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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他今晚的目的，夜千宠准备走人，反正也是浪费时间。
可她还没抬脚，有侍应进来了，估计是来送热水的。
夜千宠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是为了喝那一口水，而是她这才看清走进来的人是谁。
名字她当然不知道，但是那张脸她还认识，两个月前，就在学校的晚宴上，坐在他身边的女学生。
“你要的热水！”女学生直接把热壶和杯子都摆到了寒愈手边，话也是对他说的。
那样的自然，怎么看也不是她对其他客人的态度，虽然没有多余交流，在夜千宠眼里却透着莫名的亲近。
她身上也的确穿了会所侍者的制服。
寒愈似乎也不意外她的出现。
只有夜千宠站在那儿皱着眉，忽然想到当初她穿侍应生制服博取他同情、轻松拿下一个实习名额的事。
她这是误打误撞，模仿了这位女学生是么？
房间里异常安静。
那个女学生把东西放下，人并没有退出去，而是大概出于习惯的，要为寒愈点烟。
夜千宠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火气，看不过去，迈了一步，直接把她手里拿起来的香烟和打火机的夺了过去，重重的放回桌面。
然后略微冷淡，“你可以出去了。”
冯璐看了看她，也不恼，但没听她的，而是看向坐着的男人。
他点了头，她才略微欠身，“有需要再叫我。”
然后退了出去。
夜千宠盯着座位上的男人，脸色微微的清冷，“我才反应过来，你凭哪一点要求我跟你在一起？”
“你和女学生搞在一起，也好意思这样要求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追求？”
寒愈看着她的脸冷下来，试图让她坐下。
但还没碰到她的手，就被她剧烈的躲开了。
男人眉峰拢了一下，嗓音深沉：“传言到底真真假假，你问过我？”
他一直等着她问，却一直没有等来。
夜千宠冷笑，“还用问么？我亲眼见到的东西。”
“你见什么了？”寒愈眉头紧了紧，“说来我听听。”
是，她没有看到他和哪个女性亲密接触，更没有拥抱、没有接吻，甚至床照，但……
“你以前不会允许那样的绯闻满天飞，除非那都是真的。”
寒愈冷哼，“纯属你的猜测。”
“她做服务生，她喜欢喝的水跟我一样，这就足够让她成为你所宠爱的人。”
之前，夜千宠只是觉得心里隐隐的难过，但是这样一桩桩的数过来，心里更像针扎一样，可她还是要继续说。
“什么时候你会带着女人去出差？萧秘书都没有过这待遇！”
“你没见她当初对着我说只喝你亲手调的水是什么表情？当初那是我的专属！”
果然她还是把自己给说恼了，语调不受控制的起伏着。
男人抬起了视线，“只要你现在回来，依然是你的。”
夜千宠冷笑，“如果我这次不答应你，你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包养别人？”
她一张脸已经极度的冰冷，“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这样的俗人，我从不知道寒总竟然如此博爱，我不在，所以你去心疼别人，你既然把别人当做我来照顾，那还需要我来干什么？”
“你这样廉价低贱的宠爱，是人皆可，那就尽管找别人去，我不稀罕！”
终于狠狠说完，她出了一大口气，抓起包也终于大步迈往出口。
只可惜女人的步子永远抵不过男人。
她被身后的力道拽回去时，整个人都被带了回去，然后摔在旁边那一排宽敞柔软的沙发里。
沙发很软，却反而一下子把人摔出了脾气。
“放开！”她挣扎不开，要起身，也被他双臂一撑，紧贴沙发的禁锢这压了回去。
抬眸看到他阴沉的脸，她反而冷笑，“我说错了？”
“是不是因为她做侍应生，所以你心疼？是不是因为她跟我一样是个学渣、没工作，所以你心疼？是不是因为她喜欢喝跟我一样的水，你已经把她当成了我？！”
“我算什么东西这样容易被替代？”
这些事情，夜千宠不该计较的，因为她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
可是她嫉妒了，还天真的以为她真的独一无二。
男人薄唇紧紧抿在一起，让她有一种错觉。
他全都默认了？
心里狠狠一疼，夜千宠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发了狠的挣扎起来。
“你松开我寒愈！”
手腕被他捉住缠在了一起，身体被他稳稳压住，她几乎只有一张愤怒的脸摇摆着，眸子变红，瞠着他。
他抬手想要抚她的脸，她狠狠撇开，“你别恶心我！”
男人的指尖很明显顿了一下。
最终是握了她的脸，虽然红着眼，却没见她落泪，胸口也沉沉的闷着，凝着她，“既然这么在乎，答应我不就行了？”
夜千宠冷笑：“我没有跟人共侍一夫的毛病。”
寒愈浓眉微蹙，这话并不好听。
薄唇轻启，沉声说了一句十分直白的话：“我只跟你做过，也只和你做。”
“关于她的事，如果你介意，你想听，我都可以告诉你，你回到我身边来。”
她不看他，“我回答过了。”
男人低低的睨着她，眸色微变，“我让你回来，你拒绝。我说甘愿做你地下情人，你也拒绝。”
“既然是这样，我只能给你最后一个选择。”
还有最后的选择？
虽然夜千宠根本不想和他说话，但如果能今晚就解决投资的事，她也不妨忍一忍。
“你介意我身边有人，好，我都不要，但是要你。我不投资什么研究小组，钱给你，你陪我。”
夜千宠还以为他有了什么建设性的良心，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换句话说，你的钱用来包养我，是么？”
是个好办法，他养她，她若是不答应，这个钱就是免谈，等于是她自己拒绝了研究资金。
她盯着他，胸口起伏越来越大，“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寒愈面不改色，嗓音起伏都没有，“我怎么样？”
“你就这么喜欢包养？对别人也就算了，也这么对我？”夜千宠实在不知道这一年，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低眉，眉目间染上了几分淡漠，“你不是很喜欢宋庭君么？这像是他的风格，怎么放在我身上不行了？”
然后眉峰微弄，指腹划过她皮肤细腻的耳际，“你说的也很对，我就是喜欢养你。”
夜千宠瞪了他一会儿，然后很用力的推了他。
她踹到了他抵在沙发的膝盖上，失去了平衡，不得不松开她来稳住身体，而她已经快速钻了出来，站起身。
“你做梦！”
她已然是气急了，就是不知道宋庭君的作风放在他身上为什么就这么令人生气。
甚至直接对着他，“你当真以为全世界没有有钱人了么？你不就是要我拿钱陪你？有钱人多的是，我陪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