙塞进裤子口袋,神情严肃地走过去:“非常抱歉,叔叔,阿姨,还是我先说吧,你们请坐。”
他说也好。
爸妈对视一眼,反正都要经过这个程序的。
先摸清楚情况,再看看两个人的态度,反正在一起没多久,两个人做的事情、生活圈子,还有年纪都差很多,总不会长久。但最好,今晚就表态了,不支持,坚决不支持两人在一起,刚认识多久就睡在一起……这韩家大儿子真的太轻浮了。
他看到两位长辈坐下,这才跟着坐在沙发上。
他坐得位置,正好可以直视他们。
沉默,十几秒的沉默后,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整个人的坐姿都有些沉重,看上去满腹心事,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这种状态,让客厅的气氛都凝固了。
“我和年年的事,或许和两位长辈想的有些偏差,”他的声音沉稳,而又冷静,“大概……在前年,我刚回国创办Kamp;K俱乐部,在展会上见到她,一面之缘,就再没忘记。”
她……
不是春节前才遇到吗,还是我追你……
“可惜人海茫茫,再难相遇,”他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万幸,今年我带队去杭州比赛,她恰好去参加漫展,真的有机会认识。说实在的,当时我真的很激动。你们可能觉得我说得有些夸张,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怎么和毛头小子一样。但请相信我,这是真的。”
她……
明明是我很激动,你理都不理我……
“年年她……一开始不太接受我的年纪,比她大了十岁。所以才有了年夜饭那晚的状况,对隐瞒你们的事我始终很内疚。当时……年年还不想承认我的存在,我也就没敢贸然登门。”
他说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佟年(o)……
爸妈也有些沉默,就一直听说韩家大儿子不肯结婚,还以为是被家里惯坏了,好玩成性,没想到……从没恋爱过?这倒挺让人意外。
妈妈摸了摸佟年的头发。
其实再想想,韩家这孩子除了年纪大点,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他声音越发低沉,态度也越来越诚恳:“过去,在我眼里真的只有事业,不立业不成家。但自从遇到年年,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继续(o)……
“这次,我在广州带队比赛,她忽然又提出分手,我挺崩溃的,特地赶回来。所以……就有了今天的事。我把她带到俱乐部,是想和她说,如果她真的不能接受我这么忙,我愿意把所有股权转让,彻底转行。为了她,我愿意放弃一手建立的Kamp;K。”
她完全(o)……他到底在说啥……
他说到这里,终于有勇气(?)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睛,望向她的父母:“她还小,我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一场恋爱,但她对我来说,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我把她送回来,擅自登门说了这么多话,只想要一个机会:如果她真想分手,我二话不说,立刻消失;如果她能再接受我,请叔叔阿姨放心把她交给我,我会用一生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