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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狗同时挣扎着哀嚎起来。
我吓了一跳,别的不说,我首先就没法接受哨兵的第二次牺牲,当下我也顾不上许多,一个飞跃就从窗户里跟着蹦了出去。
外边果然有俩蛊师,而且这俩蛊师看起来还是正常人,因为俩人一边在打蛊火,一边还在用缅甸语互相交流着。
两个人的配合也很默契,两道蛊火不仅势头猛烈,而且彼此之间还形成了互相掩护的态势,一时间居然让我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知道这种正常的蛊师用紫外线手电筒肯定是没什么大用的,于是我干脆趁着他俩的注意力都还集中在哨兵和牙牙身上的时候,单手拎着开山刀直奔着两人脖颈上砍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我出手太快还是那俩家伙真的没反应过来,反正我这两刀竟然都砍中了,两人哀嚎着倒在地上,蛊火也随之中断,接着就被暴怒的哨兵和牙牙各自完全咬死在了地上。
完事之后我又朝四周迅速扫了一圈,周围现在只有一地的死尸了,既没有看到活着的缅甸人,也没有看到任何我的其他同伴。
活见鬼了,难道真的只有哨兵自己过来了吗?
就算它响应了月灵的召唤,那也不太可能自己漂洋过海游过来吧?所以我猜测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我们岛上的人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已经再度回到陆地了,而哨兵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们。
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暂时喘息一下,我先是确认了一下肩膀上月灵和月尘的情况,月尘还是和刚才一样处在深度的昏迷状态中,而月灵的抽搐幅度却更加剧烈了,她的眼皮一直在剧烈颤动着,并且这种颤动的幅度很像是那种人在做梦情况下的表现。
难道她自己也在做清明梦吗……
虽然我打心眼儿里不相信魏冬梅的话,但不得不说她刚才在我脑子里的声音还是多多少少让我对月灵再度起了疑心。
或者说……我对月灵的疑心其实一直都没有完全消失过。
她和陈烈的口吻一模一样,也说一旦让月灵完全摆脱了束缚,那我们所有的人都将大难临头。
陈烈死了之后,月灵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如何如何,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月灵并没有完全解除“封印”呢?毕竟从之前和现在的结果来看,都能很明显推测出陈烈也是不知道第二条蛊虫,也就是魏冬梅下的那条蛊虫的存在的。
因此从陈烈的角度来看,他一旦死亡,那就的确没人能控制住月灵了。
所以……陈烈没骗我?
更关键的是这话还是在陈烈死前对我坦白的,可信度似乎更增加了几分。
这样一来……魏冬梅的话就显得很有深意了,我皱着眉又看了一眼月灵,寻思着如果魏冬梅真的再一死,她在彻底摆脱控制之后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难不成还真的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内心深处对这种结果似乎并不太意外的样子,也就是说,就算是月灵真的变成这样……我也不会太吃惊。
擦,我的大脑瞬间被这些思绪打乱了,直到哨兵和牙牙开始一起对我狂吠,才把我重新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我立即用力晃了晃脑袋,把这些荒唐的想法尽量抛开,转而开始朝周围再度观察起来。
这时我听到身后,也就是我们刚才跑出来的位置传来了一些脚步声,应该是那边的缅甸人追上来了。
再看更远处的其他别墅,火光依然在持续燃烧着,人们互相厮杀的声音也依旧存在。
不过魏冬梅的声音却不再出现了。
我迅速辨别了一下方位,确认了刚刚圣女和欧阳硕前往的那处别墅位置,然后开始尽量贴着墙根儿迅速行进起来。
哨兵和牙牙就一直紧随在我身后,走路期间我顺便还仔细看了看哨兵的样子,我惊奇地发现它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像最开始在岛上时的哨兵了,它之前在岛上被人打死又“死而复生”之后,其实样貌已经变得极其可怕了,但现在它的这些伤势几乎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唯一不正常的地方也就是它的毛发刚刚被蛊火烧过,现在大半的皮毛都烧焦脱落了,不过看起来依旧不算恐怖,反倒是有几分滑稽。
此外,我发现这哨兵和牙牙似乎还明显认识的样子,两只狗简直就像是两个经历过无数战火洗礼的亲密战友一般,一左一右跟在我身边很是默契的样子。
很快就绕到了月灵家别墅的正前方,这边的火势已经蔓延过来了,而且有不少的伏都教成员也汇聚到了这头,我在这些人中一眼就看到欧阳硕,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脸上没“面具”的。
再朝欧阳硕身边一瞧,圣女的身形就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