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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倒摇了摇头,纠正了他所说的话:"话也不能这么说。您看他怎么对他的王妃,他的儿子,还有岳丈一家,您就会明白,他不是不顾念亲情。而是根本没把咱们南宫家的人当作亲人。"
听到这里,南宫喆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双眸里闪烁出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忧郁。沉默了许久,才语气低落的说了一句:"可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在我像一滩烂泥时,将我从泥沼中扶起来。在我被赐死时,帮我挡着行刑官。"
这些往事,每一帧,如今都像一根刺,将他的心扎成了刺猬。他无法不去想,无法不体会到,自己这一生,唯有在襄王叔的羽翼下,被他拉拔着成长的那段时日,才是最快乐最轻松的日子。
那个时候,即使天塌下来,他都敢说一句"我还有我王叔呢!"
这样的安全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遗失的呢?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想到这些,南宫喆对梁王说了一句让对方几乎要当面冷笑的话:"王叔,或许,他只是一时执迷不悟,或许,他会有清醒的一天。"
梁王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用一种痛心疾首地语气说了句:"殿下,您真的太过纯良了。他当初如果不保你,早就被夏家人连消带打埋到泥里去了!"
这句话让南宫喆听来分外刺耳。"王叔是想说,他一直拿我当做一枚棋子?不可能!倘若如此,他不会教我那么多道理。"
即使事到如今,自己跟摄政王再也回不到从前,可从前那些回忆,在南宫喆心里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梁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打算跟他争辩下去,只淡淡的说道:"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宫喆也不想跟梁王闹任何的不愉快,毕竟对方现在是自己唯一可以信赖的智囊。"王叔也只是小心谨慎而已。我若有您一半精明那便好了。"
梁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着又说道:"太子妃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对咱们有益处。而且时间久了,南宫羡也会考虑得失,放了太子妃的。等下回,我会多安排些人,将声势闹的更大一些。"
"侄儿明白。"
叔侄俩又闲聊了一阵,南宫喆才从梁王府离开。
宵禁的夜晚,路上除了来往巡逻的官兵以外,根本见不到什么人。
南宫喆干脆下了马,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想着心事。
身体才刚刚恢复一些,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筋骨早已僵硬成木偶人了。
一次次苦肉计,已经在民间对摄政王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他应该打起精神来帮助叔伯,兄弟和子侄们,度过这次开国以来最大的危机了。
新法新政的修订案,他看过一部分。近乎是将上等贵族们的利益削弱了一半,来取悦中下层阶级官员和百姓。
所以这些新政新法,推行起来并不困难。很容易受到普通官员们的接受和推崇。
可王公贵族和享有爵位的官员们,可就哭天抢地的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