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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咱们走吧!”许瑞却已经站了起来。
心里不由鄙视了叶承德一遍。他们改了婚书,而且此事上达天听,又涉及官员滥用职权,已经不是普通家务事。
哪个皇帝都不喜欢自己的官员乱搞小动作,看不到便罢,看到了,自然不会放过。
几人跟着衙差们离开。
许瑞一路走着,一路盘算着。
帮他办这件事的,是太子!但他绝对不能把太子给咬出来了,否则他连命都不用要了。就算他能顺利出来,等待他的,将会是无限的报复。
不一会儿,几人就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级别虽然比府衙高,但那环境,却比府衙差多了!
走进去就是昏暗的的厅室,张赞一身官袍地坐在黑漆梨木大桌案上,傍边立着主薄,还有好些衙差。
“张伯父……”叶承德喊了一声。
张赞严厉的脸冷了冷,一边的主薄道:“还不跪下!”等着过来拉家常么?
叶承德、殷婷娘和许瑞三人只得跪下。
“假造婚书,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张赞冷声道。
叶承德一点也不知情,这些事情,都是许瑞办妥的。当时只告诉他一声已经办妥,只要叶鹤文答应就可以。
“用钱…收买。”许瑞直接说用钱,脸色铁青,再也不敢多说。
殷婷娘一听,就哭着:“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大人,你罚我吧!花了一千两银子,两边打点。”一边说着,一边爬出来,挡到叶承德和许瑞面前:“都是我干的,呜呜……”
“大人!是我干的!以前我未革职之前,所在的衙门与媒官衙门相近,与那边相熟。是我送的钱!”叶承德知道,贪了钱,官员会受棍刑,然后革职查办。而送钱贿洛者,要受十鞭刑。
现在殷婷娘挡在前面,他若避了开去,像个男人吗?
张赞嘴角抽了抽,只得让人去请媒官。
媒官的主事名叫柳俊华,是十几年前的某届的同进士出身,因着是寒门出身,又没有背景,所以混成个六品的小媒官主事。
柳俊华跪到下首,脸都白了:“大人……此事……是我贪心。上个月,突然有人送了一笔钱过来,让我改婚书……下官只好改了。”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才当上一个六品的芝麻小官啊!今儿个居然要丢了!
张赞挑了挑眉,没什么难度的小案子。想到什么,他又皱起了眉。
但眼前之事却是毫无悬念的,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只改婚书吗?”
许瑞额上冒冷汗,急道:“是的,大人!咱们只改了婚书,那温家又没落,她们几个女人家的……咱们只改了婚书,就能吓唬她们了。”
“对对!”叶承德也是一味地点头应和着。
张赞皱了皱眉:“把柳俊华收监,明天上朝再回禀。至于这仨,也收监。”
许瑞见此,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反正,现在这件事没有牵涉到太子,那就万事大吉。
当时办成此事,可不仅仅改婚书这么简单。温氏嫁入叶家,可是要写户籍,要把户籍由妻变平妻或继室,那得在户部那边改。管那一块的是户部侍郎。
当时他求太子,就是改这户部侍郎手中的户籍。而他即花钱让媒官改婚书。
而户部侍郎是太子的嫡亲大舅子姚里。
第二天一早,张赞早朝时把事情禀了,不过是普通花钱贿洛。
媒官主事柳俊华被革职,并重打三十大板,而叶承德即被打了十鞭子。大齐对贿洛之人,向来罚得比受钱之人轻。
这十鞭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叶承德痛得嗤牙裂嘴的。
几人上了马车,回到靖安侯府的东角门外。
那里的小厮却说:“老太爷说,咱们家不养野种!”
听着这话,许瑞脸色铁青一片。
若是平时,他们才不愿受这个辱,恨不得回松花巷了。
但他们搬回靖安侯府之后,松花巷所有贵重东西,都搬到了靖安侯府。
“咱们……先回松花巷吧!”叶承德痛得难受,只好如此说。
他们正要上马车,不想,远远又走来四个衙差,看到叶承德就说:“你就是叶承德吧?公堂有请!”
“什么?”叶承德脸刷一声黑了。他们刚刚才从大理寺出来,怎么又要去公堂了?瞧这服饰,却是府尹那边的。
他们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得跟着走。
两个衙差带他们走之后,另外两人却进了叶家。
安宁堂里,苗氏正在西次间一边打着络子,一边与罗氏、孙氏说话。
这时,刘二猛地冲进来:“老太爷,不好了!”
苗氏嘴角抽了抽,这个刘二有毒!每次不好了,是真的不好了!总会有大事发生。
“说!”苗氏冷声道。
“府尹那边的衙差过来,大太太和大奶奶把咱们家和世子……不,是大老爷给告了,让老太爷快到公堂之上。”刘二说。
“你说什么?”叶鹤文的怒吼声响起,接着,他就噔噔噔地从卧室走出来。“她们告什么告?”
“小的也不知道……反正,老太爷过去就知道了。”刘二怯怯道。
叶鹤文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才昨天在从宫里回来,现在又要去公堂,这一辈子,从未试过这般丢脸。
但现在家里失了爵位,又丢了官,实在不敢得罪府尹,只好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苗氏、罗氏皱了皱眉,她们也差到什么事了。苗氏对丫鬟道:“把玲姐儿叫过来,咱们一起去衙门。”
丫鬟答应一声,便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叶玲娇就与阿佩走过来,几人往垂花门而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