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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一旁的酒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心中的猜测更加的笃定,待康氏祖孙与那一行人说完话,他立马上前请罪:“前些日子吾家小儿失礼,冲撞了几位,还请几位海涵,今日星曜石拍卖所得,酒灵璩阁将全数奉上。”
这还差不多,钟珠珠上下打量了一番酒澈:“女儿虽轻,但于教养上也不能疏忽了,”想到那日那两姑娘的轻浮,她就不禁又多了一句嘴,“底蕴是世家的根本,你勿要因小失大,让教养轻贱了自家长久积淀的底蕴。”
酒澈态度极为恭敬,再次拱手行礼:“多谢前辈提点,酒澈铭记于心,”虽无地自容,但这位前辈说的确实在理,到底是出自凤沐氏族。
星曜石拍出不过两盏茶的工夫,此次的拍卖会就结束了。天甲号房寂静一片,天乙号房自然也是坐得住的主儿,地、玄、黄字号房虽蠢蠢欲动,但到底没大动。
底层的散修也察觉出了异样,有心想要留下来凑凑热闹,但估量了一番自身,便麻利地离开了酒灵璩阁,以免遭受池鱼之灾。
天甲二号房中几人汇入了天甲一号房——天南剑宗,而今日天南剑宗的一位渡劫老祖也应酒家相邀前来坐镇。酒澈立于花白头发的老者身后,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几乎已经能确定天甲六号房出自那个凤沐氏族。”
“本尊知道了,”花白发老者闭着双目,盘坐在金丝木太师椅上:“咱们看着就好,那位既然受了你的请罪,便意味着酒家小辈冲撞之事已经过了,他们要寻的不是天南剑宗,也非西周酒家。”
“弟子明白,”酒澈怕的是今日酒灵璩阁会血流成河。
又过了两盏茶的工夫,底楼的散修已经全数退出了酒灵璩阁,这时天甲房终于有了动静,五号房打开了厢房外的禁制,跟着门从里被拉开,一位银发青年走了出来,微微一勾唇笑着道:“本尊已经等候许久了,这好戏什么时候才上场?”
“昔阳魔尊还是如此爱说笑,”一个身穿金缕袈裟的大和尚从天甲四号房走出,转身面向银发男子:“你硬占着天甲五号,待着可适意?”
昔阳魔尊余光扫过依旧紧闭的天甲六号,后粲然一笑回道:“还成,就是闷得慌,”眼神越过辽源和尚,看向出厢房的玄天宗和天南剑宗一众:“许久不见,诸位都依然健在,当真是可喜可贺。”
天南剑宗的花白发老者走上前来:“若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走了,昔阳魔尊岂不是要寂寞了?”
这位不到五千岁就入了渡劫境,可说是祱蓝界当今最年轻的渡劫境修士,更叫世人敬服的是其虽为魔修,喜怒无常全随心意,但却守得因果,真是了得。
天甲号房有了动静,天乙号房自然是坐不住了,只十息十二门就全数出了厢房,地、玄、黄随着大溜,只是天甲六号房始终微动,众人心中不解。
就在天乙十二号房墨羽门连同羽氏一族准备抬腿离开的时候,天甲六号房打开了,钟珠珠从里跨出,沐尧和韩穆薇紧随其后,韩小九仰首阔步地走在韩穆薇身侧,而金琛自是跟着沐尧。
站在房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韩穆薇一行身上,该出现的终于出现了,酒灵璩阁静默一片,这时昔阳魔尊突然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朝着精神抖擞的小九儿勾了勾:“啧啧啧……”
小九儿瞥了他一眼:“你当唤狗子呢?”它是九幽翎猫。
众人看着那头身长三尺的黑猫,心中对这一行人的来历更加的肯定,再观几位周身的气韵,于传说中的那个凤沐氏族生了丝丝敬畏之心。
顿时昔阳魔尊就乐了:“哈哈……,”他这一笑不知道晃花了多少大姑娘的眼,不过其丝毫不在意地又拿出了一块灵晶,“吃吗?”
韩穆薇都被这昔阳魔尊给惊着了:“您这是想要拐我家的小九儿吗?”虽然他长得是很美,但她家有绝色,再者小九儿不好、色,只贪财。
“姑娘的猫儿很有趣,”昔阳魔尊低垂着首,凝视着斜眼看他的九幽翎猫:“我只是跟一群老东西站一起久了有点闷,”眼底的墨色荡漾着,原来那位真的来了,他能感知到魔佛舍利的牵引。
“闷吗?”韩穆薇弯唇一笑:“很快您就不会再闷了,”说完便和走在身旁的沐尧对视一眼,立时二人突然瞬移向下,出现在天乙楼梯口,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墨羽门和羽氏一行。
来了,众人均是一震。
与墨羽门领头的光头白眉老者同行的羽汉隶心中顿生不妙之感,但看仅是两位刚入化神境不久的年轻修士,又强行抚平心绪,笑眯着一双吊眼问道:“不知两位拦下我等有何贵干?”
虽然羽汉隶是大乘巅峰境修士,填羽城羽家是祱蓝界稍逊于三大顶级世家的一流家族,但沐尧丝毫不怵,上前一步问道:“饕餮半妖后裔羽昶是你何人?”
墨羽门领头的光头白眉老者一脸慈笑地说:“这位小友,羽昶已身死异界秘境,你又何必再提引得羽家悲恸?”看来他们的猜测成真了,此二位应该是出自凤沐氏族。
沐尧轻嗤一声:“二百五十余年前,苍渊界乌来秘境开启,祱蓝界墨羽门自苍渊界无极宗那得了两百名额,羽昶就在其中,”不再掩着凤眸,正红如血的眼眸清亮深邃,目之所及之处,众人均不禁凝眉。
这时韩穆薇开口了:“羽昶的凤目不具神威,并非天生,”她拿出了一块当初从羽昶那得来的玉简,“我们已经查的很清楚了,羽昶七岁觉醒的饕餮神通——吞噬,十岁那年在族中长辈的帮助下吞噬了一位同龄凤沐氏男童的天生凤目。”
终于道明来因了,酒灵璩阁中人顿时屏住了呼吸,这事可不好了,跨越几界查明真相觅得仇人,怎会轻易放过?现在就差亮明身份了。酒家是松了一口气,但扫过阁中这群看戏不怕太高的大修,顿时又开始发愁。
羽汉隶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面上的笑渐渐的没了,眼睛扫过女子握在手里的那枚玉简,也未动手去拿,只沉声问道:“羽昶是死于谁之手?”
“这不关我们的事,”韩穆薇睁大了双眸:“羽家主对羽昶凤目的事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羽昶已死,”羽汉隶挥袖侧身:“本尊无话可说,”话音未落其就想越过韩穆薇和沐尧二人瞬移离开酒灵璩阁。
韩穆薇和沐尧丝毫不加动作,因为知道拦不住。只是羽汉隶刚消失,一抹金色流光忽闪而至,后众人只闻轰的一声,酒灵璩阁的底楼岩地被砸出了一个深坑,而想要离开的羽汉隶正趴躺在坑中,坑边立着一位八尺龙目大汉。
墨羽门的光头白眉老者大喝一声:“放肆,”只是其话音将将落下,不等动作,就迎来了铺天盖地的威压,顿时整个酒灵璩阁中除了特定的那么几个人,其余均被压弯了头颅,曲了腰。
哒哒哒……
身着金色龙纹广袖留仙裙的钟珠珠踩着一双凤尾灵宇靴从楼上踏着木制楼梯漫步而下,走至韩穆薇和沐尧身侧,领着他们来到了底楼,看着趴在深坑中久久不能动弹的羽汉隶,撇了撇嘴:“不自量力。”
金琛右手一抬,羽汉隶就被一股力道扔出了深坑,钟珠珠神念一动,其便跪到了地上。
沐尧走上前去,拿出了天凤族令抵近羽汉隶的双目。羽汉隶浑身多处筋骨都已经开裂,此时是剧痛难忍,但当看到雕着天凤宝像的天凤族令时,其愣是瞪直了一双吊眼,神府中有凤鸣声掠过,心中巨震,真的是凤沐氏族。
而就在天凤族令出现的瞬间,酒灵璩阁中凡是修为上了大乘境的,神府中均响起一声凤鸣,顿时那惊煞一众高阶修士,就连康律和昔阳魔尊也不例外。
见羽汉隶已经看清天凤族令,沐尧沉声说道:“凤沐氏族命尔十日内交出当年那位被剥夺了凤目的男童,以及参与吞噬凤目一事的羽氏族人,”说到这其凤目一凛,不掩寒冽,“否则后果自负。”
交出凤目男童?羽汉隶顾不得疼痛,硬扛着厚重的威压稍稍仰首看向楼上:“康大家,您……您就没什么话……要说吗?”到了这时,他也不敢再想着糊弄了,凤沐氏族的人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你羽氏一族造孽与我康氏何干?”康律领着康邑然和玄天宗一行下了楼,朝手持天凤族令的沐尧拱了拱手:“若是无事,我等就先行离开了。”
邑然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余光扫过鼓着腮帮子的圆脸姑娘,这位的神魂修为远不止渡劫境巅峰,凤沐氏族果真是丝毫不负其天凤后裔嫡系的盛名。
韩穆薇上前拱手:“康前辈客气了,”后看向康邑然,“待这边事了,我们便会去玄隐城康家拜访,”当然主要是探凤沐敬飏,藏冥界的事,他们也该有所了解了。
康邑然赶紧回礼:“邑然与夫君定扫榻相迎。”
今日这位既已亮明了身份,那康氏与凤沐氏族便是姻亲,康律心中清明得很,凤沐氏族此次突然出现在祱蓝界定不是单单为了查明当年凤目男童的事这么简单,狐目瞥向跪着的羽汉隶。
作为康氏现任当家,他自是知道羽氏一族与墨羽门狼狈为奸,觊觎坤宸战甲已久,而凤沐氏族与那一脉的关系……
康律能想到的,在场的诸位又有谁会想不透?玄天宗的人走后,沐尧收了天凤族令,轻语一声:“我们回吧。”
钟珠珠背手走向酒灵璩阁的门,韩穆薇右手一招,小九儿立时就从天甲楼层跳下,只两息沐尧一行就消失在了酒灵璩阁。
他们一离开,昔阳魔尊便出现在羽汉隶面前,轻嗤一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忘了人在做天在看,”脑子全都长在胆子上了,敢动凤沐氏族的人,也不睁开眼瞧瞧那些血脉尊贵的氏族,有哪个是不护犊子的?
“爹爹,”随着一声哽咽娇语,邬梦幽飞扑至羽汉隶身侧,清泪已满面,怯怯眼神时不时地瞄向银发青年,轻咬着唇,很是楚楚,可惜有人不吃这套。
巳魔宗的光头中年汉子又开始挠头了,他真想提醒那没眼色的姑娘,不要对他们家魔尊卖、骚,这人嘴毒。
“这是你亲爹吗?”昔阳魔尊不等邬梦幽搭话,便继续道:“虽然不像,但应该是,毕竟你二人身上都散着股腻人的蠢味,”说完就笑着跨步缩地成尺出了酒灵璩阁,他要去寻猫儿。
韩穆薇一行并没有回酒家的客楼,而是直接出了莫来云都,乘坐着穿云小舟朝着欢迪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