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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在南面皇子的偏殿外遇到了双眼都哭红了的南宫烨。
"舅娘!"烨儿从王妈妈身边跑开,奔到了若雅怀里哭诉道:"我母后和弟弟不见了……呜呜呜……"
他这一哭,让王妈妈和身旁的丫鬟们都止不住泪如雨下。
若雅也很是心疼,俯身擦了擦烨儿的眼泪,态度温和的安慰道:"烨儿别哭。我们一定帮你把母后和弟弟找回来。"
烨儿抽泣了一阵子,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若雅趁机问道:"你父皇呢?
"烨儿不知道。"
常远兆转身问王妈妈:"皇上呢?"
王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回了句:"皇上在刑部大牢,亲自审讯那日值守的宫人和守卫呢。"
若雅和常远兆听完,没敢耽误,将烨儿交还给王妈妈后,便又立刻赶往刑部大牢。
丫鬟见王妈妈抱着皇子,哭得停不下来,出言安慰道:"王妈妈,别哭了,再哭就伤身体了。"
王妈妈哽咽着说到:"你不懂……要是皇后找不着了,我们皇上……怕是也活不成的……他们这是要了皇上的命啊……"
南宫羡在刑部地牢里已经待了一天一夜,双眼熬得全是血丝,一口食物一口水都没进过肚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提审关押人员。
冷野怕他又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哪儿都不敢去,就在一旁陪着。顺便帮他接收来自外界的最新消息。
林中秋端着一盘膳食来到南宫羡面前,不厌其烦的劝说道:"皇上,多少吃点东西吧。您这样,身体都熬不住了。"
南宫羡恍若未闻,双肘撑着桌案,神情脆弱且紧绷,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雷。
"审到现在,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是我太心慈手软了。"他一边思索,一边咬牙说出这句话。很显然,过了今晚,审讯就会演变成刑讯了。
林中秋将餐盘放在一边,带着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皇上,奴才斗胆说一句,若屈打成招,乱说一气,反倒会误导咱们寻找娘娘和小殿下的方向。"
听到这句话,南宫羡忽然将脸转向小中秋的方向,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当日皇后出事时,你在做什么?"
小中秋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到呆滞,最后慢慢转变为受伤:"皇上这是在怀疑奴才?"
南宫羡定定的望着他的脸,用没有半点温度的语气说道:"给我一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奴才当时在荣祥宫。皇上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每天那个时辰,奴才都会在那里跟太妃说说话,替她打扫宫殿!"小中秋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睛里一片猩红。
南宫羡依旧没什么表情,双眼迟迟没有从他脸上移开。那两道摄人心魄的眸光,像是能穿透皮肉筋骨,看到人心里最最阴暗的角落。
林中秋也感到越来越窒息,越来越恐惧。他可以忍受一切,可唯独无法承受南宫羡质疑的目光。
就在此时,冷野从外面走进来,对南宫羡禀告道:"皇上!若雅和常远兆求见。说是有了小皇子的线索。"
南宫羡听到这句话,丝毫没有迟疑,立刻起身大步冲了出去。
而林中秋此时,已是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