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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怀筝给张清菲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去了,全程都没有给文亚瑟说一句话。
文亚瑟下午还有活动,给张清菲像往常一样交代了两句帮他照顾好小筝,便也没在家停留,就出门去了。
张清菲也没多想。只是晚上吃饭的时间到了,怀筝都没有下楼,便去敲门,没有听到回应,她推开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打开灯,发现怀筝还在睡觉,被子蒙着头,只露着小脸和小手在外面。床头柜上,摆放了三枚戒指,她的手旁,是几张卡片,上面有只画着她的,也有她跟文亚瑟两个人的。
张清菲笑了笑,想着她应该是累了,没有叫醒她。
文亚瑟晚上应酬回来的时候,喝得有点多。
张清菲抱怨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高兴啊。”文亚瑟醉醺醺地说道。“我那可爱的小宝贝儿呢?怎么还没下来欢迎她亲爱的哥哥呀?”
“她在睡觉呢。”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一点都不想我了吗?”文亚瑟有些颓然。
“不知道呢。睡一下午了,连晚饭都没吃,刚才去看的时候还睡着呢。我去给你做醒酒茶,你去叫她下来吃饭吧,要不会饿坏肚子的。”张清菲说道。
“麻烦妈妈了。”文亚瑟笑着,上楼推开了怀筝的房门,打开灯,站在门口唤道,“宝贝儿,起床吃饭了。”
怀筝没有反应。
文亚瑟走过去,看着怀筝的睡颜,又轻声说了一声:“宝贝儿,起床了。”
怀筝还是没有反应。
“真能睡,好像小猪仔仔一样。”文亚瑟看到了怀筝手旁的卡片,拿起来,看着笑了笑,放到床头柜上,无意间看到了那三枚戒指,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酒都醒了大半。他忙伸手去摸怀筝的额头,有些发热。他掀开被子,摇着怀筝的胳膊:“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你醒醒好不好?求求你醒醒好不好?”
不知喊了多少声,文亚瑟都觉得自己要把她摇断了,怀筝才抬手,缓缓睁开了眼。
“宝贝儿,你醒了?”文亚瑟看着她醒了,一把抱在了怀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怀筝愣了愣神,轻轻推开了他,揉了揉眼睛。
文亚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好笑:“还生我气吗?”
怀筝一脸不知所云,淡淡地说道:“我饿了。”
“起床去吃饭!”文亚瑟看怀筝没什么事,站起身来。
怀筝又躺回被窝:“走不动。没力气。”
文亚瑟没脾气,转身背对着她:“上来吧。”
“爬不起来。”怀筝恹恹地,只是微微张开了手。
“真是把你惯坏了。”文亚瑟往怀筝的身体那边凑了凑,半蹲下去,把她放到自己背上,背上了她。
从被窝出来,怀筝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文亚瑟问道。
“嗯。”怀筝无精打采地在他背上哼了一声。
“小筝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张清菲看到下来的两个人问道。
“不知道,像是感冒了。”文亚瑟把怀筝放到沙发上,接过张清菲手里的醒酒茶,一口气喝完了。头有点疼。
“我去拿温度计。”张清菲给怀筝测了温度,37.5度。
“没事,低烧。多喝水,吃点饭就好。我去把饭给你俩端过来。”张清菲舒了口气。
文亚瑟看着怀筝:“不用了,妈,您去休息吧,我们自己去吃就好。”
“那你照顾好她,我回房间去了。”张清菲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识相地走开了,一步三回头。
怀筝缩在沙发里,没有动,打不起精神。
“难受吗?”文亚瑟问道。
“嗯。”怀筝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声音。
“哪里难受?”
“这里。”怀筝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有点想哭。
“别矫情。”看到怀筝的表情,文亚瑟又是一阵烦躁,“去吃饭。”说着,文亚瑟站起身往餐厅走去。
怀筝看了一眼自己光着的脚,犹豫地站起身来,脚落地之后,随即昏倒,发出了“咚”的一声。
文亚瑟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怀筝倒在地上,忙跑了过去:“小筝,小筝。”
张清菲听到呼喊也跑了出来:“怎么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慌了:“叫司机,抓紧送医院。”
送怀筝去医院的路上,文亚瑟还有些愣愣的。
副驾驶上的张清菲回头问了一句:“你们俩吵架了?”
“嗯?嗯。”文亚瑟应道。
“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吵架了?”
“她说过年不回来了。”
“为什么?”
“说是想上课,想早点毕业。”
“这么挺好吗?”
“好什么?她都不想跟我一起过年。”
“你去找她过不一样吗?而且,她回来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做。早点毕业你俩还能早点结婚……”
听到“结婚”二字,张清菲后面的那堆,文亚瑟听不进去了。她是为了早点结婚才这样的吗?文亚瑟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使了。当他再度看向怀筝,看到了她光着的脚丫,才发现自己背她下来的时候没有给她拿鞋。以前,自己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那双脚握在手里,冰冰凉。怀筝好像感受到了温暖一样,动了一下。
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医生给怀筝挂上吊瓶。文亚瑟就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
“大夫,小筝她怎么了?”张清菲问道。
“吹风受凉加过度惊吓,有点发热和轻度的神经官能症,就是心脏上的神经紊乱,卧床休息,舒缓情绪就没事了。”医生说道。
“谢谢你了,大夫。”张清菲道过谢,看着文亚瑟问道,“你跟小筝去你姨妈那儿干嘛了?怎么会受到惊吓的?”
“我飚了一下车。”文亚瑟看着怀筝的小脸,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张清菲直接就抡起巴掌呼向了文亚瑟的后背和后脑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一边打还一边低声骂道:“你不是飙车,你是自己彪了。她哥哥怎么没的你不知道吗?还飙车,你怎么这么作?想死就说,别连累人家好孩子。你怎么这么混了?”
“对不起,妈,我错了。”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俩这才订婚一个月,你就这么作。我现在才明白当初怀文远为什么不同意你俩在一起了。要是我是她哥哥,我也不同意让她跟你这个愣头青在一块儿。”
“妈,我知道错了,您别说了好吗?”文亚瑟心里难受。他看到了怀筝眼角流出的眼泪,却又不敢给她擦。
“我去给小筝买的粥,你在这里看着,一会儿让她吃点东西再回家。”张清菲叹了口气。
“知道了。”
VIP病房里只剩下怀筝和文亚瑟两个人。
“对不起,老婆。”文亚瑟轻轻地吻去怀筝眼角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