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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绑架犯望着眼前比自己年轻得多的人,眼里泛着极度的恐惧。
他咬着最后一点烟屁股,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微茫的火星将他的面部轮廓映的模糊,分明是一副清秀少年的无害长相,偏偏有双比恶魔看着还渗人的眼睛,此刻完全相反于他带笑的嘴角,那眼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巨大的恶意,在昏暗中直直的盯着中年男人,如同盯着猎物的孤狼。
一看就是个冷血动物。
绑架犯嗓子里咯咯咯的像是生锈的机械,过了半天才颤抖的,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
“我……我……我就是为了报仇……”
他牙齿打着哆嗦,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我没想……没想伤……”
男人却根本不听完,笑着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这是还没清醒呢。”
他的手下立刻又揪着人往岸边走,那人被不断拖向黑暗汹涌的江面,发出尖锐恐惧的呼救声。
然而江边风大,四周无人,那声音往往刚一冒出头就被吹散了。
这一次少了胶布,江水便又多了一个渠道能灌进他的身体。
那两个壮实的男人掰着他的肩膀,不断的将他的脑袋按下去,又在他最难以忍受之际拔出来,来来去去反反复复许多次,仿佛是在人间与地狱之间的不断徘徊。
大约十分钟后,男人像一条死鱼一般的被拖了回来。
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和挣扎到无力的身体,让他看起来麻木而呆滞,只机械性的不断从嘴里和鼻腔里喷出水和泥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