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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不用算,常记一毫一厘都是三丫头的,从底起我就是这么想的。”
路东家:“你,你都送了人,虎子怎么办,将来你让他要饭吃不成?”
常三:“他老子当初谁也没靠一样没饿死,他是我常三的儿子,没本事也得有骨气,便饿死了也是他的命。”撂下话甩帘子走了。
路东家气的不行:“蕙兰,蕙兰,你听听这个糊涂虫说的什么话,这胳膊肘怎么就知道往外拐呢,为了个外甥女连亲儿子都不顾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蕙兰叹了口气:“爹,今儿这事儿真是您做差了。”
路东家:“常三糊涂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糊涂了。”
蕙兰:“爹,我知道您做生意不容易,半辈子才挣下路记这份家业,您怕三丫头太厉害,把路记吞了,所以嘴上说把路记并入常记,心里却不乐意,您自以为您的心思没人知道,可您想想我都瞧出来的事儿,以三丫头的聪明会看不出来吗,这几年您提了多少回要把路记并入常记,三丫头哪次应了?”
路东家:“她是想捡便宜柴火,上回双合盛的事,我后来才想明白,这丫头说是帮我的忙,却眼看着路记跟周记斗的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她正好渔翁得利,开了双合盛跟咱们路记四六分成,如今每年的分红利润,多拿了足足一成,这还不算私底下露出去的。”
蕙兰:“什么叫露出去的?爹您这些都从哪儿听来的?说什么分成,当初两家合股开双合盛的时候,三丫头本说五五分,是您死活要四六,说双合盛还得靠着常记经营,理应多拿一成,怎么这会儿又计较起这些来了。”
路东家:“我当时是没想明白,还以为三丫头亲自管呢,哪想她都交给了手底下的人,还让那些人拿干股分红,就定州那个葛小五,就置了好几处宅子,比咱们路家的宅院还体面呢,这叫什么事儿啊,还有三丫头,你瞧瞧她平日的吃穿用度,随手赏门子的都是一锭银子,若不是露出来的,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蕙兰:“爹您这是怎么了,是听见谁的挑拨了不成,这些不用问别人,我都知道,三丫头手里的银子是她给李记画首饰样子得的分成,如今市面上卖的最好的首饰样子几乎都是出自三丫头之手,当初李记的首饰铺子都快关张了,三丫头画了首饰样子,生意才渐渐红火起来,如今李记开了十几家分店,每个月给三丫头的分成银子都得上千,您算算这些年有多少,而她的首饰也都是自己画了样子,让李记的师傅做的,身上的衣裳,料子是韩家送过来的,每年一换季韩家就会送来一车料子,三丫头一股脑丢在家里,瞧都没瞧过,她何曾在乎过这些。”
路东家:“她是不在乎小钱儿,可常记却是摇钱树啊,她能不在乎?”
蕙兰:“爹,虎子爹的话是,就算常记是摇钱树,可这颗摇钱树也是三丫头栽的,您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说防着人家岂不可笑。”
路东家:“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我是你爹。”
蕙兰:“正因为您是我爹,三丫头才敬您是长辈,给您出了甜酱的主意,您倒好河还没过呢就拆桥,您口口声声说防着三丫头,说三丫头手底下有偷手,可每年年底双合盛的账房都会跟您报账,您不是没看过常记的帐,您可瞧出了偷手。
那帐是三丫头一手立起来的,三丫头说了,不管买卖多大,账上一文一厘都不能差,当日她要买下那两船发霉的点心,才去兴和当了首饰,未从柜上支一文,就是因为她不想破了自己立的规矩。
再说身股分红,您眼热葛小五的分红,可您知道自打葛小五去了定州,每年给常记赚多少银子吗,相比之下他那点分红实在算不得什么,前些日子我还听虎子爹说,有个山西的大商号,出三成分红请葛小五过去当大掌柜,您知道这是多少吗,葛小五眼睛都没眨就回了,您以为他是冲着谁,若不是三丫头,葛小五能这么为常记卖命吗,福顺,石头,锁子,六子,都一样,三丫头是常记的根儿,有她才有常记,这个道理女儿比谁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