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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贺政哲扔下手机,不想理会被她撩动的情绪,但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一直在脑海里自动循环播放。
他伸手抹了抹脸,起身,拿起手机,外套往门外走。
打开门,余珊妮站在那里看他挂在手臂上的外套-
“这么晚还出去?”
贺政哲敛了敛眉:“有急事出去一趟。“
“什么急事让你半夜三更也得赶着处理?“
余珊妮冷嘲一声。
“公事。”
贺政哲面色平静地从她身侧经过时,余珊妮伸手抓住他手臂:“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他拉下她的手。
“贺政哲,你是不是要去会外面的女人?”
余珊妮很不想让自己变成一副泼妇骂街,人见人厌的模样,可他这样,她真的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随便你怎么想。不相信的话就跟来好了。”贺政哲拉下她的手,径自出门。
余珊妮拿着包跟在他后面离开,他不在家,她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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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子已经准备好,司机站在门边替他开门。
余珊妮看着他上车,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在要不要尾随跟去的犹豫中,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要。
若是他真的有要事处理,她这个举动,会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信任全都抹得一干二净。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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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谢筱晴醒来时,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然后看到了他的消息-
“我在你门口。”
信息来自于两个小时之前。
呵呵,这么有礼貌,都敢来,不敢按门铃?
睡意消失了大半,她猜,他现在是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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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时,男人手里还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袅袅的烟雾遮住他半边脸。
地上,数个烟头散落。
“进来啊。”
谢筱晴双手环胸站在那里,身上只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裙,长度到膝盖,露出一双晶莹的小腿,长发微乱,披到背后,浑身散着慵懒的女人味。
看着他复杂难辨的神色,她笑了下,转身进门,声音随之而来:“进来啊。”
淡淡又魅惑的香味弥漫在他鼻尖,缠绕不休。
他按掉未燃尽的烟,尾随着她进门。
这套房,是他小叔贺子航置于她名下的,他知道。
他自己也一套在这边,不过很少回来。
上次过来时,没有时间去看她房间布置如何,这次来,他特地细细地打量了一下。
“阿哲,你喜欢什么装修风格的房间?”
20岁的她坐在他的腿上,翻看着精致的室内装修杂志。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他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听她在他耳边说着对他们未来房子的所有期许……
所以,这回,他想看看,不知她的梦想是否还在。
很典型的北欧简约风格,经典的黑白配,清冷十足。
没有她曾经说过的碎花壁纸,没有她想要的清新浪漫的卷帘,实木沙发及彩色抱枕,更没有粉蓝色的床单……
“贺生,你半夜三更站在我家门口两个小时,不会是为了参观我的房间?“谢筱晴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不要去更衣室看看我男朋友的衣物是不是也跟我的挂在一起呢?“
闻言,贺政哲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他站在门口没有动,目光深沉地望着她,再次问出同个问题:“筱晴,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她甜笑,转身打开床头柜,取出一个盒子,朝他丢了过来。
他顺势接住,看清是什么东西时,眉头一蹙。
“我想要的,难道不是贺生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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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天色依然一片昏暗,耳边传来一阵淅淅沥沥,好像是下雨了。
谢筱晴卷在柔软的被子里,望着天花板再无半点睡意。
他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啊!
她到底又在做什么呢?
她把他叫来,疯狂过后,又把他赶走。
他的味道,他的温度还在这里,室内的暖气更是让她的额头冒汗,可她的心却冷得怎么也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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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贺政哲揉了揉眉心,拨通了陆怀远的私人电话。
“远,筱晴最近在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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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下来时,助理已经等候多时,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一起往办公大楼而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公事,在进入电梯前,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贺生,您脖子要处理一下。“
说话时他语气波澜不惊,但却下意识地低下眼。
贺政哲先是一怔,随后意识到什么,伸手摸了摸左边脖子的位置。
那地方是她咬的,下嘴非常之狠。
“贺生?“
见他不出声,助理又确认一遍。
贺政哲回神:”算了,没事。“
助理摸摸鼻子,既然他都说没事,那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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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24个节气中的最后一个,也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
昨日的S城,天气还暖和十足,阳光灿烂,完全没有深冬的天寒地冻,但不过是半夜的光影,随着冷空气的降临,温度瞬间比前一日降了10度,夜半三更的细雨更是让处于室外的人有种冻入骨髓之感,而68楼卧室里却是温暖如春。
叶臻迷迷糊糊地醒来,屋里一片静谧。她动了动在柔软又暖和的被窝里的手,才发现她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昨晚抱着她睡一个晚上的人已经不知几时起床。
她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
窗外细雨纷飞,鳞次栉比的高楼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
她推开落地窗,伸出洁白的手掌瞬间便可感受到冷空气的威力,真的是又湿又冷。
她赶紧将手收回来,关好窗,转身回去拿手机打电话给妹妹,叮嘱她记得添加衣物。
昨晚从会所回来,他没有带她回陆家,而是直接回到了公司顶楼。
挂了妹妹电话,她披了件外套出去找人。
健身房,室内高尔夫场地,甚至游泳池都不见他人,她又来到书房依然不见。
“这么早去哪了呀?”
她的手轻轻滑过书桌的边沿,正欲往离开时,指尖却碰到了一个文件夹,她下意识地看转头看了眼,然后鬼使神差般拿了起来,翻开……
一份份调查记录、交易记录,还有一张张触面惊心的照片……
叶臻像是被电到一般,猛地将资料扔回桌上,双手紧紧地按着胸口,平复内心的震惊。
抬起头时,陆怀远正靠在门外看她。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看了她多久?
“对不起,我没有偷看的意思!”她咬着唇,清澈的眼底闪烁着震惊、慌乱与不安。
陆怀远看着她,暗暗吐出一口气:“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我不想让你看到,你能看见?”
他说着,走到她身前,低首看她。
她抬脸,回视着他:“这些资料,你打算……”
“约罗依莲,跟她谈。”
叶臻咬着唇:“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收到消息,有人将工厂私自加大产量贴牌低价销售的事情告发到M国莱宝那边。罗依莲根本不打算再给你们时间考虑。”
叶臻震惊得瞪大眼。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打算赔上叶氏的声誉也要将她跟清雨拖下水吗?
“她要先声夺人,取得M国那边的授权追究责任,我们若是没有更好的对策,就只能落她于下风,到时就算你父亲出面也没有办法,董事会那边一定会要求他做出合理的处理方式,为了安抚他们,逼不得已他也只能妥协,对外还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名声。不得不说,罗依莲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叶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其实,就算叶臻昨晚答应罗依莲将手中的证据及股权还回去,罗依莲花依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清雨。
现在罗依莲手上持有的证据都指向孟清雨,她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整她,一雪被人夺夫之恨。
但是叶臻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她出事?
孟清雨代表的是叶臻,她出事,于公于私,她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放心,M国那边暂时没有做任何回应。我已经托人打了招呼,暂时不会有事,但是善后一定要做好。”陆怀远镇定地分析道,见叶臻还未从一件又一件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心安抚:“万事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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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与陆晋上车前往叶氏时,接到了艾青的电话,说有些资料想亲手交给她。
叶臻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与她约了见面时间后顺便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事。辞职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下周正式生效。”
叶臻与陆晋惊讶至极。
“那你跟姓高的呢?”陆晋不客气地问道。
“等他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后,我们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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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与陆晋进入会议室时,罗依莲、叶国礼及叶氏的法律顾问都已经等候多时。
见叶臻只带了陆晋一个人前来,罗依莲挑了挑眉,眼底带了抹难以抑制的得意:“我还以为你把陆怀远带过来了呢!”
叶臻气定神闲地回望着她:“这点小事用不着他出面。”
“呵呵……小事。”罗依莲冷笑。
“臻臻,你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叶国礼面色凝重,语气沉沉地开口:“清雨呢?让她马上回S城。”
昨晚,这件事经罗依莲及车律师传入他耳中后,他大为震惊,不愿意相信清雨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他就算想徇私也很难。
他在知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便给她打电话,但一直没办法联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