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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老黄说什么,朔铭转身迈着八字步离开,头也不回的甩甩手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后天我的工人就来了。”
朔铭知道,老黄一定会给樊如花打电话验证的,而樊如花肯定是要把老黄坑到死,老黄也绝联系不上樊如花。
朔铭上车,先给范宇光打个电话:“安排两个人在工地盯着,老黄要干就让他继续干,但不能蓄意破坏拆除。”
老黄这人性格冲动,一旦恼羞成怒把建好的部分拆掉就麻烦了,想要修复比重新做还难。朔铭又点上一支烟,打开车窗缓缓吐着烟雾。老黄绝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毕竟他也在这砸下不少钱,朔铭可以坑老黄,毕竟老黄拿不出证据能说明那一部分是他建的,而且朔铭手里也有合同。
思来想去,朔铭还是决定把老黄投入的部分结算清楚,都在丰城做建筑混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以前有什么误会也不能在这方面让老黄没法过。扭头看了眼工地,朔铭驱车离开。
隔了一天,朔铭带着部分工人重新杀回来,支帐篷准备物料,免不了有事一阵忙。
刚到工地,朔铭就看到老黄坐在那抽烟,面前的地上已经有几个烟头了,老黄的神色也不大好,整个人似乎老了几岁。老黄脾气不好也不太会做人,这几年挣了点钱估计全搭在这了。看到朔铭来了,老黄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灭。
朔铭没主动打招呼,安排着工人应该如何做。前些日子已经做了一次,这一次轻车熟路,帐篷该在什么地方完全不用朔铭指挥。
老黄走到朔铭身后,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难看:“朔铭,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朔铭签了协议来工地的当天老黄就联系了樊如花,正如说明猜测的那样,樊如花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老黄急了,知道出事了。换了个电话打过去,樊如花竟然接了。老黄脾气上来了,质问樊如花四标段的事,最主要的还是工程款的问题。
樊如花既然决定要坑老黄,怎么会给他好脸色,干脆说让老黄爱找谁找谁去。
老黄开骂了,但樊如花已经把电话挂了。老黄这才醒悟过来,也猛地明白朔铭为什么那么有自信,趾高气昂的去工地闲聊。
这一夜老黄想了很多,一气之下恨不得拿着刀去把朔铭与樊如花捅死,可冷静下来老黄知道这次是真摊上大事了。起初老黄进驻工地朔铭还找了两个混混来闹事,这时候的朔铭头疼,被坑了。
老黄叹口气,都怪自己太贪,朔铭被人坑了自己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一头扎进来找死呢。后悔已经没用了,老黄要学者朔铭那样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赔钱。
“有什么好商量的?”说明故意逗老黄开心,你不是脾气大吗?不是想动手打我吗?朔铭就喜欢看老黄不敢打也打不过自己,又没有别的办法那种无助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舒服。
人性本恶,朔铭意气风发了,此时出现在老黄脸上的表情不正是之前自己的样子吗?但人就是这样,自己被坑了就会怪苍天不公命运多舛。别人被坑了又会幸灾乐祸甚至说点风凉话。什么是好人,你遭难的时候不踩上一脚不说风凉话嘲讽你的人就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了,朔铭不是那种好人,也从不寄希望别人是好人。
“别啊。”老黄心里依然堵着一口气,但求着朔铭不得不放低姿态,如果朔铭硬是不理自己老黄这口气也只能自己咽了。老黄拉住朔铭的胳膊:“朔铭,以前的事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们都不是记仇的人不是么?”
“以前什么事?”朔铭嘿嘿笑。
老黄也是真不会说话,直接说四标段的事就行了,说三甲医院的事岂不是让关系更难看?老黄腆着笑脸:“我想说的是四标段,你也知道我的人在这干了……”
“四标段是我的。”朔铭转过身,正面看着老黄:“我手里有合同,与乙方签的合同,明白了?四标段与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老黄脸色难看的要死,整张脸都红了,四标段老黄扔的钱是不多,但也有十多万,这钱对朔铭来说不至于伤筋动骨,可对老黄来说这可是一年的生计。
朔铭坏笑着,此时老黄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爱。看着老黄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朔铭心说可千万别血压上来倒下,朔铭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当先过去坐下,拍拍身侧:“来,坐着聊。”
老黄像个受委屈的大姑娘,扭扭捏捏的坐下,双手十指插进杂乱的头发里,低着头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