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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廷松开她的下巴，站起来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徐徐开口道：“事实上我倒也不是非要这么做，只不过……那份文件对我来说确实没用了。”
他说完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从文件夹里再次抽了一份文件出来，笑了笑道：“看到了吗，这是最新的，也就是说，那个已经没用了，但是因为上面留了我的记号，所以于情于理也确实应该扔进碎纸机。”
她的视线落在那份崭新的红头文件上，别的没有看清，却只看到了文件上的日期。
恰好就是他说让她恢复文件的当天。
也就是说，他来找她的那天，他明明就已经接到了新的文件，旧的文件也已经作废了，可是他却没有跟她说，甚至还故意用这件事来威胁她。
这么想着，乔莞才猛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被耍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他的一场阴谋。
一场故意要整她的阴谋。
“我知道，我知道了。”她低着头喃喃说道，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你能这么煞费苦心的整我，真是辛苦了。”
她虽然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是一片寒冰，甚至还透着一抹失望和悲凉。
不知怎么的，她这个眼神忽然就让顾维廷有些慌乱和紧张。
“我告诉你乔莞，这是你应得的！你是靳禹城身边的人，被你看过的东西，你觉得我还能留到第二天吗？”他冷笑，摇头道：“我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你无条件信任的顾维廷了，否则的话，你以为我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