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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跟之前截然不同,李和田和段鸣山面面相觑,不大懂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顾南乔又为什么对苏以漾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
而这些都跟苏以漾没有关系了。
在得到顾南乔的答复后,苏以漾此行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不再多做耽搁,他把拿在手里把玩许久的烟点燃,吊儿郎当地咬在唇边吐了个烟圈,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顾南乔下意识地站起来想去送送他,可是苏以漾像是猜到了她的意思,头也没回地朝后摆了摆手,止住了顾南乔的客套,走得潇潇洒洒。
“乔丫头,这人是谁啊?”直到苏以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春色满园的小院,李和田才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瞧着架势,你和他之前认识?”
关于投资的事,顾南乔秉持着没摸清这件事是不是彻底靠谱之前,先别过分扰乱军心的原则,只是和范陵初简单提了一句,并没有跟戏班子的大家伙儿知会。眼下借着这个由头,她赶紧把前些天接到电话,以及苏以漾的投资意向简单讲了一遍。
顾南乔的话还没说完,楚悠优第一个就沉不住气,彻底激动了。
“我去,还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她圆圆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忍住不感慨道,“看来酒香不怕巷子深真的有几分道理,古人诚不欺我。讲道理,今天我见了苏哥哥就觉得他一表人才,啧......那眼光见地,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这就是年少有为,有才华啊。”
顾南乔被楚悠优瞬间改口的夸张修辞逗乐了,她心说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会儿又不是你唱了一半被人家赶下台,义愤填膺地躲在大门口打电话搬救兵的时候了。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楚悠优就单手捧腮,充满期待地问道:“对啦,南乔姐,他是什么公司的,说了投资多少钱,怎么个投资法儿吗?”
顾南乔摇了摇头,说道:“电话里只是简单交流了一下,这些具体细节都还没谈,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我们春色满园这边好好准备一下,和他敲定好时间详细谈一次的,谁知他来的这么突然,好多事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后面的话顾南乔没说,段鸣山却听出了她言语间的自责以及犯愁的地方。
这个戏班子范陵初是班主没错,可是他一个人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范忆姗作为范陵初的亲生女儿,却是从来不肯帮一点忙。平日里替着戏班子忙里忙外的,从来都是顾南乔,遇到大事小情想办法解决的也都是她这个外姓徒弟。
段鸣山和李和田当年跟顾南乔的妈妈有些渊源,也算看着这个丫头长大的,着实心疼顾南乔在b省京剧团和春色满园之间来回跑,事事都得她来操心。尤其是眼下范陵初病倒了,戏班子里的临时成员们可能还不了解内幕,可是段鸣山却知道春色满园的困局有多么棘手。
他和李和田当然是希望春色满园的生意红火,平日里也没少替这个戏班子操心。不过说句伤情分的话,这个戏班子能办得下去自然好,有范陵初那一层关系在,能帮衬的他们两个老哥俩也会尽可能去帮衬,可是更多的,便是爱莫能助了。
毕竟他们都已经这把岁数了,再怎么燃烧光和热,也得考虑一家老小,在现实因素面前,便是好汉也未必不折腰,更何况他们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所以唯一有可能接下范陵初的班子,撑起春色满园大局的,就只剩下顾南乔一个人了。按照她的性格,肯定见不得春色满园就此垮掉,想必整个戏班子偌大的担子就都要压在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身上了。
“乔丫头,要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段鸣山犹豫了好一会,才淡淡开了口,“且不说这个投资人看不看得上咱们春色满园的小门小庙,就是真看上咱们了,后续的事怎么办?刚刚他说的那些东西,我和你李叔都是两眼一摸瞎,谁也听不明白,约摸你师父和我们俩也是一个德行.......真把钱谈来了,事情谁来跟进?”
顾南乔想到没想就说道:“段叔,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我和他对接就好了。”
段鸣山低笑声摇了摇头,深感顾南乔太过要强,事事都想撑起来,却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些,最后只是苦了自己。
“要你是自由身倒也还好,可以把春色满园这摊子事接过去,可偏偏你还有b省京剧团的本职工作要做,盯这边的排练就已经很耽误你的功夫了,要是再做其他的,你就分身乏术了啊,乔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