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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不知去哪儿了,院子里安静无声没有人影。
他径直走进顾绒的卧室,将人不甚温柔的放在了床上,随手牵起被子盖住了她。
全程都紧绷而难看至极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反倒舒缓下来。
唐郁面无表情的在床前弯腰,他撑着床沿,在昏暗中直直的盯着顾绒的脸,一字一字的轻声说,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唐郁要是再犯贱,就活该心脏病发早点去死。”
转身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背着吉他的少年,他面无表情的擦肩走过去,顾悄也没说话,听着那脚步声离开了院子。
他看向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姐姐,半晌叹了口气,打开灯放下吉他包走过去,任劳任怨的给人把鞋子脱了,又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手和脸,才把人好好的填在被子里,裹了个密不透风。
顾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醒来的时候触目是一片昏暗的房间,窗户紧闭,纱帘安静的垂着,书架上的书本在光里都有种陈旧的质感。
大概是太安静了,她躺在密不透风的被窝里,却像是睡在时光的缝隙,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过了许久她才觉出一阵头痛来。
闷闷呻吟一声,她皱眉从被子里挣扎着伸出手按住额头,闭着眼慢慢的爬起来。
黑暗的眼前闪过一片片光怪陆离,昏暗的灯,夜色里发光的壁画,还有背光半蹲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顾绒眉头越皱越紧,却半天都没能在那些混乱模糊的画面里抓出只言片语来,所有声音都跟被装进破收音机里一样,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倒是她的脑袋越来越痛,又要爆炸的趋势。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顾悄拿着个袋子丢在她身上,
“醒酒的,吃一颗。”
顾绒停止回想,眉头也慢慢松懈下来,脸色依旧不好看。
她一边打开包装将醒酒药塞进嘴里咬碎,一边含含糊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