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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泄似的拍打着门。
宋一受不住疯狂的我,将我往后拉了一点,“如尘,你到底在干什么?这里住的谁,难道……”
宋一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面前这扇门,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即闭上了嘴。
门前的感应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来回几次,让我一会儿揣着希望,一会儿又绝望。
“宋一,你说他会不会还在现场,只是没人发现?会不会……”死了?
“如尘,你别多想,现场警察都封锁了,这么多人要找到早找到了,这说明岑辞不在那儿,也说明他很有可能是自己走的,或许伤的不重,又或许他只是不想和邵扬去同一个医院引人注意……”
宋一变了法的找借口安慰我,自己却越说越小声,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后面的话了。
但是宋一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去别的医院了不是不可能。
原本沉浮不定的心尖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猛地起身,一阵晕眩让我倚在了门上缓了许久。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期望重新被点燃,看着缓缓下沉的电梯,恨不得自己脊背上蹿出翅膀,乘着晨光微熹,翻越城市的大楼,下一刻就能稳稳当当的落在那人的面前。
但是事实却是,我和宋一穿过了小半个城市,绕过繁华,到了一处两层楼的诊所前。
上次岑辞救了我,就把我交给了他的同学,如果岑辞真的出事,他想要避开别人的话,这里绝对是好去处。
诊所开了半扇门,铁栅栏也卷了一半,像是很匆忙的打开了门还来不及整理。
楼上还透着灯光,我着急的推门而入,望着地上滴答滴答的几滴血迹,顺着血迹就冲上楼。
刚到楼上就看到岑辞的同学白大褂上沾着血迹从房间里走出来,差点我们两个就撞在了一起。
他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见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来干什么?”
“岑辞呢?”我殷切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好消息。
但是他却撇过头,“不知道,你走吧。”
我不信他,用力的推开他,把他一把推撞在了门上,门板都跟着摇了一下。
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么大力气,或许是他疲倦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中,才被我有机可趁。
我绕过他用力推开门,狭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空气中还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床前的窗户透着朝阳柔和的光芒,床边就坐着岑辞,赤裸着上身,腰间的纱布缠得很厚却还透着血迹。
听到声响,岑辞吃力的转首望着我,没有眼镜的脸颊,五官深邃却苍白如纸,窗外的光落在他的发间和半张脸上,发梢还挂着汗珠,一颗连着一颗带着晶莹坠下。
肌肤透着微光,淡得快要消失,浅浅的眼眸越发的透明,失去了焦距。
此时的岑辞像是个漂亮的人偶,没有一点人气。
岑辞双眸一眯,目光像是在描绘我的身影,指尖轻颤向着我伸出手,声音粗粗的沙哑着,“你来了。”
望着他,又听着他的声音,我的胸口就开始剧烈的起伏着,似要跳出胸膛朝着他飞奔而去。
脚下却无比的沉重,深怕打破了这片安静,岑辞也会跟着这片光碎成千万片离我而去。
我艰难的吞咽着,小心翼翼的走到岑辞面前,万分惶恐的坐下,望着眼前的人,目光顿时迷离。
我好怕,全身都透着害怕。
“他死了吗?”岑辞轻声问着。
我用力的摇头,根本无心再去关注邵扬的生死,好像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关紧要。
岑辞听闻却目光一冷,凛冽一语,“真可惜。”
我低头看着岑辞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的擦伤,全身都是,腰间的伤势最为严重,他说话的时候都需要扶着,甚至要放缓气息。
我抬手却不知道该如何触碰他,手指在他身体的几厘米前停下,微微蜷曲像是在描绘他的伤口。
抽噎一声,呼吸紊乱。
微微抬首才发现岑辞为了看清楚我,不知不觉靠得我很近,近得两人呼吸交错着,粗重混乱分不清彼此。
岑辞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掌心细小的伤口层层叠叠,摩挲着我的眉骨,眼角,沾湿的指尖像是柔顺的毛笔尖描绘着我的每一处,让我心惊胆战,却又想索要更多。
心头颤巍巍的感受着岑辞的温度,压抑的呼吸更显焦急。
我黏糊的声调带着浓浓的鼻音,“疼吗?”
岑辞眼眸微微晃动多了一丝光彩,凑近我,加重的气息扫在我的鼻翼,微微启唇,唇珠便擦过我的唇瓣,似试探,又似等待。
“有点疼。”
我眼眸垂下,望着他苍白的唇瓣,一丝迟疑都没有,便贴了上去。
轻柔的唇碰,节奏却越来越由缓变急,喘息越来越缠绵浓郁,泄露的微吟渐不成调,理智早就被撞碎。
我该恨他的,可,见到他之前好怕他出事。
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