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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临,整个城市一道进入了睡眠,寒风吹起,落叶瑟瑟,天上一弯寒月清冷而照,时间便一点一点流失,直到黑夜消失,东边有鱼肚皮拉开,新的一天来临了。
早上六点,时宁在昏昏入睡中,换班的司机将车子平安进入南省,早上七点十分左右抵达机场。
到了机场,便到了分开的时候,司机坐在车内看着两人离开后,给许经纬去了电话,告之平安抵达机场,至于他在车内听到了什么,嗯,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机场是一个分离与团聚的地方,而时宁与陆识安在机场见面,通常是为送别,这一次,又是送别。
时宁换下了校服,穿上了普通不起眼的冬装,唯一醒目的是,露出来的脸,过往之人只要看到了,都会不由多留意几眼。
在机场洗手间里,时宁简单漱洗,冰冷的水洗脸清醒,再出来时,脸上不见半点刚睡醒的惺松。
陆识安比她早从洗手间出来一会,穿着来不及更换的校服,一夜奔波也没有影响他的帅气,顶着一张沾有水珠,清爽又干净的俊脸,带着笑看着时宁朝自己走来。
昨晚他们虽是在车上渡过,但是,也算是一夜同眠了,今早看到时宁从自己臂弯里醒来,心悸又深了许多。
以后,会有更多的日子,亲眼看着她从他的臂弯里醒来。
时宁走近,看到他额前黑发湿漉漉还滴着水,想也没有多想,脚尖微地垫起,抬手便把陆识安的头发拔到一团乱,还笑眯眯道:“大清早用冷水洗头,不好,有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