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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臻面色也沉重,“这样下去,就算给银子,人们在边境线上种田也坚持不了多久。”
“是啊!”麻敏儿坐下来休息。
夏臻沉闷的坐在账蓬里。
麻敏儿见他心情不好,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刚开始,这样也是难免的,你该发银子还是发银子吧,只是当务之急,请田先生招募郎中,等冬天时,再让先生招募私塾先生,让人们基本的生活和教育得到保证,我想时间会改变一切。”
夏臻抿嘴点点头,“我马上让卫仁去办。”
“在每个屯县设立一个公立的大医站,然后每三个村子设立一个郎中站点,让大家有病有地方可医,给他们方便实惠。”
“行,我明白了。”
卫仁得到夏臻的指示后,马上就把信送给了田先生,他立即着手办,一边从军中调出医生,一边向社会招募郎中,很快给十几个屯田县派出了最基本的郎中与医生,让屯民有病可以找到郎中。
傍晚时,张屯长带着夏臻走了长麦子的地方,为了怕屯田的地方弄虚作假,夏臻和属下骑马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回来后,对张屯长说,“实际田亩数与你报的并不相符。”
张屯长见天这么热,根本没有想到身为王爷的夏臻会亲力亲为到这种程度,居然亲自去看长麦的田地。
“王……王爷请恕罪啊……”张屯长跪伏在地。
“长不出来,长得少,实是求是的告诉我,我并不会怪罪,但是搞欺上瞒下这一套,我最看不得,你懂吗?”
“王爷,小……小的明白了。”
“这次……”
张屯长的心就差跳出心口。
夏臻压下了怒火:“就算了,下不为例。”
“是是是,多谢王爷。”
夏臻道:“明天把屯户都招集过来,给大家发高温费。”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通知大家。”终于发高温费了,刘屯长高兴极了。
夏臻双眸微束:“还有,我给了望马川刘屯长三千两的奖励,你嘛,就只能得三十两了。”
“小……小的明白了。”刘屯长从兴奋中坠落。
“去吧。”
“是……”张屯长想死的心都有了,三千两啊,他一个正六品的将军,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三千两啊!要是军饷过手还能赚点,可这几年军饷管制的特别严,都是郡王手下专门发放的人下来发放的,他们根本经不了手。
老天啊,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又过了几个屯县,情况与留川差不多,长了麦子,跟报上去的田亩数却有些差异,但麦子还是长出来,并且产量也还可以,夏臻就没有计较,只是屯长的赏银就没那么多了。
想不到第一个屯县刘屯长奖金居然是最高的屯长。
可是等他们到第十个屯县时,遇到的就不是田亩数有差异了,而是直接没长麦子,一大片荒地,上面的屯户在吃老本。
当时用银子招媳妇时,他们就想到这个问题,此时,这此媳妇还在,还有家的样子,完全是因为他们还有银子未到手。
夏臻直接军法处置了被任命为屯长的将军,把身边跟随的军中小将军任命为新的屯长。
万家屯户立在滚烫的黄土地上,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年轻郡王,手扶佩剑,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睥睨天下。
“每次上报情况,还报得有模有样,每次有人来巡查,居然还能被你们混过去,还真是好本事。”夏臻冷笑,“要是把这本事用在长麦子上,又何愁长不出麦子。”
泱泱人群,个个都低着头,大声不敢喘。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只有一个下场,不是死就是残,没得商量。”
……
说老实话,麻敏儿也被夏臻军中的军法给吓到了,那真是说杀人就杀人,说打一百军棍就一百军棍,不是死就是残,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在这样严厉的军法之下,居然还有屯县不种田,那屯田制拿来干嘛,闹着玩吗?从这一点上来说,麻敏儿又觉得军法不那么严厉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经济越发达,法律越健全,越没有死刑,原来都是有道理的!
连赶紧赶,一路下来,十几个屯县一个个走下来,六月马上就要过去了,等走完最后一个屯县后,夏臻直接让人绕道回了凉州府。
十几个屯县,有粮长得好,高温费得到高的,也有没长好的,但不是人为过失的,也得了银子,查经事实,是人为过失的,高温费并不高。
总之,夏臻赏罚分明,面面俱道,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当权者,等他回到凉州府时,田先生与黄大人合力,已经把屯县的军医、朗中分配到位了。
田先生还道:“二娘,你的职陪院能不能加一个郎中班?”
“可以啊,只要你能找到好的夫子来任教。”
田先生感慨,“真是用人时,方知人才少。”
麻敏儿道:“每一个人才的培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比如黄大人,黄父倾尽家财才培养出他这样一个人才,可是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他们能有多少能力培养一个有一技之长的人呢。”
“二娘说得没错。”
麻敏儿说:“田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去京城了,职培院烦你和黄大人费心了。”
“肯定的,办好它了,我也是得益人。”
“那就好。”
田先生笑道:“如果职培院成功的话,不仅我要模仿,黄大人也说,他会把这种模式推广下去,让更多的贫民子弟能获得一技之长,能更好的养活自己,也让我们有人才可用。”
麻敏儿当然赞同,“希望如此。”
哥哥的婚礼订于六月二十八,黄意涵见识到了什么叫忙,她母亲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有睡好觉了,为了哥哥的婚事,忙头忙尾,婚礼上的繁文缛节真是忙得人两眼发花。
真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差劲,她几乎帮不让母亲什么忙,母亲不得以请了哥哥下属的家眷过来帮忙,每天,家里的人来来往往,一件又一件事要解决。
虽然她帮不上什么,但是母亲这次没有放过她,那怕就是不会,也让她呆在她身边,看她如何做事。
“母亲,你十五岁时会做那些呢?”黄意涵忍不住问,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明天就是哥哥的正日子,母亲和父亲还在核对贴子,看有没有漏请了。
听到女儿的问话,黄母抬头,“十五岁时,我帮母亲忙姐姐的婚礼事宜,很多不会的事,都是在那时练出来的,这个月,你学会了什么,幺娘?”
“我……”黄意涵道:“似乎懂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学会。”
黄母摇摇头:“明天,你嫂子就过门了,她十七岁,只比你大两岁,你要是有心想学,就耐心的跟你嫂子学。”
黄意涵抿抿唇,“我知道了。”
黄父暗暗叹口气,继续对妻子说:“咱们赶紧对完贴子休息,明天一天可不能出任何差子。”
“嗯。”黄母继续和丈夫忙了。
黄意涵坐在他们身边,耳朵听着他们讲话,可心里全是秋大哥,眼前仿佛出现了他的影子。
田先生从北郡王处回去,到了家,他的家人已经到了,正在准备明天嫁女儿。
“辛苦你了,老婆子。”
田夫人叹气,“早知道,我跟女儿一道来,那会这么紧张。”
“你就体谅一下吧,我没想到子安会让二娘跟着去巡罗,以为她能帮上忙。”
“你原本就应当让我来。”
“好啦,这些就不说了。”田先生道:“子安也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喝咱家二娘的喜酒,人家都要进京成婚了。”
“知道了,我就发个劳骚。”
“差不多了吧。”
“恩。”田夫人道:“在这里除了你军中的同仁,也没有别的亲戚,挺简单,只要不出错就行。”
“那就好。”
不是自己结婚,感觉一个月好快,“真的喝了喜酒就出发?”要睡觉之前,麻敏儿问。
“嗯。”夏臻道。
“哦。”麻敏儿打了个哈欠,一个刚奔波完,她又进行另一轮长途跋涉,而这次长途就是她的一辈子。
夏臻懒洋洋的从榻上起来,“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麻敏儿坐在椅子上,见他要回去睡了,站起来送他。
夏臻拉住她的手,“大婚后,你就不要送我出去了。”
麻敏儿听到这话感到好笑:“要是大婚后这样,我门一关,你这辈子就别想进我房间了。”
“哈哈……好厉害的小媳妇。”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