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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月在偏殿里端坐着,像古井无波一般,面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变化。
寻双跟在白如月身边,开始还有些心浮气躁,见白如月老僧入定般不急不躁,她也跟着平静下来。
刘尚宫看眼端坐着的白如月,不由得心生佩服。
在太和殿里,太子的册封大典完毕后,皇上要去趟净房,便让大伙歇一柱香的时间。
来福趁机将事儿透给梁王。
如众人所料,正当主持仪式的袁尚书准备进太子妃册封时,
御史台的言官赵文武上前拱手欠身禀道:“启禀皇上,微臣接到信儿,绥宁伯府的江夫人与五小姐上梁王府道贺。
梁王妃心生嫉妒,认为郑五小姐心属梁王,恼怒中让王府的下人将江夫人与郑五小姐绑去京兆府。
还逼绥宁伯在梁王府门口跪了整整三个时辰。绥宁伯被逼无奈,答应将江夫人与郑五小姐送离京城。
就算这样,梁王妃仍不肯善罢甘休,派人伪装成强盗,对江夫人与郑五小姐下黑手,江夫人与郑五小姐被打得昏了过去。
臣认为,梁王妃过于善妒,心胸狭隘且心狠手辣。
还有,昨儿夜里,绥宁伯府走水,多处院落被烧成一片灰烬。
绥宁伯府走水,梁王妃的嫌疑最大。
如此德行有亏之人,今日,怎能入主东宫?他日,又怎能母仪天下?臣肯请皇上,收回为梁王妃册封太子妃的旨意。”
赵文武的话一出口,大殿里一片哗然,接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吴枢密向前一步,拱手欠身禀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赵御史为身御史,说话有失公道。
昨儿夜里,绥宁伯府走水,梁王妃住在梁王府,梁王妃何来的嫌疑?
赵御史凭着自己的臆想揣测,便给梁王妃定罪,对梁王妃很是不公。
作为御史台的言官,赵御史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臣认为赵御史失职。”
刑部侍郎杜江上前一步附和道,“启禀皇上,微臣觉得赵御史言之有理。
太子身为储君,对太子妃的册封该慎重。
梁王妃将好意上门道贺的江夫人与郑五小姐绑去京兆府。可见,梁王妃心胸狭隘,德行有亏,不宜册封梁王妃为太子妃,还请皇上收回旨意。”
何相刚要站出来说话,太子先一步站出来,朝皇上拱手欠身道:“父皇,赵御史的话只说对一小半。
梁王妃确实让人绑了江氏母女去京兆府,但绝不是梁王妃善妒,而是儿臣的意思。
至于儿臣为何如此做?儿臣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已。
因为儿臣查到,江氏与父皇让儿臣查的一桩辛密有牵连。
赵御史今儿站在朝堂上,不惜污蔑梁王妃来为江氏辩解,只怕是与儿臣查的这桩辛密之事分不开。
儿臣肯请父皇,先将赵御史拿下,交由刑部或大理彻查。”
赵文武“扑通”一声跪下,朝皇上禀道:“皇上,太子这是为梁王妃狡辩。太子这是欺君,梁王妃善妒,以权势欺压百姓,如此德行,何以能册封为太子妃?微臣肯请皇上明察。”
皇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赵御史,太子都说了,太子查的,是朕吩咐他查的一桩辛密之事。
赵御史口口声声说太子欺君!是不是朕吩咐下去的每件事,都得请示你,让你知晓,才不叫欺君?朕想问问赵御史,是你是君还是朕是君?”
赵御史听了皇上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忙求情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