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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躺床上的人已然安睡。
侧卧的门在一片安静之中悄然打开,探出一个小脑袋,朝病床上看了一眼确定床上的人安静后,她踩着拖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往门外而去。
五分钟后,当她手里捏着消毒水、棉签等东西打开门进来时,却惊讶地瞪大了眼。
房间里灯光明亮,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坐在沙发看着她。
-
“怎么回事?”
陆怀远轻捏住她纤秀小巧的脚踝,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脚趾头红肿的模样,浓眉蹙起,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好几分.
“可能刚才跑得太用力了……”
“洗澡的时候怎么不说?”他眉头蹙得更深了,为自己没留意到她的异样而有些恼。
“那时候还没怎么疼嘛。”
叶臻说的是实话。
当时感觉最强烈的是双腿,颤抖发软,脚趾头那点不舒服全都忽略了。
谁知睡到一半醒胀得难受,起来打开灯一看,肿了。
见他睡得沉,她就没出声,打算自己出去找护士姑娘拿点药擦一下就行了,没想到某人的睡眠这么浅,她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也醒了,还知道她出去了。
“醒来怎么也不叫我?”他又问。
她吐了吐舌头,将头靠过来,讨好地亲了亲他严肃的侧脸,“别生气嘛,人家不想吵你睡觉呀!帮我上药。”
他确实是在生气,但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恼自己。
“我让医生过来看看有没有事。”
他叹了口气。
“不用啦,一点小问题。”
“不行。”
他不容她拒绝地按铃叫人。
医生很快过来,观察了下她的两边脚趾头,确定半无伤到骨头后,让她涂刚才在护士那边拿过来的外用膏药便离开了。
膏药是陆怀远亲自帮她涂上的,又软又凉的膏药让她肿胀的脚趾头舒服了很多。
他细细地帮她涂了一层。
“好痒呀……”
她轻笑出声。
他直起身子,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低低的嗓音一字一句地传入耳内——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嗯?”
“知道啦。“
她抬手轻捶了下他手臂,下一秒,他轻呼了声——
“疼……”
“啊,哪里疼?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我马上找医生过来……”
见他叫疼,叶臻紧张得要命,转身起来就想去接铃,手臂却被人拉住——
“我没事,骗你的。”
叶臻:“……”
骗她?
“陆怀远,你这个幼稚鬼!”
陆生:“……”
“陆怀远,你好幼稚啊!”
他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心疼老公呀?”他低笑着问。
“疼!”
“哪疼?……”
小手松开,在他手臂受伤的位置用力地戳了一下,男人当即嘶了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
叶臻以为自己真的戳得没分寸,小心翼翼地问:“真的疼了?”
“疼。”
男人煞有介事。
她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俏声道:“疼就对了。”
“心狠的小东西。”
“骗人的大坏蛋。”
-
叶臻醒来时,眼还未睁开,双手便自动地往旁边摸了过去。
空的。
他起来了。
昨晚她去侧卧,原本是担心会压到他手臂或胸口,但凌晨时分给她脚趾头上了药后,他便押着她一起睡主卧床铺。
虽然不大,但两人睡也足以。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也不知他几时起来的,更不知早晨有无医生护士进来查房。
开眼,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
她坐了起来,动动脚趾头,还是涨,看来要几天才能好了。
耳边传来客厅里不甚清晰的谈话声,她仔细听了听,是陆怀远与林一凡,还有邵百川的声音。
听不清谈话内容,但猜也猜得到,肯定是公事。
叶臻轻叹一声,去浴室洗漱,更换衣物出来,与从客厅进来的陆怀远撞了正面。
“起来了?怎么不叫我?”他笑着朝她走来:“肚子饿不饿?”
“他们走了吗?”
“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将她贴在额上的一小撮秀发往后拨,低头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没有呀。”她一手圈着他腰,一手碰上他手臂:“还疼不疼?”
“没问题。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脚。”
他牵着她手往床边走,让她坐下来后,捏起两只小手看了看,是消了一些,但还是肿。
“等会我让人拿另外的膏药过来。”
“上次你给我擦的那个吗?”她问。
“上次?”他抬眼看她。
“在会议室被咖啡泼到那次啰!”
女孩语气有些郁闷,男人却低笑着出声:“哦,上班第一天就出状况那次啊……”
女孩瞪大眼:“陆生好记性,就记着人家第一次出丑!”
男人继续调侃她:“我还想着,怎么请了个这么笨手笨脚的工读生。”
“陆怀远,你才笨手笨脚。”
“呵呵……”
“你还笑,还笑,不许笑……”
“喂,你们闹够没有?”
两人在床边笑闹的时候,安女士在主治医生的带领之下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安琪,简星辰及一脸紧张不已紧紧地攥着她手不放的叶曦。
一进门就听到隔着一组屏风后面的主卧室传来两人腻腻歪歪的声音。
看来真的没事了,但还是要住院观察两天。
一堆女人在病房没停留多久,确认陆怀远无事后,安女士便带着几个年轻女孩离开,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一行人在电梯门等候时,与刚从电梯里面出来的叶国礼及许泽玮碰上面。
叶曦第一眼见到父亲很开心,但眼角瞥到父亲身侧的男人时,原本欲向前的脚步顿住,躲到了星辰与安女士的身后。
“我小女儿害羞,不喜生人。我陪她一起下去,不如你先进去看阿远?”
叶国礼对许泽玮道。
许泽玮点头:“没问题。”
看着叶国礼牵住那个清秀的小女孩同一群女人进了电梯离开后,许泽玮才摸了摸下巴——
他虽然没有叶国礼这老男人英俊,但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
病房里。
叶臻将刚才她们带来的花插进花瓶,陆怀远靠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笔电打开着。
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两天,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清楚,已经没什么大碍,回公司也没问题,但敌不过身边几个女人的强烈意愿,只能留下来。
打开笔电也没有在工作,只是浏览了下财经快讯。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叶臻刚给花瓶加好水。
他们都没想到,来探望他的人是许泽玮。
他们是认识不错,但交情还没好到可以医院探望的程度。
不过,人家许生都提着一大篮水果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了,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小气到让人家吃闭门羹。
“许生客气了。”陆怀远将他的果篮放到桌上,叶臻倒了水过来:“许生,病房里只有开水了。”
“多谢。”许泽玮接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果篮其实是你岳父买的。我正好来医院看个朋友,遇上他,听说你住院了就顺便过来看看。陆生,现在身体怎么样?”
陆生落落大方地回道:“许生有心了。我岳父呢?”
“他陪小姨子下去了,等会就上来。”
许泽玮回了两人的疑问,又客套了几句后,他放下杯子。
“看到陆生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送你。”
陆怀远起身送许泽玮到病房门口,将门虚掩上。
“许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许泽玮回头,耸耸肩:“我真是过来看你的,没什么话要说。”
“是吗?”陆怀远嘴角勾起淡笑:“那我就恭喜许生一声,这次赚了不少嘛。不过,很遗憾,后天的投标会我们还是不免要见面了。”
江天豪病历门事件爆发,江海股价大跌,嘉禾趁低吸纳之际,他知H市两大死对头最后一定会有一场恶斗,于是趁机沽空嘉禾。
在他们互相抬高价格时,恶意放出嘉禾财务总监涉嫌贿赂外资银行高管,以换取嘉禾在该银行的信贷批核黑料,导致嘉和在这一场恶斗中缺乏银行的资金支持败下阵了,嘉禾大跌,他狠赚了一笔。
当然,江海那边他同样也没有放过赚钱的机会,不过,他寄叶臻与陶熙环的录音给江天豪就不单单为了赚钱,而是借了江天豪两个儿子的怒火烧到陆怀远身上,以他对江家那两个败家子的了解,被一个女人这么摆了一道,就算那份病历爆发出去与她无关,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陆家如此护着叶臻,他们动不了她,自然会动到陆怀远头上来。
他们倒不至于做出什么杀人灭口或其它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让陆怀远参加不了竟标,倒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就算是他们真的干出什么阴司事,他也没办法,又不是他让他们去干的。
但如今看来,陆怀远应该没什么大碍。
只能说,陆怀远这个人,吉人天相,他们注定得做对手了。
人生遇到这样的对手,幸,也不幸。
“哈哈哈……”许泽玮朗笑出声。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管陆怀远知道了多少,都不用再解释什么了。
“我不过是跟陆生学习罢了。”
半年前华美集团并购案,陆怀远可是让他白白损失了十个亿,这次他不过扳回一城罢了,借的还是叶小姐的风。
“许生谦虚。”陆怀远也笑。“不送了,慢走。”
-
病房里。
叶臻将安女士送过来的鸡汤倒进碗里,端出来时,陆怀远刚从门口进来。
“你们在门口聊什么?”
她示意他坐下来。
“随口聊两句而已。”陆怀远凑过来闻了闻:“好香。”
她没再多问,握着勺子装汤,吹了吹递到他唇边:“趁热喝。”
“我自己来。”陆怀远想接过碗,她不让。
“不行,你是病号。”
陆生无奈,只能由着她来。
喝完汤,叶国礼便上来了。
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后也便走了。
午餐后,陆生被陆太押到床上午休。
陆怀远很少有午休的习惯,但早上又早起,这会软玉馨香在怀,还真的睡着了。
叶臻十点才起来,没有睡意。
在他睡着后,一手撑着脑袋起来,一手隔空描着他英挺的五官,爱不释手。
他明明就在眼前,可她却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怕吵醒他,她一点力气也不敢用,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开。
最后,轻轻地将小脑袋靠到他肩膀上,鼻腔呼入的都是清爽好闻的气息,她满足地闭上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不知不觉地也睡了过去。
身侧原本熟睡的男人却开了眼,眼底尽是温柔得醉人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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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花园。
许泽玮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叶国礼,随后在他对面坐下来,晃了晃手中深红色的酒液慢悠悠开口——
“叶生三个女儿,各具特色,个个都惹人爱,有福,敬你一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国礼伸出酒杯与他碰了下,一口饮尽。
许泽玮笑:“后院起火了?”
叶国礼知他指的什么意思,大拇指抚着光滑的卑鄙,脑海闪过的却是孟清雨那张清秀的脸蛋。
中秋之夜发生那件事之后,她依然在罗依莲手下做事,他也知道,罗依莲不会让她好过。
可她从来没有跟他诉过一次苦。
在公司,他不好去找她。
下班后,打过几次电话给她,她总说没时间。
这几天因为NSA案子的事情,他一直呆在H市。
几天未有她消息,也不知现今如何。
见他沉默不言,许泽玮浅饮一口酒叹了口气——
“呵,有时呢真是羡慕有些男人,在几个女人之间柔韧有余。不知怎么办到的哦?”
叶国礼睨他一眼:“你这是看我笑话还是怎样?”
“绝对没有。你看我如今还是光棍一条就知我绝无看你笑话的意思。”
叶国礼摇头笑:“我看你是怕麻烦。要不然以你的身价地位少得了女人贴上来?”
“还真让你说对了。女人的麻烦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算了算了,我们不谈女人,来估估看,M&C基金会不会提高竟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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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叶氏。
罗依莲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电话,挑了挑眉毛接起来。
“秦生?”
她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轻声的问。
“罗小姐,我是仲文。”
对方是一个沉稳的男中音,让罗依莲有些些的失望,但她没表现出来。
“仲秘书,什么事?”
“你要查的东西暂时没办法查到。”仲秘书顿了下继续道:“至于那位孟小姐,为了安全起见,你让她离开公司。”
罗依莲皱起了眉头:“是秦生的意思?”
“话已带到,罗小姐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事情要忙。”
那边挂了电话。
罗依莲盯着被挂上的电话许久才放下来,起身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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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专用办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