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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更加恼怒:“那还是得将王旁山弄起来打一顿,让他说出背后的人是谁,我们好一锅端了。”
祈茵手指敲桌:“张叔,再好好想想我不让你打他的原因。”
张生安今天没在场,对于当时情况也仅仅是从大家的口中得出,他哪儿想得到其中缘由。
看祈茵静,也只能将自己缓下来,说:“小老板,您说吧,我听您的。”
祈茵打起了点精神气给他解释:“要是你带一群人过去将他打了,那么我们灵绣阁就是担上了暴打村民的罪行,说出去就是仗势欺人,到时候就算原本多大理在我们这里,都只会是我们的错。”
而且王旁山这人能混到现在,本来就是靠一张嘴吃饭的,在祈茵的记忆里,他能将一个过路人哄得花重金买下他门前的一块破石头,也怪不得想要对付灵绣阁的人会找上他。
张生安烦恼的挠挠头说:“那我们真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每天任由他带人过来闹吗?”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祈茵站起来,转了转脖子:“张叔,今晚麻烦你找几只蛤蟆,我们带着去和他玩玩。”
反正王旁山这人,她也不是不熟。
梧桐镇白天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晚上却变了天,天幕接连黑压压一片,有旱雷在打,看着像是准备要下雨。
晚上十一点,祈茵等着外婆和铭森都睡下,随手拿了把伞往灵绣阁走。
张生安早停了车在那里等着,祈茵坐进车里时外头正好开始落雨。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祈茵系着安全带问。
张生安启动车:“好嘞,保证每一只个头顶大还活蹦乱跳。”
“不过小老板啊,”张生安开着车问:“你怎么知道王旁山怕蛤蟆?”
虽说祈茵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但这段时间在梧桐镇的机会极少,而且按理来说应该也不大有机会接触王旁山才对,张生安想了一下午都不明白祈茵怎么连他害怕蛤蟆都晓得。
祈茵侧头看顺窗流下的雨水,冷笑了声:“我连他裤裆下的东西多大都知道。”
车子从灵绣阁驶出绕往另一条路开,这里路宽是宽,但都是没经过硬化的黄泥路,加上下雨黄土粘稠,一路过去特别难开。
车子艰难开了一段,最后在一栋黄土瓦房前停下的时候,车身已经被泥水间或其他不知名的黑色东西溅满。
“小老板,这破房子就是王旁山的家了。”张生安熄火说。
祈茵往窗外看了眼,推门打伞下车,站定在雨中,观察眼前的黄土瓦房。
她记得,一路过来的所看到的房屋都是白色小洋楼,再不济也都是红砖窃起来的二层小楼,村民们虽说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造个楼房的钱都没有。可见王旁山家底是有多光。
而且这房子明显是被孤立开的,旁边隔着条黄土道的都是排列整齐的楼房,就这座黑乎乎的房子单独立在外边,近乎村尾。
张生安下车,边检查车的情况边骂骂咧咧:“怪不得眼馋到去我们那儿闹,这路也太烂了,车从村头开进来指不定损坏了多少,这账待会儿都得算那王旁山头上!”
男人就两大心头好,香车美人,张生安心疼车,能理解。
祈茵等他将车检查一遍,才叫:“张叔,拿上东西,我们进去和他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