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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恒听着就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看着叶玲娇。
陈家的家教有些特别,他爹自小就教育他说,要想有一翻作为,就得偿百味,不要死读书。想当一个好官,就得了解百姓的艰难和贫苦。
他自小被他爹带着去过乡村,跟农户同住过,也种过地。也去城镇看过,当过小二。
所以他们家人都比较爱忙活,他娘就爱捣鼓着吃食。
但他所认识的闺秀中,大多数都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为高贵,哪个愿意亲自下手进厨房做东西的。
想着,便对叶玲娇有些另眼相看。
叶棠采把山药挤子揉开,一个个塞上枣泥馅儿,揉得是真丑!一只只地摆在她面前,丑不拉叽的。
褚云攀瞧着,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叶棠采瞪了他一眼。
“嗯,好可爱。”褚云攀道。
叶棠采恼羞成怒,只当他嘲讽她:“你才可爱。”
褚云攀俊美的脸僵了一下,这是说他丑?
叶棠采见他这表情,嗤一声,果然说她做得丑!然后她指着第一个开始:“这是前天的三爷,这是昨天的三爷,这是今天的三爷。”
褚云攀整个人都不好了,默默地拿起她那凹凸不平的磕瘆山药团子,轻轻地搓着,一只地搓漂亮了,再放回去。
但即使如此,这夫妻俩做得还是丑。
反观叶玲娇面前的,一字排开,个个揉得圆溜溜的,大小划一。
陈之恒看着很是惊异。抬头只见她眉目低垂,动作爽利,小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脸上沾着一些面粉,却显得越发娇丽逼人。
他自来都知道,这位叶姑娘长得极其貌美,今儿个她一脸认真之色,越发显得容貌盛丽。
他看着她,不知不觉间,她手中的挤子全都做好了。她放下手中最后一个山药团子:“我的做好了,棠姐儿你的呢?”
说着站了起来,望向叶棠采。只见叶棠采一边搓着,褚云攀拾她搓好的又搓漂亮,还剩两个挤子。
陈之恒那边放着四五个挤了,却只搓了一个出来,还丑。
“你在干嘛的?”叶玲娇瞪他,然后抢过他桌子上的挤子来,“给我。”
陈之恒一怔,脸色讪讪的,然后抬起头看她。
只见叶玲娇也不坐下,拿起那几个挤子,三两下就解决了,动手干净利落。那边叶棠采也好了。
叶玲娇就把这些山药团子一个个地放在蒸蔑上,然后放到一傍的蒸锅。
阿佩奔过来,连忙帮着烧火。
叶玲娇走回桌上,又忙活着要捣鼓面粉。
褚云攀道:“能做小笼包么?”
“可以的。”叶玲娇说着,把面粉分成两半,一半留着做饺子用,另一半放在大碗里发酵,留着做小笼包。
先揉好了饺子皮,她已经大汗淋漓了,但还剩着一盘做小笼包的面团,那才是最费劲的。
陈之恒看着她累,就皱了皱眉,抬头,却见叶棠采和褚云攀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陈之恒道:“对了,你们的丫鬟呢?”
叶棠采眼珠一转:“我娘把她们叫走了……不知帮着做什么。咱们做着吃食玩儿,也不用她们。”
陈之恒嘴角一抽,还不用?瞧把人都累成什么模样了?
而且,又弄饺子,又弄包子的,他们确定会做好?刚才就揉一个山药团子,就弄得丑不拉叽的。
叶玲娇已经站了起来,拿起擀面棒来,一个个地把那些挤子压成了一个个饺子皮,每一块都微微往上凹着,均匀可爱的样子。
陈之恒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因为叶玲娇干炼,而是那对夫妇实在太无良了,就干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看。
饺子皮弄了二十个左右,那边的面团也发好了,叶玲娇拿出来,然后开始揉面。
那一双纤巧雪白的皓腕,就那样在劲道十足的面团上使劲,好像下一刻会断掉一样。
陈之恒看得心惊肉跳,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停停停,我来!”
“你会么?”叶玲娇一怔,皱着眉看他。
“什么会不会的,这个用劲搓,用力揉就可以了吧?”陈之恒挽起袖子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面团。
叶玲娇怔了怔,她也是实在累了,回头瞪叶棠采:“你个馋嘴,要累死我不行?”
叶棠采咯咯一笑,“难得小姑要下手做吃食,自然要吃个够。”
“小姑,饺子再多做几个。”褚云攀说。
叶玲娇无语死了,她累啊,但想着既然下手了,就多做几个。那边的饺子挤子还有,就站起来,继续擀饺子皮。
然后叶玲娇和陈之恒一个揉面,一个擀饺子皮,忙得不亦乐呼。
叶棠采看着,心里也有些冒泡泡儿,这样瞧着,这二人倒是挺登对的,你揉面来我擀皮,嘿嘿,好玩!
等擀完皮,那边陈之恒的面也揉完了。
陈之恒已经累得一身白毛汗,不过是揉面团而已,居然要这么费劲!
陈之恒一屁股要坐下来,突然头发一扯:“哎唷,我的头发——”
“啊,我的头发——”那边叶玲娇也是一声尖叫。
陈之恒也被扯着了,回头,只见一大撮头发,与叶玲娇的一撮儿不知什么时候粘一块了。
“唔唔——”叶玲娇不住地扯着,但那面团的劲道十足,不知怎么的粘得死紧,叶玲娇慌乱,不住地扯。
陈之恒也想解,要抢过来,慌乱之间却碰到叶玲娇的手,吓得连忙缩回去。
“小姑,你坐下来慢慢解。”叶棠采道。
“这……不知怎么回事。”叶玲娇小脸通红,瞪了陈之恒一眼。
陈之恒也是脸色涨红,二人只得坐下来。但叶玲娇的头发粘在左边,拉了两次,都觉得那个角度不方便。轻轻一拉,陈之恒痛得哎唷一声,头就撞到叶玲娇的头上去。
“你——”叶玲娇羞恼,连忙推了他一把。
但他往那边侧去,又扯到她的头发,叶玲娇头皮一阵阵地痛,狠狠咬着牙:“拿……拿剪刀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剪了,又不是……”陈之恒说着,脸就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