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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辰光在叶小龙这儿喝酒的时候,方杰宁新居旁边不远处的一幢别墅也亮起了灯光。
这是罗之谦的别墅,也是他想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落脚点。今天晚上,不但是他在这儿,就连他的妈妈张雪曼也到了这儿。
罗之谦在客厅里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时间长了以后,他有些不耐烦的走到洗漱间门口。
“笃笃——”罗之谦轻轻敲击了一下洗漱间的门。
“是之谦吧,你进来说话。”洗漱间里传出了张雪曼的那娇柔的声音。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不管是对外人,还是对自己的儿子,她的说话声音总是这样的温柔。
想要让她发怒的机会,确实是不很多见。在罗之谦的印象之中,就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情形。
“妈妈,你到底是去不去方家呀?”罗之谦刚一走进洗漱间,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坐在洗漱台跟前对着镜子化妆的张雪曼,不紧不慢的清理着脸上的粉妆,口中嗔怪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一点耐性都没有哩。”
“妈妈,不就是去方家那边坐上的事情嘛,犯得着如此麻烦嘛。”
罗之谦站在妈妈身后,看着镜子里消除所有化妆,不施粉黛的妈妈,有些不解地问道。
“之谦,你不懂的。晓蕾的外公是高官,性格最是讨厌那种招摇的女人。要想能够得到他的接受,就必须要适应他的所好。”
说话的时候,张雪曼已经完成了脸庞上的清理。重新洗了一个脸,就这么素面朝天的站起身来,朝着客厅走去。
“妈妈,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就叫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好让罗辰光那老头子一眼就能看中,就能给你打上很高的印象分。”
罗之谦跟在后面,自作聪明的分析说。
“你这个熊孩子,有这么说妈妈的嘛。他那么一个糟老头子,妈妈要他看上干什么!在你心中的妈妈,难道会是这么糟糕嘛。”
走在前面的张雪曼停下步来,回过头来,用指头轻点了儿子额头一下。
说完这话之后,她没有急于去方家,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支香烟,静静的思索起来。
沉思了一会之后,她抬起头来说:“之谦,我好像听你说过。前天晚上在方家的时候,罗家那老头子很少对你说话?”
“是哟,那糟老头子很少理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罗老头子不理睬我,对晓蕾也不怎么说话。反而是和姓袁的小丫头说得很开心。”
想到那晚的事情,罗之谦就有些闷闷不乐。不但是罗辰光不肯与他说话,还被袁语梦夹枪带棍的教训了好几回。
“哦,有这样的事。之谦,你告诉妈妈,他对林天明的态度又怎么样呢?”张雪曼有些紧张地问道。
“也不怎么样,也是很少说话。好像我们四个年轻人当中,他就只是看中了姓袁的小丫头。”说到这儿时,罗之谦很有一种挫折感。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张雪曼的脸上浮现出了会心的笑容。
在她的眼前,出现了袁语梦那种手舞足蹈,憨态十足的样子。
那么一个开心果,就连自己看了也觉得高兴。能够得到老人家的宠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有了这个丫头的在场,其他人就会相形失色。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罗家老头子怎么一个说法,也不可能会冷落自己的外孙女。
想通其中的关节之后,张雪曼丢掉手中烟蒂,站起身来拉了一下身上长裙说:“之谦,走吧,去会会罗家老头子。”
两家距离只有300米的路程,母子二人就这么安步当车去了方杰宁的新居。
前来开门的罗叶婷有些吃惊。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
昨天晚上才说了张雪曼给自己夫妇设陷阱的事,心中的思绪还没能平息得下来。
这才过了一天工夫,张雪曼就自己找上了门来。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背后下毒手,表面还在扮笑脸。
由于心中充满了恨意,罗叶婷的脸色自己不会好得起来。她冷着面孔说:“雪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过来?”
换着是其他的人,张雪曼还会要产生疑惑,还会要揣测方家的女评价,干嘛要给我一个冷面孔呢?
对于眼前的罗叶婷,张雪曼不会这么想。自从为了争夺方杰宁而产生矛盾之后,罗叶婷就没有给个好面孔。
倘若此时罗叶婷是笑脸相迎的话,张雪曼反而会生出许多的疑惑。
“叶婷,我是来看看之谦的。一个男孩子家,也不知会把房屋糟蹋得什么样子,就过来看了一下,顺便也来看看你们。”
对于罗叶婷的查问,张雪曼很自然的解释说。
她说了这么多的话,就是表达了一层意思。我只是路过你们家,不是专程来拜访你们家,你可不要想得太多。
能不想得太多吗?
对于一个整天想着要夺取自己丈夫的女人,对于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罗叶婷怎么一个说法,也不可能会掉以轻心!
张雪曼母子在客厅坐下之后,看到三位老人坐在那儿看电视,连忙热情地招呼说:“方伯父,方伯母,罗伯母,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润江?”
没等几位长辈回答,她又转头批评说:“方哥,叶婷,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对啦。长辈们到了润江,也应该告诉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一声才对嘛。”
“张雪曼,你是有钱人,你是大忙人,能有功夫接待我们方家的长辈吗?”罗叶婷端了一杯茶过来,没好气的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
罗叶婷对自己的这种不礼貌态度,张雪曼早就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根本不会再往心里去。
倘若有一天,罗叶婷突然换成了笑脸,张雪曼反而会要多加思量,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没办法,谁让大家当年是情敌哩。尽管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年,这么一种戒备心理还是不会消失得了的。
更何况,张雪曼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又是一个艳事不断的女人。
对于妻子这样的说话态度,方杰宁有些看不下去,连忙出声责备了一句说:“叶婷,这是怎么说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