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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上,我哽咽难受,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站在人前。
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盯着我。
摇摆的心,居然在这一刻有了想要放弃逃跑的冲动。
“如尘!”苏遇冲到了前面,他挥动着手里的手机。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蒋鸽和乐队的人。
“……当生命每分每秒都为你转动,心有多执着就加倍心痛,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你爱的放纵,我白不回天空,我输了,累了,当你再也不回头……”
我输了,可是我从来没有赢过,但是我是真的累了。
被抛弃的天空到底有多灰暗,只有我自己明白。
结束,我擦去下巴的泪水,睁开紧闭的双眼。
却发现,岑辞就站在苏遇的身边,可是他的脸却是模糊的。
我很努力的想看清楚岑辞的脸,却连带着周围人的脸都模糊不清。
急促的呼吸,眼前却一片黑暗,我狼狈倒在了舞台上。
听到不明的尖叫声,我才完全失去知觉。
一直到嘴里像是被人灌水,才呛了一声醒过来。
“醒了,醒了。”苏遇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咽水的时候都觉得喉咙里发疼,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排练室了。
“我没事。”我无力的开口。
蒋鸽跺脚,“还没事?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样才算没事?死了?”
蒋鸽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坐在一边的岑辞。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苏遇皱着眉头,手里的水瓶都捏扁了。
“我真的没事,就是紧张而已。”我摇头,不想去医院。
岑辞直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拽我。
“别碰我!”我诧异这尖锐的声音居然是我发出来了。
岑辞的手一顿,脸色阴沉,“去医院!”
我重复一句,“别碰我。”
但是气势却在岑辞冰冷的目光中减弱一半,我还是怕他的,怕他生气。
我一边讨厌自己软弱不知反抗,却又一边无可奈何。
撑起身体,我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我回家,回家就没事了。”
岑辞挡住我的去路,目光投向蒋鸽,蒋鸽立即打发了其他人,然后和苏遇站在门口等着。
“去医院。”
“我要回家。”我坚持着,心底却摇摆不定。
“许如尘!你到底想怎么样?”岑辞愠怒抬高声音。
“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到底你们要我怎么样才觉得心里舒服?我什么都赔给你了,难道要我像她一样才算是还清楚吗?难道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我鼻子堵塞,喉咙发疼,说完这番话以后整个太阳穴都在抽痛。
“不能死,只能赔,如果真的她舒服了,你才能平息,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是谁都可以,只要对我……”
岑辞捂住我嘴,声音也开始沙哑,“别说,不要说,不要还清楚,不要。还清了,你就……”
我以为岑辞是怕蒋鸽和苏遇知道杜清雅的事情,我只能看向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只能低着头走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
突然空旷的排练室只剩下了我和岑辞。
我尖锐的声音还在头顶飘荡,太阳穴暴起的血管一颤一颤的扯着疼。
捂着头我就蹲了下来,扬起的头只能看清岑辞的下巴,手指绞紧他的衣摆。
那么爱干净的岑辞,竟然也有一天会带着新长的胡子出现在别人面前。
就这么着急回到杜清雅的身边去吗?
我的手渐渐失去了知觉,松开岑辞的衣服,替他理了一下。
无力的垂下,却被岑辞握紧手腕。
岑辞把我拉了起来,他用力捏紧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可是我无论怎么想看清楚他,眼中蓄起的泪水迅速模糊了他的面容。
我只能凭感觉去描绘脑海里的他,但是想起他,我就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既然要走就不要回头,不要让我总觉得你还是会等我,我真的没有可以还你的东西了。”我哑然的开口。
岑辞却一言不发。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岑辞,总是不说话,总是用这样冷漠的目光看着我,总是能够收放自如的操控我所有的情绪。
我推了推岑辞,而岑辞只是紧握着我的手腕,不论我怎么推搡捶打,他就是不肯放开我。
波动起伏的情绪,让我无力的垂下手。
眼中的岑辞只是死死的看着我,我也放弃似的盯着他。
我看不懂岑辞的目光,而岑辞也从来不想去了解我。
即便是我们曾经离得那么近,可是无法相互理解的态度中,习惯了不说,不问,和没结果。
我看着他,“岑辞,你走吧。”
回到想要去的人身边,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说出这样的话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把岑辞推到了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手腕上岑辞的手一松,随之伴随的是下沉的心。
明明自己也知道结果,却还是要说出口。
我的目光顺着岑辞垂下的手,那双好看的手,始终不属于我。
擦了擦脸上的泪,抬起头看了看岑辞,他侧首,深邃的眉目,闭上眼隔绝了一切的情绪。
我的歇斯底里到底算什么?