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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那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吵得江亦笙头疼，淡睨了他一眼，隐隐透着几分不曾察觉的疏冷。
他道，“我没介意。”
“OK，换下一套衣服。”摄影师一边查看照片一边说道。
季明谦动了动唇，不等他开口，身旁的人先一步走开。
望着他的背影，季明谦抬手挠了挠脑袋。
不介意干嘛还臭着一张脸？
接下来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比预期的要提早一个多小时结束。
临走前，季明谦还大方地请所有工作人员吃饭，单记在他账上。
回了趟录音师拿点东西，因为封熠还有个会议没开完，江亦笙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自己先走了。
从侧门出来，男人声音低沉地唤着他的名字。
“江亦笙。”
辨别出声音的主人，江亦笙脚步微顿。
他侧目望过去，季明谦跨坐在摩托车上，两人的视线正好在空中交汇。
引擎启动，下一秒，黑色的摩托车在他面前停下。
躲闪开他的眼神，江亦笙语气淡漠地问，“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啊。”他道。
江亦笙后退一步，抬手压了压帽檐，“我自己有开车来。”
季明谦挑眉，眸底深处滑过一抹精光。
“阿九他们在江月食居等着了，那你赶紧。”
江亦笙点头，绕开他的大摩托，抬脚走向停在树下的车子。
刚走近，他余光扫到变瘪的轮胎，清秀的眉头微皱。
什么情况？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一看，沾着灰尘泥土的轮胎被刺入两个铁钉。
他抿紧唇，早上还好好的，难道被路过熊孩子给恶作剧了？
“在看什么？”季明谦骑着摩托车过来，询问道。
江亦笙轻吐了口气，有些无奈，“轮胎被扎破了。”
“哪呢，我看看。”季明谦往前一倾，看到轮胎上被进去的铁钉，敛去眸间的暗芒。
“这得找人拖去车行修了。”
江亦笙拿出手机，给温让发了条信息。
然后，他抬眸看向季明谦，说道，“你先走吧，我待会打车走就好。”
“打什么车。”季明谦伸手拽他，把头盔扔进他怀里。
“赶紧戴上，反正都是去江月食居，一起过去就好。”
江亦笙看着手里的头盔，眼波微漾。
“不用了，免得待会被狗仔拍到了。”
说着，他又把头盔还了回去。
季明谦嘴角的笑凝住，俊脸一黑，“江亦笙，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特么的。
感觉他欠他一百个亿似的。
“没有。”
又是这两个字，他换一句话会死啊。
季明谦微恼，抬手抢走他的帽子和墨镜。
鬼魅般的速度，等江亦笙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得逞了。
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生气，“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