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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凡本来打算来给老爹收尸的,没想到救个大活人回来,惊喜异常。激动地抱着翠翠转了几圈。
两人交替搀扶着王麻子,从溶洞一路出来,等到了山下,刚好天完全黑透。
丁伯已经回来了,正站在竹林旁翘首企盼。看到三个人完整的回来,上来抓了王麻子的手说:“他叔,你这是去哪了?”
王小凡不想把这么复杂的事情讲给丁老,就说:“我爹他在山里迷路了,靠吃猕猴桃活了这两天。我和翠翠把他找回来了。”
丁老道:“你这老东西,进了一辈子山的人,还会迷路?”
王麻子嘿然无语。只是说:“老丁啊,今晚把你的老酒拿出来给我压压惊!”
其乐融融地回到家,翠翠洗把脸,就进厨房了。一会炒了几个菜端出来,一家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围坐了。
丁老果然拿出一瓶叫不上名字的老酒来。那酒已经发粘,饮一口,酒精的味道很少,说不出的甘甜。
王小凡和翠翠今天都累的够呛,所以多喝了几杯。一瓶酒见底,老丁还要去取酒,被翠翠拉住了:“爹,少喝点吧,不能把王叔喝醉了。”
又转向王小凡说:“你也少喝点。”
说着,给他丢了一个眼色。
王小凡瞬间就领会了。翠翠这女人,呆会安排的肯定还有节目,怕他喝醉了弄不成事。
喝完酒,翠翠又去做了一锅汤面,四个人稀里哗啦吃了。
那么问题来了。翠翠家只有两个卧室两张床,现在却有四个人,怎么睡?
翠翠早有安排。说:“爹,你和我王叔睡屋里,我和小凡一个睡厨房,一个睡草棚。”
让声名显赫的小兽医睡草房,老丁有些不好意思,说:“我睡草房吧,小凡住翠翠屋。”
王小凡刚才听了翠翠的安排,正在产生无限的遐想,哪能被破坏掉?赶紧说:“我小时候就在草房睡过,适应的很,丁伯您年纪大了怕风寒,就睡屋里吧。”
老丁还想说什么,翠翠说:“就这么着了。小凡,你跟我去取被褥。”
王小凡喜滋滋地去取了被褥,到草房一看,果然是比睡床舒服。
房间里堆着大半间的干草,简直就是一张天然的席梦思。并且这个席梦思还有一个优点:怎么折腾都不会吱扭吱扭响。
把被褥在干草上铺了,翠翠先躺上去试了试,说:“真舒服。我也想睡这里!”
王小凡做了个“嘘”的手势说:“当心你爹听见。走吧,去厨房看看。”
厨房就有些逼仄了。翠翠去草房抱了些干草回来铺在灶台前,勉强能铺下一床被褥。
“我不想睡这里!”
翠翠撅着嘴巴说。
“要不咱俩换换,你去睡草房。”
没想到这女人还会撒娇呢。
翠翠又笑道:“你这身板,睡这里还不委屈死。脚还伸到灶膛里去呢。开玩笑的,你就安心去睡好了。”
“好像有些不安心呢。”
王小凡借着酒意,说。
“为啥?”
“好奇。”
“好奇啥?”
“好奇你。”
“好奇我?我有什么好好奇的?不就是个人吗?”
“你说过你很特殊。”
翠翠一时没明白过来。一会明白过来,在王小凡胸上捣了一拳说:“净瞎想!好好睡你的觉去吧。”
王小凡心里有些失落,今晚看来没戏了。
大悲之后又大喜,他其实是想放纵一下自己的。用这个方式狂欢。可惜自己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烧了热水,伺候两位老人洗脚,安排到床上。翠翠又拿出一个粉色的塑料盆,盛了热水。热水里泡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王小凡以为是给他洗脚的,刚想把脚伸进去,被翠翠打回去了:“这是我洗屁股的盆!”
“啊?我还以为让我洗脚呢。”
“你这跑了一天了,那地方不该洗洗吗?里面是我擦屁股的毛巾,不嫌脏的话就用。”
翠翠眼神睥睨。说完,扭身出了草房。
王小凡正有此意。本来这也是他的习惯,不洗屁股不洗脚,感觉没法入睡。
脱了裤子蹲在盆上,认真洗了。旮旮旯旯的洗的都挺到位。
一会响起了敲门声。翠翠又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说:“这是给你洗脚的。”
分的真清啊。王小凡一直以来洗屁股和洗脚用的是一个盆一条毛巾。但屁股上也没感染过脚气。
“翠翠,你也洗呀。”
王小凡说出了一句冒傻气的话。
翠翠掩嘴而笑。说:“用不着你操心,我自己会洗的。”
“嗯,今天多亏了有你。否则,这会咱俩也到不了谷底。”
说起这个话题,王小凡心里真是有十二分的感激。翠翠敏锐的听力,大胆的判断,坚定的行动,无一不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忽然想到,如果让翠翠穿上皮衣皮裤,双手各提一支德国制造的USP手枪,不就是活脱脱一个《古墓丽影》里的朱莉吗?
一样有着棕色的皮肤,狂浪不羁的身材,带着野性的五官,犀利的眼神。只是身材没有朱莉那么高大。
“翠翠呀,从今往后,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王小凡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手动点赞。
“哪不一般了?”
翠翠的睫毛一忽闪。睫毛又密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