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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唇点头。
脑海里只是忽闪而过的比喻罢了,我觉得自己像是暗巷里苟且偷生的老鼠,而岑辞则是血统高贵的猫,浅眸里带着自傲和不可一世。
可惜这个比喻从开头就是错的。
天敌就是天敌,老鼠能让猫觉得舒畅的事情就是贡献自己成为一顿果腹。
“还要问什么吗?”
“没了。突然想明白了。”我回答道。
于萌嘟唇,觉得我奇奇怪怪的。
中午和苏遇吃饭的时候,苏遇为难的拿出了一个包裹住的纸巾。
“这是岑辞桌上梳子上的头发,我不敢保证是不是岑辞的,所以……我劝你放弃吧。”苏遇捏紧纸巾,似乎不愿松手。
我用力抢了过来,一天之内我经历了很多,甚至动过将错就错的念头,但是最后一想到岑辞那句你解脱了的悲凉,就会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我不想成为妈妈那样的女人,我宁愿回到暗巷里腐烂。
欠岑辞的,我会还的。
我小心翼翼的把纸巾放进书包里,低头吃饭的时候,额前的头发垂了下来,顺发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头发竟然已经长长那么多了。
可惜我还没有做够女生,感觉一切都要结束了。
蒋鸽在微信上突然找我,说是乐队的人想再合作一次。
算算时间,距离上次发视频已经过去很久了。
蒋鸽说这次乐队找了专业的人来拍,效果一定会很好。
我只问了蒋鸽一个问题,我能穿女装吗?
毕竟之前都是以男生的身份发的视频。
蒋鸽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话,“能,而且一定是最漂亮的。”
时间定在了一周后的晚上。
下午我就请假抱紧了自己的背包去了鉴定中,鉴定中的人看着慌乱的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司法鉴定还是私人隐私的?”
“隐私。”我把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我的头发,岑辞的,言教授。
为此还特意查了网络,该如何保存这些毛发。
填了表格,我一个暑假打工赚得钱全部都支付了出去。
我紧张的问着,“一定准吗?”
“亲子鉴定是无限接近一百,排除亲子关系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懂吗?”那人望了望我。
我很慌所以根本没办法仔细思考他的话,只能摇头。
他便拉下口罩,“也就是说,如果是亲子最多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往后无限接近一百,但是如果不是亲子,一定是百分之百,十分确定。七天以后来取报告。”
我木木的点头,走出鉴定中心才明白过来。
不是谁的孩子,根本就侥幸不来。
回到学校正好可以上最后两节课,下课后,苏遇一直在教学楼外面等我。
“脸色这么难看,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愿意的。”我干哑的发声,“愿意的。”
苏遇的脸色跟着我一起沉了下来,只是隐隐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知道结果?”
“七天。”
这七天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苏遇一直都在陪着我。
可是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一定是出事了,因为我用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
好不容易丰腴起来的身体,突然之间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空洞无神。
师母很担心我,我只能在她的面前使劲的吃,才保持住了现在的体重,让自己看上去只是消瘦清减。
“如尘,今天你们是不是去拍视频?”师母拿着一件裙子走了进来,“我去给你买的,一定很好看。”
我看着墨绿色像丝绸一样的吊带长裙,裙摆一圈缀了浅白的碎花,犹如一潭秋水上飘洒的花瓣,静谧又纯净。
“妈妈,你真好。”我声色有些卡顿,忍不住的抱住了师母,“你真好。”
“你也很好,会一直好下去的。”师母拍了拍我的肩膀。
师母将裙子折进了我的书包里,顺便将我最喜欢的发卡放在小盒子里也放了进去。
“如尘,你是我最好看的女儿。”师母强调着。
我抱紧书包,却不敢再去抱师母,怕贪恋她的温柔,舍不得离开。
我只是握了握师母的手,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连头都不敢回。
到了鉴定中心,我发现苏遇居然已经站在门口了。
“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会陪你的。”苏遇走近我。
我却退后了两步,冷声道,“我不需要,我自己会面对的。”
苏遇皱眉,似乎对我的改变很诧异。
我越过苏遇,直接走进了鉴定中心,给了单子,然后拿到了一个公文袋,看着的确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