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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抖了下。
苏羽儿准备再问,或者再逗逗南风,她可是难得看南风这个模样。
但手还没伸过去,人就被一股大力抱进怀里,警告的声音也落在耳畔,“不准乱动!”
不准乱动?
苏羽儿惊讶的看过去,好一会,翻了个白眼。
怕不是不准乱动,而是不准她碰除他以外的男人吧?
闷骚!
车子在两个半小时后停在一处空地上。
苏羽儿下车,皇甫夙寒牵过她的手,手指有些大力。
她心里微动,看向皇甫夙寒的手,再看向四周。
这不是城市,也不是城郊,更不是城中心,而是看不到建筑的一山连着一山。
这些山不高,尤其面前的一座,有条蜿蜒的小路,从这里看上去,她能看见一个个墓碑,黑色的,透着一股庄严肃穆。
南风撑开伞,递给皇甫夙寒。
下雪了,绵绵的一片,不大,亦不小。
皇甫夙寒接过伞,大掌用力,包裹住手中的小手。
苏羽儿看向皇甫夙寒,脸上的笑,轻松已然不在,沉重细密的像无孔不入的空气,肆意钻进身体,然后随着血液流动。
小道不宽,是用石头修葺的,只能容两人通过。
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空洞的声音。
苏羽儿看着脚下,听着两人的脚步声,听着心跳声,心情沉重。
在车子停下的那一秒,在她看见第一个墓碑的那一秒,她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皇甫夙寒带她来见谁。
她很开心,也很难受,就像此刻皇甫夙寒紧握着她的手。
有力而疼痛。
雪花落的急了,苏羽儿和皇甫夙寒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墓碑前。
墓修的好,从这一片看过来,这是最好的一个,而且周围没有杂草,很赶紧,看的出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而此刻,一束干煸的菊花落在墓碑前,似乎有人来过。
南风上前,把手上的花递过来。
皇甫夙寒没接,手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苏羽儿一顿,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划过,她还没来得急摸清,手便已经伸过去,把花接过。
在她接过花的一刹那,那握着她的手猛然收紧,似要把她的骨头给捏段。
苏羽儿没叫,把这股疼痛咽下。
她看向墓碑,看向那碑石上的黑白照。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秦心柔,看见皇甫夙寒的母亲。
这不是一个长的艳丽的女人,五官也并不出众,但拼在一起,脸上带着薄薄的笑,好似天地间的颜色都黯淡了去。
她很温婉,很温柔,眼里似藏了故事,让你看一眼便觉得心都变的柔软。
苏羽儿的心突然跳的快了,她看着秦心柔的眼睛,好似秦心柔在看着她般。
这种感觉很神奇,苏羽儿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像第一次见公婆般。
手指紧了紧,握到一手的冷硬,苏羽儿低头,手中的白菊花悠然开放,像极了秦心柔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