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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诗诗没说话,也没在看潘勇,一直在看坐在不远处的木圆圆和苏曼卿。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裳,本来是很适合小姑娘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没了往日的娇俏。
莫名显出几分死气沉沉来。
肖琴等了半天,也不见赵诗诗帮她出头,顿时气的脖子都红了。
恨恨瞪了潘勇和吕穗穗一眼,不再理他们,而是顺着赵诗诗的视线看去。
苏曼卿?
又是为了那个姓凤的吧。
肖琴无声撇嘴,没说话了。
上次拾掇赵诗诗闹着要凤珩之后,后续她就不太清楚了。
苏曼卿是如何被放回来了,凤珩最后为何没到赵家去,她一无所知。
就连等着看赵家和苏家相斗的父亲,也没打听出什么结果来,赵家那边,好似有意在隐瞒着些什么。
想到刚刚撞她的吕穗穗和潘勇,和苏曼卿都是一伙的,肖琴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想了想,她扯了扯赵诗诗的衣袖,低声怂恿道。
“诗诗,凤家哥哥今天好像没来上学,你要不要去问问苏曼卿?”
本以为,有凤珩的名头在,赵诗诗必定会忍不住的过去问。
谁知她等了半响,都没听到赵诗诗回话,甚至连反应都没有。
她抬眸一看,顿时吓住了。
“诗诗……你怎么了?”
赵诗诗一张小脸,没有丝毫血色,眼睛睁着大大的,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身子抖个不停。
“诗诗……诗诗?”
肖琴急了,连忙扶住她,“诗诗你别吓我。”
不远处,木圆圆和苏曼卿丝毫不知道身后有人在讨论她们,自顾自的说着话。
“卿卿,你在湖城还买了什么呀?”
苏曼卿想起了府中多的小玩伴,眉眼弯弯,“小哥哥还给我买了一只兔兔,白白的,眼睛、鼻子和耳朵粉粉的,超级可爱的!”
“兔兔?”
木圆圆眼睛也亮了,声音不住拔高,“是那种家养的小兔兔吗?我要看我要看!”
“好啊,等放学,你和穗穗一起去我家看,兔兔可乖了。”
苏曼卿正说着,身后的赵诗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肖琴吓懵了,看着直直倒地的赵诗诗,顿时哭了起来。
“哇……”
一时间,刚刚还热闹不已的课堂,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去的去习园找哥哥姐姐帮忙,去的去叫先生。
等胡益德听到这个消息,赶来的时候,头都大了。
以往私塾里还挺平静的,不听话的学生虽然有,却也不敢闹出什么大事来。
怎么自从年前起,这事就一桩接着一桩的。
先是苏家和肖家的人搞了场比试,后来苏曼卿又被冯玉陵弄伤了,之后冯玉陵腿断了,现在连赵诗诗都出事了。
这一个个的,再这样闹下去,他这私塾还能开下去么?
胡益德心累的厉害,让家人将赵诗诗送回了赵府,这才敲着讲桌问道。
“赵诗诗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推了她么?”
台下的众学生,一个个都摇头。
胡益德又问肖琴,“你和赵诗诗在一起,知道她是怎么晕倒的么?”
肖琴还抽抽噎噎的哭着,眼眶也是红红的。
她摇头,“不……不知道,诗诗就站在那,突然就倒了。”
就是倒的太突然,才把她吓坏了。
听了这话,胡益德放心了。
他就怕又是谁推的,在他眼皮子低下,学生又打架,还打出了事端,赵知府可不像苏家那样好说话,还不得把私塾拆了?
竟然是自己晕倒的,那就跟私塾没关系了,赵知府也怪不得他。
放心下来的胡益德,让肖琴坐下,敲了敲桌子,开始讲课。
“今天,我们来说《三字经》的‘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
……
课程结束之后,胡益德让一群小家伙们自学,收起课本,去了习园给习园的学生讲课去了。
胡益德一走,课堂里的一群小家伙们,哪里还静得下心来看书?
又一个个低低议论了起来。
“小琴,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问话的,是一个模样八九岁的小姑娘,姓霍,叫霍晴。
与肖琴的关系说不上好,却也不坏。
不少人都好奇着刚刚赵诗诗的事,一听霍晴问了,一个个都望了过来。
“是啊肖琴,你刚刚和赵诗诗站在一起,肯定知道。”
“我不知道。”
被众人盯着,有些人的眼神,还带着怀疑,好似是她做了什么,赵诗诗才昏倒似的,肖琴不耐烦了。
“你们问我我问谁!”
她的态度说不上好,众人年纪虽小,对情绪还是很敏感的。
一个个都不问了。
回过头后,霍晴被身边坐的小姑娘拉住了。
那小姑娘朝肖琴努了努嘴,“晴晴,你瞧肖琴这样子,像不像是恼羞成怒了?”
江城的势力,多而且杂,许多家族的实力相差不大,也各自有自己的小阵营。
就比如,冯家、赵家和肖家之间的合作关系。
霍家和闵家,也是一个小阵营。
此刻和霍晴说话的,就是闵家的小姐,叫闵思绮。
闻言,霍晴又回头看了肖琴一眼,“我倒觉得,肖琴不像在说谎,刚刚赵诗诗晕倒的时候,我也看见了,好像是被吓晕的。”
“吓晕的?”
闵思绮不太相信,撇着嘴。
“课堂里又没什么东西,赵诗诗总不会是被课本吓晕的吧?”
依她看,就是肖琴做的手脚,别人不知道,她可见识过肖琴的心机,心机婊一个!
不知道闵思绮对肖琴哪来的那么大偏见,霍晴耸耸肩。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明日赵诗诗来就知道了。”
“也对,明日就知道了,我就等着看,这事跟肖琴到底有没有关系。”
闵思绮斜着眼,注意着不远处的肖琴,语气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