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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多想,回来后再和你说为什么。”
府医发现连常公公都不知道原因,他也不敢多问,收拾了包袱连夜出了王府。
宋宁不知道这些事,她在回忆好多年前学的内容。
她不清楚中医有没有治疗的药物。
或许针灸可以?
再辅助物理治疗和心理疏导,或许能有帮助。
但是他那么长时间了,还是两次创伤的累积。早已是慢性病症,想要治愈可能性不大。
“但不尝试,一辈子如此也太痛苦了。”宋宁咂了咂嘴,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她也没心思听小曲了,出了亭子走在小径上,咕哝着:“太后娘娘这事办的也太奇怪了,好端端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又不是大夫。
我只会验尸,就算……就算也是会一些医的,可也没器械药物。
“就是给我添麻烦。”宋宁咕哝着,“我已经很忙了好吧,我每天多少事啊,一家子人……府衙里的事,连啸天生孩子我都要想。”
“没空,肯定没空。”
“再说,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宋宁和伏雨擦身而过,伏雨想打招呼,发现宋宁根本没有看到他,径直过了白玉桥。
伏雨一脸奇怪:“宋大人咕哝着在说什么?”
“王爷,”伏雨看到赵熠也跟着过来,他刚喊了一声,就被赵熠用手帕捂住了嘴,“闭嘴!”
说着,赵熠走了。
“这是怎么了?”伏雨一脸古怪地看着两人过了白玉桥,去了对面。
赵熠跟着宋宁,看见她去了书房,门也没有关,就坐在桌后面念念有词:“也不对,好歹是个朋友。”
“我对沈闻余也很好。如果宋元时生病了呢?”
“那我肯定是要治的,就算是秋纷纷,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是王爷也没什么。”宋宁一面说话,一面取了纸笔铺在桌子上,“其实不好治,心理辅导也不容易。”
尤其是认识的人之间,做心理辅导其实不如陌生人的效果好。
赵熠站在门口看着她伏案碎碎念着写东西,大概能看得出她在排列一二三四条,又觉得第二条不合适,把删了重新换了一条。
这样来来回回写。
“我不专业,会不会好心办坏事?”
她难得不自信。
“不行,不能急,还要是先了解事件详细始末才来定方案。”宋宁将纸收起来,一抬头看到赵熠站在门口,她一怔,问道,“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赵熠负手进来,笑盈盈望着她:“刚刚到,在干什么?”
“听着你念念有词。”
宋宁从善如流地回道:“忽然有作诗的灵感,胡乱写了几首诗。”
“什么诗,读来听一听。”赵熠忍着笑,这女人胡编的本事简直无人能及。
看在她关心我的份上,原谅她了。
宋宁咳嗽了一声,回道:“大约就是生老病死这一套吧。”
又道:“你也知道吧,人的生死都是顺其自然的,没有什么命运、孤星煞星一说。”
赵熠要笑出声了,看着这样故意往生老病死的事情上扯的宋宁,实在是有趣又好笑,没见过她这样的时候。
“可道家就有天煞孤星一说。”赵熠道,“这又怎么解释?”
宋宁簇了簇眉头,这种事她解释不清楚:“隔行如隔山,不如等马三通回来再给你解释。”
“总之,在我这里生老病死人生意外都是正常的。”
“你也看到了人体骨头、内脏等结构,不管是穷人、富人、男人女人都是差不多的。”
赵熠忽然隔着桌子,喜形于色地揉了揉她的头。
宋宁莫名其妙:“手痒还是皮痒,摸我头干什么?”
“心痒,”赵熠又捏了捏她的脸,“难耐!”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看,这么有趣。
听到他彻夜噩梦难眠,她明明很担心,却偏不承认。不但不承认还会不停地麻痹自己。
赵熠脚步轻快地走了。
“有病!”宋宁咕哝了一句,又想到他真有病,不由无语。
宋宁琢磨怎么和赵熠讨论他有病的事。
赵熠回到隔壁,太后也在琢磨事,见他掀帘进来,嫌弃道:“哀家和小宋聊天,你掺和什么?”
“母后,我让厨房设宴。”赵熠道,“给您接风洗尘。”
太后惊愕地看着他:“哀家晚膳都用了,你此刻才提接风洗尘?”
白天一个字没说。
“夜宵也可以。”赵熠从善如流地道。
太后指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