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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6月24日,阴天。我已经在土司府里住了半个月,李润之这些天都在昆明办事,倒是对我很放心,让我在府里随便住,想多久就多久。我似乎找到了一些规律,我手上的这半块《山海经》残片似乎具有磁性,是它让土司府后院的‘鬼影’变得更清晰,我打算做个试验,以验证我的想法。”
“1942年7月9日,我托人物色了五名当地经常进山打猎的猎户,胆大心细,每人付给他们五十块大洋订金,需要的时候,他们必须随时跟我行动。不得不说,钱在任何地方都是最好用的,尤其在中国。只是那个叫李老四的掮客太贪心,我猜他应该拿了我至少二十块大洋的好处,不过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合适的人。”
“1942年7月15日,雷雨。我非常激动,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鬼影’的真相!土司府的后院墙壁刷的都是红色颜料,我悄悄刮下这些颜料,托一名在昆明的日本军官带回日本,在东京帝国大学化学部做了化验,发现颜料中都含有大量的氧化钴和氧化铬,它们通常被用来制作照相机的底片感光材料。原来,这其实就是西方科学家所提出的‘照相效应’,与照相机的底片感光原理近似。雷电能产生磁场和高光,激发钴和铬元素,这些元素能感应和捕捉空气中的光线,并形成固定图像,如果此时附近有人,也会同样留下影子。上个月我看到的李润之上马那个图像,应该是他某天半夜骑马出去,刚好是雷雨天气,所以就留下的。为什么土司府里的人会在雷雨天看到后院有奇怪的光团,而我却能看到比较清晰的图像?我想,也许因为我身上有半块《山海经》残片,它有高强磁,能增强附近的磁力线。”
“1942年7月18日,天气晴。今天李润之回来了,看他好像不太高兴,问我什么时候离开。我的时间不多,要在短时间内找出‘极乐’的信息,实在太难。”
“1942年7月19日,雷雨。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半,今天有了突破,就在刚才,我在后院悄悄将《山海经》残片放在后墙角,在打雷的时候,我忽然看到李润之的半透明影子站在院中,双手平伸,好像在按什么东西。这个动作很奇怪,平时恐怕没人做得出,李润之在按什么?有可能是他喝醉了,李润之酒量不佳,有时候会在半夜就喝得大醉而呕吐。”
“1942年7月23日,阴天。李润之给我准备了一些礼物,让我后天带回日本。我在这里只有一天时间了,怎么办?极乐,你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什么?”
“1942年7月24日,天气晴。真是老天帮忙。李润之忽然得了痢疾,整个土司府都在忙着为他治病,当然也没人顾得上我。整个下午我都在后院,研究李润之的那个动作,他到底在按什么?我能确定机关就在后院,但一直没找到。”
“1942年7月28日,雷雨。激动万分!终于发现了秘密,真是设计得太精巧!幸好府里无人注意,但我不能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得想个办法。”
“1942年7月29日,阴天。我要用计了,这并不难。我拿出两万块大洋,托人买通附近的一小股土匪,让他们明天傍晚袭击李润之的土司府。他的队伍这些天基本都在东北方向练兵,驻守的兵力不多,大概只有六七十人。这样他们就会全都出动,府里基本是空的,我可以随意活动。
“1942年7月30日,雷雨。今晚果然又是雷雨天。那股土匪已经在土司府外开枪,我在房间里能听到明显的枪声。府中乱成一团,李润之的病刚好,守军乱哄哄的,对我来说倒是最佳机会。现在我只等那五名猎户翻墙来到后院,我就出去。极乐到底是什么?今晚就知道了!”
日记到这里就没了,下面全是空白。
宫本纯一郎慢慢合上日记,傅观海问:“这似乎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日记不是伪造的,最多也只能说明您的爷爷宫本诚当年曾经去过土司府,并且找到了通往‘极乐’的机关。但却偏偏没写出机关在哪里,具体怎样开启,这不等于没说吗?”
“这也是我的困惑,”宫本纯一郎回答,“我曾经派出过几十人次假扮游客,去到土司府寻找藏在后院的机关,但都没收获。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搞破坏,毕竟那是你们国家的旅游景点,所以都没收获。”
傅观海说:“反正现在我已经知晓,郝运先生把一切都告诉给我。”
宫本纯一郎感叹:“是啊,所以说你的运气比我好,空拿着这本日记几十年,却毫无收获。”
“我用了大半生时间,到现在才找到,”傅观海回答,“而且还不是门生会找到的,却是一个连老三京都不是的人。对了宫本先生,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呢?”
宫本纯一郎说:“后面全是空白,听我父亲说,祖父于1942年8月2日在玉溪出现,身受重伤,他找到在玉溪的一位日本商人朋友,是商人通知我父亲,他才知道我祖父遭到了袭击。但那时祖父伤得很重,只勉强说出‘双鱼玉佩’这个词,然后就陷入昏迷,没几天就死在昆明的医院。父亲仅从他身上找到这本日记,当时也是沾满血迹,可惜,没能问出土司府中关于‘极乐’秘密,更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傅观海点点头:“看来,您的祖父宫本诚先生,当初极有可能已经找到‘极乐’,并且拿到双鱼玉佩,但却被李润之的一个贴身保镖抢走,那个保镖就是郝运先生的曾祖父,也就是他爷爷、地质学教授郝幼泽的父亲。他得到玉佩后,悄悄把它传给了儿子郝幼泽,所以郝教授才具有过目不忘的特殊能力。而一名国民党特务冒充解放军的军官,成为新疆若羌沙漠基地的首脑,在得知郝幼泽的父亲曾经是李润之的保镖时,就多方逼问却无结果。基地被封闭之后,他来到东北,潜入郝家放了把火,将双鱼玉佩偷走,假装成被烧伤的残疾人梁伯,在土司府一呆就是二十多年。又有谁能够想到,半个多世纪过去,这玉佩转了个大圈子,又回到我手里,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知道我很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