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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天距今,已经七年了。
连棠低下头去,在心里发出了长长的忧伤的叹息。
退出去的时候见到了靠在墙上的清泽,他抱着剑,和他一起走下了长长的阶梯。
“出宫去喝酒吧。”
连棠提议,清泽却摇了摇头:
“夜里我还要去军营一趟。”
连棠只好叹气,沉默的行在宫墙中,安静片刻后他突然开口:
“有时候我甚至想直接去求夏姑娘回来,每次看着陛下这个样子,我就总是胆战心惊,害怕他哪一天开始连话都不说了。”
顿了顿,他又道:
“现在我每天就盼着派去夏姑娘身边的玄衣卫能早点带着信回来,只要在看到信的时候,陛下看起来才像是个会呼吸的正常人。”
清泽静静听着,等他说完后,轻轻道:
“说这些都没有用处。”
他说:
“我们能做的,只有让每一次战争都尽快结束,因为陛下现在想做的,就只有这一件事。”
眼前是一扇大红色的朱门,在清泽的话语中,连棠盯着这扇门,突然有点发愣。
七年前,夏姑娘带着黄粱的解药回来时,就是从这扇门里离开的。
他看着这扇门,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个美丽又冰冷的女子,站在门前往回望的样子。
她的背后是朱红色的宫门,更远的地方是湛蓝的长空,和连绵起伏的山脉。
那个时候他望着这一幕,虽然为皇上难过,却也认为他说的话是对的。
太虚山顶最自由潇洒的风,怎能被困于小小的宫墙之中?
然而连棠没想到的是,会在几年之后,听到这句话的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