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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说:“这一两年你变了,而且变化还挺大。”
朔铭奇怪,低头看看自己,除了身上这身皮高档了之外哪都一样。要说变化也只是朔铭注重仪表了,那个不修边幅总被人当成农民工兄弟的朔铭变成大老板了,怎么说也有点派头。
“没说你这骚包样。”刘伟说:“你不觉得你现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娘的。”朔铭骂了句粗口:“我是你老子,你姓啥我就姓啥行不行?”
“草,能不能好好说话。”刘伟推了一把朔铭。朔铭的体格也很健壮,但相比刘伟吨位差别不小,还真被他推了一个趔趄,身下的小板凳差点吃不住力寿终正寝。
“你到底想说什么?”朔铭皱眉,这刘伟,发什么疯,自己什么地方变了,要说边也是变帅了变得有钱了,兄弟发达刘伟只有高兴,不会有嫉恨的情绪,毕竟此时刘伟也跟着沾光了,没有朔铭,刘伟做什么包工头,但刘伟明显不是想说这个,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刘伟叹口气:“之前吧你就讲原则,丁是丁卯是卯,但如今的你很不讲情面。就拿与曹毅的关系来说吧,接连好几次说人家一点面子不留,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咱是什么关系啊,一起撒尿和泥巴的关系,可你呢,宁愿维护尚佳轩也不远换种方式对老同学好兄弟。以前你可不这样啊,最起码能照顾别人的感受,就是有人提出什么不同意见你也能虚心接受,就算不接受或者什么事违背了你的意思,你也不会翻脸无情,绝对是用一个合适的口气把道理讲明白。”
朔铭眨眨眼,有吗?有时候人的变化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过程缓慢,不细细琢磨还要真感觉不到。
曾经的朔铭对谁都和气,生怕得罪了哪路大神,当时的朔铭已经形成习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就算对工人施威也不像如今这般趾高气昂的颐气指使。如今的朔铭说话有点不留情面,对的就的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没考虑别人的感受。
朔铭讪笑:“事不应该这样?”
“是应该这样,不过我觉得你做的有些过了。”刘伟正色说:“就拿王兆宁来说,其实没必要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什么地步?是他咎由自取,我没踩上一脚就不错了。”提起王兆宁朔铭就一肚子火:“他到丰楼村的砖厂去弄砖,如果我跟他一般见识卖给谁也不卖给他,这钱让别人赚多好?何必便宜这个白眼狼。”
刘伟也知道提起了不该提的人,但话已经说到这了,刘伟也就顺嘴说下去:“你觉得你做的对?我说这么句话,但凡两人吵起来没一个好东西。”
刘伟有些偏激,朔铭不想与他争辩什么,尤其是王兆宁。朔铭说:“或许你说的对,但王兆宁这件事我觉得我还是太仁慈了。”
聊的并不愉快,这是刘伟预先想过的结局,他与朔铭的关系也绝不会因为这三两句话而影响感情。刘伟说:“那不说王兆宁,就说我与曹毅,曹毅做事你不放心还是我做事你不放心?”
朔铭在谈工作的时候一向规避感情,而曹毅与刘伟则不然,混为一谈有点片面,却总能扯到一些关系。
朔铭点头,想要结束这没意义的聊天,还不如吹几句牛皮来的实在。朔铭说:“行,你说这些我好好想想。”
朔铭暗自琢磨,的确,自从做了几个大工程之后朔铭潜意识里一直把自己当成老总,所有人都要看着自己的脸色行事,还真有点暴发户的嘴脸。就比如关冬生,好多年没见,刚一见面朔铭就很明显的表达出对对方的鄙视。这要在以前是不可能的,朔铭会把情绪隐藏的很好。即便关冬生对柳若寒露出了垂涎的神态,朔铭也会装作什么没看到,只要对方没有举止上的行为装傻充愣又如何。
而朔铭却把这些负面情绪完整的体现在脸上,估计表姨也能看出来吧。
关冬生对朔铭的所谓帮助也心怀怨恨,明明是出钱出力对方应该感激的事,但让朔铭却做成了出力不讨好。朔铭摸摸下巴,的确,自己有时候的态度是有些问题。可能没站在刘伟的角度去感受,既然朔铭能对关冬生这样,其他人呢?
知道刘伟说的有道理,也是作为兄弟对自己的善意提醒,或许这些不良的情绪不会影响什么,如果不自觉的继续膨胀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
刘伟笑了笑,话锋一转对朔铭的这栋别墅颇有微词,觉得朔铭这种土老帽住别墅糟蹋东西了。朔铭也立即回讽道:“就你高大上,告诉你,智商与体重一般都是成反比的。”
刘伟说:“哎,小区的管线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要我把基础做好立即就能装修,也就这几天了,我觉得你可以第一个搬进这个小区。”
这段时间朔铭在翁翠彤那已经住的有些习惯了,是不是搬到季王庄来住也无所谓。横竖都是晚上回家睡一觉,朔铭不是宅男,对住要求一向不高。
正聊着,朔铭电话响了,刘伟开玩笑说:“肯定是大姑娘找你,哎,我结婚的时候你带去的那个女的谁啊?约出来一起吃个饭?”看到朔铭的来电,刘伟咋咋呼呼的说:“我靠,不是说分手了吗?怎么又联系你,会不会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