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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了。
沈西凉：我爱你，陆忆歆。
陆忆歆看到沈西凉发来的这条消息之后，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爱？
她不太明白沈西凉是怎么把这个字儿说出口的。
陆忆歆盯着屏幕看着，没有回复。
沈西凉发完这条消息之后就后悔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摁下了撤回。
陆忆歆盯着屏幕发呆的时候，又看到了上面的提示：“Mars”撤回了一条消息。
沈西凉：以前的事情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也不想看到我。我以后不会在你面前出现，陆忆歆，希望你过得开心。
在陆忆歆的印象里，沈西凉很少发这么大段的消息。
她看着这段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风格。
一字一句地读完之后，陆忆歆回他：哦，好。
这回复，仍然很冷淡。
沈西凉抿住了嘴唇。
犹豫良久，他再次敲下一句完整的话：陆忆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陆忆歆：讨厌倒没有，这段时间工作上你帮了我很多，谢谢你对这个项目的付出。
沈西凉：我说的不是工作，是你的感觉。
陆忆歆：没有了，讨厌一个人也挺累的。
沈西凉：谢谢你。
陆忆歆：……
沈西凉：刚才那条消息，你看到了吧？
陆忆歆：嗯。
沈西凉：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你放心，我不会再骚扰你，以后我不会回来了。
陆忆歆：谢谢。
沈西凉：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跟我说一句话吗？
这句话，沈西凉不知道的费了多大力气才敲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怀念曾经的那个的陆忆歆。
这段时间，他总是会梦到曾经她追着他跑的那段日子。
她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回。
现在，他们之间，角色似乎颠倒了。
是他一直在缠着她说，而她冷淡地回复。
陆忆歆看到沈西凉发来的这条消息之后有些恍惚。
她问他：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沈西凉被陆忆歆问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转移了话题：没什么。如果结婚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会给你寄礼物。
陆忆歆没想到沈西凉会这么说。
虽然惊讶，她还是回了一句：好，谢谢。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也祝福你尽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沈西凉看着陆忆歆发来的消息，逐渐捏紧了手机。
其实，他很想给她回一句：我最想找的另一半是你。
但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发这种消息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算真的发了，她也不会在意。
良久，沈西凉只回了一个字：嗯。
回复完之后，沈西凉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儿了。
陆忆歆看到沈西凉的回复之后便没再聊什么了，沈西凉后天回去，算一算也没多久了。
这次他一走，以后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跟沈西凉聊完这些之后，陆忆歆对过去的事情就更加释怀了。
无论是顾褐还是沈西凉，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她都该放下了。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多，他们都不再是他们。
陆忆歆突然轻松了很多，放下手机之后，她关了床头的灯，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边凌晨的时候，陈湛明到了。
院里安排了人去机场接他，目的地也是招待所。
陈湛明来到招待所之后，跟司机打听到了沈西凉的房间号，放下行李之后就去找沈西凉了。
陈湛明和沈西凉共事两年，对于他的作息习惯再了解不过。
这个点儿，他绝对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