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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事馆方面对宫本诚的事完全不信,还怀疑是张作霖的奉军从中作祟,为了得到利益而把矿场破坏,扬言要通知日本驻中国大使馆,直接去找大总统徐世昌,让他下令对此事进行彻查,否则没完。张作霖原本没当回事,但两天后他接到徐世昌打来的电话时,才意识到没这么简单。徐大总统在电话中很生气。责怪张作霖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中还搞事,那边学生和工人的游行已经很令政府头疼。张作霖费力不讨好,双方在电话中吵翻了。
“他妈的!”张作霖愤愤地说,“这个徐世昌,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不就是中华-民国的大总统吗?安福胡同那帮人捧出来,被架空的晁盖,还不是老段说了算,他狗屁权力也没有!东北三省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妈了个巴子,明年老子就要提前宣布自治!”
张学良连忙使眼色,张作霖把手一挥:“怕什么,这两位都是从几百年后过来的,早晚还得回去,夏博士是人才,也不用瞒。”
问起打算,夏博士准备回上海,继续他的强磁仪研究和在复旦公学教书,郝运和秦震则要去南京,完成刺杀傅石勋幼子傅以德的艰难任务。听到他们要杀一个还不到半岁的小孩,张氏父子都皱起眉头,张学良说:“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秦震回答道:“我们也不想这么做,但没办法,为了解决后世门生会的壮大难题,只能选择消灭傅观海的父亲,刚出世不久的傅以德。牺牲他一个,能挽救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觉得应该做。”
张学良说:“可傅以德现在只是幼儿,你等于是在用他还没做的事,来对他进行审判,而且他就算长大了,也很可能是无辜的,有罪的只是他儿子傅观海,这对傅以德来讲,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没有选择!”秦震大声说,“你们当然看不到,门生会这个邪恶组织,四处网罗爪牙党羽,把无数人洗脑训练成只会服从命令的肉体机器,替傅家做杀人越货的恶行,这就公平吗?那些人和他们的家人找谁申冤?”
这番话让张学良哑口无言,张作霖拍着桌子:“说得有道理!你们不是算命先生,是真正经历过未来的人,那个傅以德长大后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门生会说不定就是在他手里壮大起来的,该杀,我支持你们,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讲!”
双方告别,张作霖让张学良安排司机将夏博士和秦震先送走,让郝运留下,等三人走远,张作霖问:“郝先生,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郝运心想千万别问我关于未来的命运,张作霖嘿嘿笑着:“能不能告诉我和我儿子,我俩以后能不能统一中国,成为真正的大总统?我俩都是怎么死的?”
“不能说!”郝运连连摆手。
张作霖瞪起眼睛:“我堂堂的东北督军大帅,说话肯定就算话,谁也不说!”郝运连忙解释,称不是怕你泄露,而是如果告诉你的命运,就有可能让你有所提防,历史一旦被改变,尤其是大人物和大事件,就会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人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包括我自己也是。导致我父母或爷奶的生活改变,我穿越回去可能就直接消失了。
听了这番话,张作霖沉默不语,只好放弃。
就在郝运刚走出厢房时,张作霖在后面大声问:“喂,你就告诉我是怎么死的行不?还有我儿子张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