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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徐真儿突然笑了笑“白大人也是说身后的兄弟与你一起造就,说到底我们的认知在最根本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多了几分功利,白大人则是更注重情怀与初
心。”
言多必失,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白木雪抿了抿嘴“既然我们彼此都无法说服对方。便揭过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叨扰许久,我也该回去了。很高兴你能开诚布公与我一谈,以及我终归欠你一声对不起。”看了看日头,两人已是叨叙了许久,算算时辰,太子
殿下大抵也要回来了。徐真儿适时起身拜别。“徐大人过谦了。对不起什么的其实也都是谋求个安慰罢了。但徐大人这样的性情大抵也不会拘泥于我能否原谅。所以……”白木雪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徐真儿这句对
不起,于她而言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且无论她会否原谅,徐真儿也都会照着自己想好的路走下去。
“我明白了。”徐真儿低头叹了口气,有些事一旦做下了,确实也没有再乞求原谅的资格。虽是真心却也着实在某种意义上想得到自我安慰。
“我送送你吧。”白木雪亦起了身来,一路送她至大门口。
“今后我是否还能再登门求教?”临出门,徐真儿又顿足期许的看向白木雪。
“谈不上求不求教的,你若得了闲,便可过来,只别挑我睡觉的时间。”白木雪一声戏谑,目送徐真儿上了马车。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曾经针锋相对的人,时过境迁之后,也能心平气和的探讨理想,虽然不至于交心,却又有那么一丝惺惺相惜的意味在里头。送走了徐真儿,白木雪又回头去找江小白。只走在途中,总觉今日的路好似尤为不平。眼前的建筑也渐渐摇摇晃晃,最后天仿佛一下便黑了。继而周身又是一片嘈杂的脚
步声与人声。
再睁开眼,已是回了房,嘴里好似还含着一颗糖。白木雪顿时会意,大概是低血糖导致了适才的晕厥。
“姑娘,您可算醒了,吓死云儿了。”甫一睁开眼,云儿已是扑至,眼眶红红,想来是急哭了。“没事没事,习惯就好。”拍了拍云儿的脑袋。白木雪便要起身下床来。云儿忙是阻止“姑娘,江大夫说您本就气血虚,又没休息好,又没吃东西才会晕倒的,您便躺着吧。
”
“云儿,我真没事,血虚导致的晕厥,醒了也便没事了。”白木雪摆摆手,本想跟她说低血糖不是什么重大疾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善,又怕她听不懂。
“姑娘。”云儿扬了扬声,愣是要将她按回床上,白木雪则坚持要下床来。争执不下间
却见江小白端着药从门口走了进来。云儿立时向其求救“江大夫,你快帮着劝劝姑娘,她又要下床折腾了。”“姑娘,您便好生躺着休息着吧。其他的事交予我们便好。您白日里补的再多,那也不比夜里正常睡一觉能缓解的多。”江小白风轻云淡将汤药送至床边,云儿自是主动接过。嘟囔道“您看,江大夫都这么说了,还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