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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老狐狸
其实，甘怀银卑微的态度，还是让唐浩山微微惊讶，尤其是面对杨凡的时候，甘怀银似乎更加显得讨好巴结的意味，甚至，更胜于巴结自己！
对于甘怀银，唐浩山略微了解，此人从其他省调到沪海市，当上市局局长之后，从来不会闯入什么浑水，高高挂起，至于那些高层的打斗，一直秉着中立态度，两不相帮，至于一些黑暗的事情，同样睁只眼闭只眼，手下怎么闹腾只要上面镇得住，他一般不会出面。
说好听点，那就是无为而治，说不好听，那就是老狐狸，不作为。
老狐狸不露出尾巴，谁也拿他没办法，平时跟人打交道，总是显得礼让三分，骨子里却未必如此。
面对这样的人物，如果拿背景去压他，惹急了，他未必鸟你，所以大多数人，面对甘怀银，都会笑脸相待，却也是点头之交。
这种人，平常时候，仕途上绝不会有什么进展，沪海市市局局长已经顶天。
当然，那也只是唐浩山一味的猜测，事实怎么样，谁知道？
“甘局长，据我所知，你看，瘫在地上的青年，他唆使李局长，意图对我人身攻击，据我所知，他并非警员，你看……”杨凡略带深意的看着甘怀银，等待他的表态。
甘怀银知道市长公子被杨凡挟持，刚才他一眼就看到陆钟涛，本来想着能蒙混过去，却不料杨凡却不肯罢休，将陆钟涛特意提出来。
“杨先生放心，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公安局一并严惩不贷。”甘怀银稍微犹豫，便咬咬牙道。
一旁的唐浩山却是为之一惊，不由再次多看杨凡几眼。
他刚才知道对方是市长公子，狠狠的上前踹他一脚，很大程度是知道奈何不了这小子，给杨凡出气的。
没想到，市局局长却跟杨凡这么表态，显然坚决站在杨凡一边。
他不由猜测起来，杨家和唐家，虽然是上京门阀世家，但是能够跟他们相抗衡的可不少。如果说甘怀银忌惮于杨家，那纯粹扯淡。杨家内部分裂眼中，唐浩山可是一清二楚，这样的家族青黄不接，如果没有什么大改变，那么必然会衰败下去。
至于唐家，此次毕竟是唐家出面，甘怀银忌惮几分，也可以理解。只是毕竟军政分家，谁也管不到谁，他甘怀银没必要得罪同一阵线的人，而去讨好不同阵线的人，那样简直得不偿失。
那么到底什么原因？令得甘怀银那般讨好杨凡，竟然这么表态支持。
任他唐浩山，想破脑袋，也未必想到龙家那边……
杨凡同样想不到龙家那边，只以为唐家跟自己杨家势大，对方不得不屈服，其他倒也没有多想。
“甘局长，既然你曾诺严查不怠，那么小子就配合你们，你快些安排正式的警员，我配合你们的审问。”杨凡淡然道。
甘怀银连忙赔笑道：“杨先生这是什么话，我们已经掌握很多证据，那帮施工人员，行为十分恶劣，杨先生属于见义勇为，正当防卫，只需要录一下口供就行，至于审问，那就没必要。”
杨凡露出笑容，道：“甘局长真是明眼人，那好，咱们去录口供。”
瞧见杨凡这么油滑，唐浩山却是苦笑不已，只能跟着他们去录口供，至于那些人……
录口供很简单，警员只是简单问几个问题，以及当时的情形。因为事先有市局局长交代，那名警员倒也圆滑，一些对杨凡不利的东西，全部自动左耳进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